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楚果然就入宫当了侍卫总管。职责是维系皇宫的安全。因为这份职责,自然而然就常常在宫中走动。也会时时与朱棣相见。有了那一晚的一些温情互动,算是缓解了一些两人的隔阂与尴尬。多了许多默契和会心。
两人见面时,多数不会说话,毕竟楚楚心中的心结未除,不知道这份感情究竟会如何发展。她想要先维系目前的平静。朱棣知道了她的境况,也不再逼她什么,她反而也踏实。
可是,楚楚不知道的事,她很快就要经历一个大劫,险些会要命的大劫。可怕的是她竟浑然不觉。
朱棣对她的感情,让小玩子和朱允文震撼,让小北和小平等一众人动容。可是朱棣这令人感动的款款深情,落到季淑妃的眼里,那无疑是恨毒了。就像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旷世绝恋感天动地,可马文才看见他们的情深爱浓,怕是巴不得两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或许马文才没有这么恨,而季淑妃作为女子,一定有置楚楚于死地的心。
在瞒着众人的情况下,淑妃与高甫明有了一层不可告人的关系。原来,那高甫明乃陈友谅余孽,在机缘巧合下,高甫明找到了他的少主子,陈友谅的私生女季淑妃。
找到组织的高甫明兴奋异常,一心想要光复陈汉。而季淑妃则对夺取江山毫无兴趣,她虽然愚蠢,但却没有那般不切实际的野心。她从头至尾就是想要和朱棣在一起。希望得到朱棣的爱。高甫明对她几次三藩的洗脑游说,令季淑妃不剩其烦。可是转念一想,这么一个忠犬系手下在,不如好好利用起来。她给出了一个承诺,只要高甫明替她做掉张无柳,她就答应去把陈友谅交待的石洞打开。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已经令高甫明喜出望外了,此刻他什么也不想做,只想立刻颠儿八颠儿地执行少主子交给他的任务。
这天,楚楚下了夜班正要回家歇息,高甫明派人来通传,说邀他过府一叙。楚楚不疑有他,又碍于高甫明是他老领导的情面,不好不去,论起来,高对她也算有知遇之恩,去感谢一番也好。
楚楚到了应天府,高甫明满脸堆笑地将她迎进了门。
高甫明拿出一种似乎难以启齿的口吻,诉说了他此番找楚楚来的目的。
在高甫明对讲述中,上次楚楚破获山贼案后,山贼头目们被收监。可是鸡鸣山几个当家的买通狱卒越了狱,回到鸡鸣山干起了他们的老营生,如今已经有好几个无辜路人丧命了。
楚楚听罢,心中的正义感让她悲愤不已,他不等高甫明开口,就拍了胸脯接下了案子,并再三向高甫明保证,本次一定斩草除根。
楚楚告辞后,高甫明在清冷地夜色里,狰狞地笑了,他知道,张无柳一死,离他光复陈汉的大业,就取得了初步胜利。
两日后,恰逢楚楚的轮休,她便一心想着要快些破获案子。于是,去到应天府带上一群衙差就上鸡鸣山去了。
上到山里,楚楚感觉到氛围安静地有些诡异,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忽然箭,几发箭射了过来,楚楚身体灵活,躲了过去,可是伤了跟随来的衙差。
楚楚警觉地看向四周。在她不备之时,一支长箭咻地一声飞了过来,眼看就要伤到楚楚的要害。就在这时,一个挺硕地身影掠了过来,将楚楚压倒在地,那人肩膀上中了那一箭,鲜血喷涌。
楚楚定睛一看,压着自己的人不是朱棣又是谁。楚楚看见朱棣的伤口在不断流血,感觉心都要碎了。
此刻楚楚已然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圈套,可她没问朱棣是怎么知道的。只觉得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朱棣不顾自己所受的伤,不无关切地问楚楚,“如眉,你怎么样了,没受伤吧。”楚楚知道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只能竭力保持着镇静。
“我没事,你怎么会来了?”楚楚一边说着,一边帮朱棣简单处理着伤口。
还不等朱棣回答,就听见两方火并的声音。朱棣告诉楚楚,那是他的人在剿灭鸡鸣山的土匪。
朱棣身边的人,自然是个顶个的高手,山匪不足为惧,三下五除二就全都成了刀下鬼。
事后,赶来的小北看见朱棣受伤,也急了。“爷,您受伤了。”朱棣镇定地将箭拔来说道“这点小伤不打紧。”可如注的鲜血却令楚楚再也绷不住,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小北随朱棣征战许久,朱棣受伤无数,他一眼就能看出朱棣的伤确实不深。看见楚楚动情的样子,他更多的是为他们感到高兴。
楚楚用手绢为朱棣包扎出了伤口,对小北说道:“小北,你先回去,你们王爷这里有我,我会照顾他的。”朱棣亦对小北点了下头,小北听命而去。
朱棣和楚楚共乘一骑回到客栈,楚楚忙让小二打来了热水,她帮朱棣把衣服脱下,细细地帮他细着伤口。两个人就这样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话。原来,朱棣一直对她放心不下,知道她要去剿匪,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就亲自带着人,在后面跟着。
楚楚为朱棣的关怀再次动容。朱棣亲手拭去楚楚夺眶的泪水,假装不以为意得笑笑“傻瓜,你哭什么,放心,这点小伤死不了。”楚楚靠在注朱棣的怀里,两人就这样拥抱着彼此,不知过了多久。
或许是朱棣连日来过于疲倦,这一刻身心放松,觉得一股困意袭来。楚楚看到他的倦容,扶着他到床上躺下来。自己则倚坐在床边,让朱棣躺在她的臂弯里。柔声税“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朱棣只点点头,很快就睡着了。
楚楚看着朱棣那张沉睡的侧脸,说不出的好看。上挑的剑眉,挺拔的鼻尖,削薄的嘴唇。轮廓更是刀雕斧凿一般的精致。几个月过去了,胡渣零零星星地冒出了了,更加显出男人阳刚的味道。
楚楚问自己,她是因为这张脸而陷入了这份感情吗?答案是,当然和它有关系。始于面孔,陷于深情,便是这段感情最好的写照。此刻,楚楚情不自禁地朝着朱棣的唇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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