张起灵TE（下）

他表情空白，良久道一句：

张起灵.：殷忱。

殷忱我在，小哥，你要回去吗？

张起灵打量了一遍殷忱的表情。

殷忱看起来很温和，刘海微微垂在眉间，好像很平静的样子。

她的眼睛是巧色的，夕阳打过去，瞳孔有些斑驳。

这是张起灵第一次看殷忱很久，他看了三分钟左右，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殷忱也很安静，没有回答，她觉得很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觉得特别累。

张起灵.：你希望我怎么做。

殷忱我都可以，我得留在这里，我不能再跟你回去了，但你是可以回去的。

殷忱你有你的东西要去做的话，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张起灵抬头看着天花板，他突然想起了很久的一次对话。

殷忱那你呢，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张起灵.：或许可以，但是概率很小。

殷忱如果我突然消失了呢。

张起灵.：我会找到你。

你现在呢？你要回去吗？

张起灵.：不走。

殷忱你——

张起灵闭上眼。

张起灵.：不走了。

张起灵说着不知怎么，闭上眼又睡着了，一瞬间殷忱有些惊惶，讷讷的站了很久。

第二天殷忱一觉睡醒，张起灵不见了。

不过张起灵留下了解雨臣给他的一把刀，并且留了一张纸，一贯不爱说话的张起灵居然写了很多字。

张起灵.：我会留在你身边，十年之后，我会来，如果可以找到你，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张起灵.：抱歉，好好生活。

殷忱沉默了一会儿，收起了那张纸，捂住了眼睛。

溃不成军。

她提不动那把刀，但她雇了人把它抬走，她租了个房子，住在了里面，刀在柜子里面。

有的时候，不想活，看看那把刀，慢慢等，尽管他不会来。

——十年后——

殷忱躺在阳台上的摇椅，摇着摇椅看着外面的雪，北京城的雪有点大，殷忱手里抱着暖水袋，穿着大棉袄，闭着眼听风声。

有一瞬间，灵光一现，殷忱睁开眼，看到了一抹藏蓝色的身影，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这是很神奇的事情，殷忱的别墅在郊区，这里不应该出现别的人。

此时那人抬头，殷忱站了起来，走到阳台栏杆旁，对上一双纯黑色的眼。

雪还在下，但殷忱觉得，时间好像定格在了这一瞬，张起灵突然笑了一下。

他比了个口型，殷忱看清楚了。

张起灵.：我来了。

殷忱什么也顾不上了，她飞奔下楼，开了别墅的大门，也顾不得满头满身的雪，扑向了小哥。

小哥接住了殷忱满怀，伞掉在一边，小哥身上依然是好闻的檀木香。

张起灵.：瘦了。

殷忱你真的来了……

张起灵.：我不食言。

殷忱那……小三爷他们呢？

张起灵.：给你带了东西，他们没办法过来，但有个人给了我一台机器。

张起灵说着掏出一个手机，上面写着几个人，殷忱笑了。

最上面的是吴邪的几条消息。

吴邪.：记得帮我向殷忱问好，也有十年多没见了，真没想到这么离奇的事情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吴邪.：不知道瘦了没，记得定时发照片。

雪依然下，风依然吹，但你我看向对方的眼神是炽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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