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突然发现,这可能是真的。
那一年正好是白慧慧出生的一年。他家大儿子生了场怪病,县城医院没得治,需要去省城医院拿昂贵的药。
家里没钱,他就跟着村子里几个会木工瓦工的人去工地上打零工。
从一开始的啥都不会,到后来自己摸索地会了简单的木匠活和瓦工活,其中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天晚上他突然回家,当时他们工地早完工,工头看他可怜,还给了他一点肉末。
就在他兴高采烈带着那一点点肉回家,却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从他家里出来。
他俩迎面相撞,但不论是媳妇儿张桂芬,还是这个不认识的男人,没有一点惊慌。
两人看见他,好声好气打了招呼,媳妇儿还客客气气送走了他。
后来他才听媳妇儿说,那是她的远方表哥,小时候一起长大,后来由于表哥父母的工作原因搬家了,断了联系。
这次表哥回来探亲,顺便来看看她,以后表哥就回去了,可能都不会回来了。
听到这儿,年轻的白拴住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他看着年轻貌美的媳妇儿,总觉得媳妇儿嫁给自己低嫁了,以后一定要对媳妇儿更好。
后来大儿子病好了,他也不去工地打零工了,不过一向看不起他的老丈人多往这边跑了两趟,当时他还觉得是大儿子身体好了姥爷来看看。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就是老丈人来封口的吧。
白拴住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寒冬中站了一宿,整个人冷又僵硬。
他听完了碎嘴老太太全部的话,越想越觉得这事是真的。头痛欲裂。
“三儿媳妇儿啊!你可得藏个心眼儿,那白慧慧可是老像老像你婆婆那个远房表哥了!可别让杜鹃鸟偷了喜鹊的家!”
听到这里,白拴住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浑身一个激灵。
张桂芬年轻时是有些重男轻女的,后来生了白慧慧,才变得重女轻男。一家人围着白慧慧一个人转。
一开始他想着老闺女多疼疼也没什么,不过现在想想老闺女一点也不像他老白家的脸,一股气直冲头顶。
他转身就走,找了偏僻的小路一路超近道跑回家。
一进家门,火气就爆发了。
“张桂芬!白慧慧!你俩给我出来!”
白慧慧还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拉起被子蒙上头继续睡觉,一点也没听出来白拴住压低的声音里的怒火。
张桂芬倒是出来了,她看着白拴住气得憋红脸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失去了控制。
“怎么了?怎么了?老头子你这是受了啥刺激了?”
张桂芬放下手中摘了一半的菜,两手抓着围裙擦了擦,拉着白拴住进了堂屋。
“有事进屋说,外头太阳大,我先给你倒杯水。你老闺女昨天晚上学到不早,这还没起呢!小点声说话,别打扰她。”
说着,张桂芬手脚麻利的给白拴住倒了一搪瓷缸子加了白糖的凉白开。
“快喝快喝!看你这一脑袋的汗!”
张桂芬出门拿了干净毛巾,两三下就给白拴住擦干净了。
白拴住一进门的愤怒让张桂芬打的只剩下一点火星。他也不愿意想他媳妇儿给他带了绿帽。可这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白拴住通红的脸已经慢慢变回来,他看着忙碌的张桂芬,想着家里家外的事儿,身后一阵阵发冷。
他发现他之前攒下的家底,至少有四分之一浪费在他老闺女的衣服鞋子上了。前两天老闺女还给他要了自行车,还好他当时只说想想,没有立马答应。
杜鹃鸟进了喜鹊的家,是真的不想给喜鹊留下点啥,都想自己弄走啊!
想着张桂芬私底下让他给老闺女准备的嫁妆,白拴住深深地看了一眼张桂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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