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了过来,给殷忱做了许多检查,最后让殷忱住院观察,殷忱侧头看着那个戴墨镜的人,看了看他的病号牌,上面只写着一个字。
“齐”。
殷忱你没有全名?
黑瞎子正心疼的看着刚才被他掐灭的烟。
或许是黑爷:我记不清楚了,所以就写了一个姓,小妹妹,你怎么突然醒了啊,真的吓我一跳。
殷忱就醒了。
或许是黑爷:刚醒过来就哭,不知道的以为你重新回娘胎里了。
殷忱瘪了瘪嘴,问道:
殷忱那你是什么问题?能出院吗?
殷忱说着扫了一眼他的病号牌,挑了挑眉。
殷忱齐先生?你的名字怎么被涂花了?
或许是黑爷:假的,看着不爽涂了,我在这里很久了,一觉起来就在这里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黑爷:他们说我失忆了,我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我走,说我脑子和眼睛都有问题,眼睛治不好了。
太巧合了,殷忱想。
殷忱医生说我观察一个月就能走了,你要不要和我走?
或许是黑爷:为什么?
殷忱你是问为什么我带你走,还是为什么你要跟我走?
黑瞎子露出了一个笑容。
或许是黑爷:怎么办,我都很好奇。
殷忱因为我只有一个人了。
或许是黑爷:我出不去。
殷忱没有你出不去的地方。
殷忱喃喃着,黑瞎子笑了一声,下了床,打开窗户点了一根烟。
或许是黑爷:我只是觉得你不太可靠,看起来还没我有钱。
殷忱如果没有钱,我不会安稳的呆在这里。
或许是黑爷:你说的很有道理。
黑瞎子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殷忱看着他迎着光的侧脸,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
这一个月过得乱七八糟的,黑瞎子藏了很多烟头在墙洞里,他抽烟的次数很多,殷忱总觉得他是因为肺癌进来的而不是那所谓的脑子有问题,黑瞎子中途没有提起过要跟她走这样的话,她也就等着黑瞎子考虑。
有的时候黑瞎子会很温和的看着她,尽管看不到眼神,但感觉是不会错的。
有的时候黑瞎子会很大声的看电视里的戏曲节目吵醒她,殷忱也不发火,只是拿过遥控器转到少儿频道看动画片,黑瞎子这个时候就会很嫌弃的移开眼神。
两个怪人在一间病房相处的很愉快,这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殷忱出院的那一天意料之中的没有人来接,但她写了一张纸条,放在黑瞎子的枕头旁边。
上面写着她的地址,黑瞎子睡得很熟,殷忱一眼看出来就是装的,但是懒得打破。
殷忱我走了。
她留下这三个字,就走了。
殷忱在这里的地方系统帮他找好了,还有很多的钱,但如愿以偿的当了咸鱼,但人闲着总想找点事情干,比如写点小说。
殷忱的小说很快大卖,但她不愿意露面,所以没什么人见过他。
她偶尔会想着黑瞎子到底会不会来找她,但结果是没有人知道的。
因为如果是那个黑瞎子,一定会来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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