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在在徘徊了许久,终究是没有敲响那扇门。她大概是觉得,自己此刻是那个最多余的人吧。
此时的楚楚心中什么都没有,没有悲伤,没有失落,有的仅仅是空洞,一种令人绝望无力的冲动。
呵,实在是很惊人的巧合,在它恢复到张楚楚的记忆之后,两次离开燕王府,都是一模一样的心态。这一次,楚楚几乎是下了比上次更大的决心,从此以后,这个地方,这个男人,彻底是她生活之外的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步入了冬月,洪武二十五年已然接近尾声了。这一年,对于老朱来说,无疑是个不详的年头,他这位白发老人连续送走了两位黑发后辈,除了他最爱的嫡长子朱标之外,还有他的义子,曾经助他打天下的西平候沐英。还发生了亲生儿子给他下毒的糟心事。老朱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老到不足以承受更多事情了。可是人生就是如此,它似乎从来都不会顾及你那已经到了极限的承受能力,就是要适时敲你一记棒槌。
洪武二十五年十一月初四,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甚嚣尘上:国玺失窃了?
楚楚以她的职业敏感,第一个就怀疑偷国玺的人就是小玩子,她乐于做这种事情,并且她有机会做这一切。
这回她真正错怪了小玩子,国玺丢失这件事的确和小玩子有着某种牵连。可是,说她是偷国玺的贼怕是有失公允的。
原来,小玩子看不惯楚楚的清高和自负,对于自己几次三番的示好,她亦不领情。小玩子决定,要看看她的囧态。于是,在某个晚上,小玩子在陪老朱说完话之后,顺走了他心爱的水晶瓶。到时候,张无柳作为大内侍卫总管,自然就要担起找瓶子的责任。小玩子想到楚楚到时候会上天入地地找瓶子,然后急到挠墙的样子,又露出了她那标志性地狼外婆笑。
既然小玩子偷地是瓶子,那为什么老朱对外宣称国玺丢失了呢?原来这就是他作为一个皇帝,那种死要面子的心态在作祟了。如果让人知道他丢的是瓶子,难免贻笑大方,他就想出了声东击西的这一套。在所有人上天入地找国玺的时候,他能够敲没声地把瓶子找回来。
楚楚一心认为是小玩子,苦于没有证据。在她自己为了寻找国玺的事焦头烂额的时候,朱棣亦在为他担忧。朱棣看着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每到交班时分,楚楚那种恨不得一推就倒的样子,心疼地无以复加。
让他更加揪心的是,两个人好不容易缓和一些的关系,最近又降到了冰点。楚楚看他的眼神像是封了一层冰一般,让他有些不赶靠近。
这一天,朱棣实在是忍不住了,在宫内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揽住了楚楚,双目灼灼地盯着她问道:“为什么不理我。”楚楚闻言苦笑,这个男人怎么总是问她一些这么无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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