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自顾自拿着抹布擦着大堂的柜台,嘴里撵人的话说得极其不耐烦:“实在没有办法,一个公子将这里整个儿给包了下来,我就算想行这方便也不敢忤逆了我们家掌柜了去,更无法对那位公子交代啊,你们还是走吧!”
我一听他说有人包下了客栈,这脑子里自然而然就浮现出温客行那张咧着嘴笑的脸,遂即猜测道:“包你们客栈的那个公子是不是长得风度翩翩,像个正人君子,还身着一身淡绿色锦缎长袍,手执白扇,姓温啊?!”
“嘿!你怎么知......喂!我说你这姑娘,谁让你坐下喝茶了,快把茶壶给我放下,走走走!”
我听着那小二原本还惊奇着语气背转身似乎要询问我,结果看我大喇喇地坐椅子上喝茶便立马扔掉了手中的抹布,朝我这边踱步过来一副气怒的样子就要抢我手里的茶壶。
我侧身一闪,提溜着茶壶的手腕一翻转便从他伸过来的手下轻松而过,同时回怼道:“喝两口水怎么了,包你那客栈的人说不定还是我们的老熟人呢!”就这小二刚才的前半句话已经明明白白昭示了我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何止是老熟人啊!我与淼淼你可都是老朋友了,这不,今日已经见了第四回了!”
一听这熟悉的嗓音,我登时放下茶壶起身仰头朝二楼看去,果然见温客行这家伙正身倚围栏朝我笑得招摇,“真没想到,我在淼淼心里原是个如此风度翩翩的君子呢!”
我假笑上脸,不咸不淡地回他:“是啊!一个人五人六的君子!”
“淼淼一天天尽喜欢和我说笑!”温客行和我贫了几句后又将目光转向了他此行追逐的目标,谄媚地笑道:“周兄,我想着你们这个时候也该到这旬阳镇了,这不,温某特意包了这间客栈,又叫小二打扫干净就等你们到了好即刻休息呢!”
嘿!这厮倒是越来越直言不讳了!
“哼!”周絮微挑起一半眉,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如此,那还就多谢温公子招待了!”
我猜周絮会答应多半是想到既然躲不掉,那还不如欣然接受,之后再静观其变温客行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为什么我会猜到呢,那是因为我认为他心里估计也是这般对我的,即使经过了这一日的相处,那份探究和警惕还是依然在我们三人之中存在着。
“能得周兄一句谢意,看来我这安排终合你意,那也算是值得了。”这家伙顺杆就爬,在我们上楼后又道:“这屋子里我给你们都备了干净的衣裳,咱们在破庙里住了一晚,今日又辛苦赶了一天的路,你们快休憩一会儿,我们晚膳再见!”
我进了屋,一眼就看见床上放了一套新衣裙,走到床边拿起一看,这花色和款式倒还挺衬我。
不得不说,温客行的审美还不算太差。
我手来到腰间正要解下腰封换下脏衣服,可指尖触碰腰间荷包时却突然想起昨晚已经把最后的花生糖全部给了张成岭,现下这荷包里可是空空如也。
思索一瞬后,我将那身新衣重新叠好放回床上,关上门,下了楼便径直出了客栈朝主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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