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耀和冯曜是府上最后看到他们自己通知书的人,这几天,他们两个去哪都有人和他们打招呼,宁父宁母还拉着他们去照相馆捧着通知书照了几张相,说真的,要不是他们死命拦着,宁父他们非得把这些照片供进祠堂里去,最后几人各退一步,相片洗出来后宁父挂到了接待人的大厅上,但凡人来总要对着人家大肆吹嘘一番,丝毫不顾及人家耳朵快听出茧子脸上勉强的笑容,宁母也不管他,只是笑着任由他说。
这一天,宁月看着刚应付完前来恭贺同学的冯曜,忍不住笑出声,同学前脚刚走,冯曜后脚就整个人放松下来了,脊背弯着趴在桌子上,宁月有些无语,也学着他那样趴了下来,
宁月有那么麻烦吗?
冯曜: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应付了多少人。
冯曜哭丧着脸,眉目间满是疲惫,
冯曜:就我今天见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有我的同学,有你家的亲戚,也有宁府有生意往来的人……唉,不过,你哥那里可比我惨多了,
一想起宁耀的惨状,冯曜都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手舞足蹈的朝宁月边比划边说,
冯曜:我之前有一次看见他被人围着走都走不了,衣服都快被人扯开了,还冲我一个劲儿挥手,但我是谁啊,我一看见他冲我挥手,我就赶紧溜了,愣是没让人发现我……
宁月趴在桌子上,侧脸看着少年快活的神态,听着他欢快的说着自己的机智英明,慢慢的竟然睡着了。
冯曜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他低头看见宁月稚嫩的脸压在胳膊上,眼睑下的青黑为她平添几分憔悴,这几日来府上的人着实不少,宁月每日与这些人打交道,晚上又要处理宁府的事务,已经许久没有睡好觉了。
冯曜脱下外衣披在宁月肩上,坐在宁月的身边,百无聊赖的走着神。画面融融,一时显得万分和谐。
微风袭来,缓和了夏日的燥意,一片花瓣调皮的顺着风飘飘然停留在了宁月的脸上,花瓣粉嫩,衬得人更娇艳了几分。
冯曜无意间看向宁月,怔了怔,自从宁月七岁后,冯曜就再没有毫无忌惮的亲近她了,此时宁月睡着,冯曜仔细打量起她来。
少女虽然年少,却也可以从她现在的眉眼看出日后的风姿了,精致的黛眉,长长的睫毛,微阖的桃花眼,小巧的鼻头,还有……冯曜的目光落在了宁月的唇上。
宁月天生的菱形唇红润饱满,也不知怎的竟让冯曜移不开目光,鬼使神差的,冯曜做贼似的瞄了瞄四周——
一个浅浅淡淡的吻落了下去。
宁月醒来的时候看见冯曜坐立不安的模样,大奇,冯曜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成这样?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冯曜咳了几声反而淡定下来,回道,
冯曜: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倒是你,怎么累成这样,我说着话你也能睡过去?
宁月叫他这么一带忘了刚才的疑问,向他大倒苦水,冯曜笑着听着宁月的吐槽,时不时点头应和着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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