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是惯

这一下，冯氏的的难堪怕是再厚重的脂粉也掩盖不住了。的确，脸上红一阵，黄一阵，绿一阵的。

朱棣怒气消尽，但还是不忘补刀一句：“多谢弟媳提醒，今日与小五兄弟相见一时兴致太高，竟然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柳氏如眉，本王的爱妃，等到太子丧期过后，就会向父皇请封，她会是燕王府独一无二的女主人，更是本王的正室嫡妻。”

朱棣一般说着一边将楚楚紧紧地揽在身边。楚楚顿觉不好意思起来，这毕竟是在外面，还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这人竟然也丝毫都不知道避嫌。楚楚想要把朱棣揽着自己的手挣脱开来，可这小动作显然无效，不仅没有挣脱，一只手还被朱棣反剪在身后。

楚楚有些无奈地看着朱棣那略显得意的神色，更觉难为情。

加上有爋吃的亏，今日冯氏整整被打了三次脸，这样的时候她已然是呆不下去了，带着她那满心的恼恨和满眼的戾色带着有爋走了。

这下，轮到朱橚脸色不好看了，朱棣心下暗道：“这小子，过了年都三十二岁的人了，还是这么个什么都挂在脸上的性子。”他知道，小五定有一大堆抱怨的话要跟他说，就让李景隆带着熙宁和嫣然在外头玩，自己则带着楚楚和小五一同回到了厅堂里。

待到三人回到厅堂，屏退左右。朱橚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他望了望楚楚，想要说话又犹豫要不要开口。他任何心思都瞒不过朱棣：“小五，咱们的事我没瞒你嫂子，你在他面前也不必遮遮掩掩。”

朱橚知他四哥一惯慧眼识人，他相信的人必定都是可以信赖的，故而点了点头：“四哥，这些年，熙宁多亏了有你照顾。若是没有你，这孩子能不能带的大恐怕都是个未知的事儿。过去她在郭宁妃膝下养着，所谓隔辈亲就不外如是，她也就被惯得性子骄纵些。现如今她回到了四哥的身边，四哥千万不要对她太客气，该打该骂的都别含糊。”

朱棣瞬间就被小五的一番话给气笑了：“看把你能的，这孩子从生下来你就没管过一天。你倒好，一见着就想着打想着骂。告诉你，我还真没有打骂孩子的习惯，尤其对女儿。你别说熙宁还小，就是玉英，今年都十五了，你倒是去打听打听？她从小到大我说过她一句重话吗？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吗？”

朱棣一心和朱橚谈话，一时没有注意到楚楚一脸柔情地望着他。原来，朱棣不止是一位优秀的藩王，一位满分的丈夫，还是一位宽和的好父亲，张警官表示，爱了爱了。

朱棣在端起茶杯的是时候无意间触碰到了楚楚炽热的目光，脸一瞬间红了。好在朱橚此刻有心事，没有注意到两人的情感小互动，否则注定有一番尴尬。毕竟棣楚夫妇撒狗粮的方式容易引起他人的极度不适。

朱橚摇了摇头：“四哥，你看看熙宁刚才的样子，确实有些不成体统。女孩子，还是要稳重端庄些才好。”朱棣冷笑了一声：“体统？稳重端庄？那都是让别人舒服，自己受罪的壳子枷锁，我的熙宁不要那种破玩意儿。女孩子家，更是要快意恩仇，随性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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