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琉璃突然停下话语,口中想说的便不在继续说下去,而是转头去扫了一眼暮雨。
墨琉璃话说到中途再扫一眼暮雨,她这不是明摆着不想让暮雨听吗?然而暮雨他也不傻,这一点辨别能力他还是有的,那么他也就不便继续杵在那儿,暮雨抬眼瞧了瞧李适,李适也略点头示意他离开,于是暮雨便毕恭毕敬的行礼离开。
瞧着暮雨离开后,墨琉璃这才接着说道:“我又不是她,原本该嫁给你的是她,该享有的一切荣华富贵都是她,不是我。”
说着墨琉璃理直气壮的抄着手,她的视线落在李适身上却又不敢直视李适的眼睛,只好眼珠子咕噜咕噜的四处瞄。
这就是她要逃跑理由?李适眉梢轻挑,眼底生出一抹诧异,淡淡的语气再问:“这便是你的理由?”
墨琉璃自知如此微薄的理由根本说服不了李适,她抿抿嘴唇,微皱眉头,沮丧的语气又接着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好,我也不怕告诉你,反正你也知道我是假冒的,我扮作她只不过是为了找到玉佩回家,而现在我已经非常后悔假扮她了,拿着这个身份虽然能吃饱穿暖要什么有什么,但是一点都不自由。在我们家乡,成亲一事都需要男女双方你情我愿,可你们这儿仅仅一道圣旨或是一个承诺就硬生生的把两个不相爱甚至是素未谋过面的人捆绑一生,这样真的是对的吗?即使是我再也回不了我的家乡了,我也不想要这样的生活,所以哪怕是冒着被逮回的风险,我也要试着逃走。”
墨琉璃所言虽有一半他不是听的太懂,但也不是不无道理。可这是大唐,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大唐有大唐的王法以及规矩制度,无论是圣旨也好承诺也罢,这都是大唐子民所要遵循的制度,谁都不可忤逆。
不管她从何而来,她既已是墨琉璃的身份就不该这般肆意妄为。
听完墨琉璃的话后,顿时李适紧绷着脸,本是平淡无波眼神似乎有些怒意。“信口雌黄,皇上下旨赐婚,岂能容你在这强词夺理,质疑对错。”
她明明知道是自己错在先,也知道这么说一定会惹恼李适,可她这嘴偏偏就是管不住。
“是是是,我信口雌黄,我强词夺理。”趁着李适还没继续开口她便又补上一句:“但我更倒霉!”
接着墨琉璃的语气越来越低沉她开始自己跟自己叨念着:“也不知道我招谁惹谁了我,全世界倒霉的事被我给遇到了。”
这个墨琉璃,自从她来到王府就不曾消停过,闹的王府是鸡飞狗跳。从而李适也早已见怪不怪,此刻李适并没有再开口说话,他只是冷冷的眼神瞧着墨琉璃,听她叨念。
墨琉璃叨念半响,才发现竟是自己在自言自语。尴尬无奈她抬眼瞧了瞧李适,他摆着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来,顿时墨琉璃不由的感觉身后一股凉风吹过,冰冷彻骨。李适这眼神似乎冷中带刺,使她毛骨悚然,看来她是真的不能在胡说八道了。
于是墨琉璃嘴角一撇,她故作咳嗽几声,一本正经的再次向李适说道:“那个什么,既然我都被你逮住了,说吧!会怎么处置我?是关禁闭呢?还是用拷锁把我锁起来呢?还是?”
李适眉目轻挑,心中暗暗讥讽墨琉璃一番:“算你有自知之明。”
接着他反问墨琉璃:“你想本王如何处置你?”李适仅凭短短一句你想本王如何处置,问的墨琉璃是哑口无言。
“我……”她心中暗暗嘀咕道: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要我说,我当然是希望不处置我咯!”墨琉璃挠挠头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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