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宰……”桑奇看着杨昭,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令他一阵胆寒,“少宰手中是什么?”
“给城主的药啊。”杨昭将砒霜放到床头柜上,背对着桑奇,抽出了绑在胳膊内侧的佩刀。
“什么药?”桑奇皱着眉问道。
“桑奇大人,”杨昭将佩刀藏在宽大的袖口里,走到桑奇面前,捅入桑奇胸口处,用轻柔的声音回答道,“是砒霜啊。”
桑奇青筋暴起,指着杨昭骂道:“乱臣贼子。”,说罢便缓缓倒地。杨昭看着桑奇,面无表情地蹲下来拔出佩刀,又走到花垣城城主床前,用床帘擦净了佩刀上的血,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擦一件玉器。
“乱臣?贼子?”杨昭重复着桑奇的话,收刀入鞘,再放到床头柜上,行云流水,“这骂名,杨昭认了。”杨昭不理会花垣城城主瞪圆了的眼睛,只端起药,舀了一勺吹了吹,喂到城主嘴边。
“城主怎的不喝呢?臣给您留个全尸,有何不好吗?”杨昭笑着看着躺在病榻的花垣城城主,忽觉大仇已报,内心却是无限悲戚。
花垣城城主正要张口说话,杨昭马上将那剩下的半碗砒霜灌了下去,呛得花垣城城主直咳嗽。城主指着杨昭,怒目而视,要说什么,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杨昭凑近,只听到“冤死”二字。
“冤?”杨昭低头看着城主,放下药碗的那一刻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城主,只有冤死的臣子,哪有冤死的主子呢?”
花垣城城主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表情扭曲着看着杨昭,不一会,嘴唇便已发紫,一汩一汩的血从她的嘴里喷薄而出。杨昭就这么平静的,睁着眼睛看着她逐渐没了力,似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吐出两个字“贼子……”,说罢,花垣城城主指着杨昭的手也垂了下去。
此刻杨昭没看见的却是,桑奇捂着胸口伤处,正向着她爬过来。
此刻,杨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境,重复了一句“贼子。”杨昭将手放在花垣城城主脖颈的脉搏处,肌肤尚有余温,只是脉搏不再跳动了,只那一瞬,杨昭竟然流下泪来,又忽而凄厉一笑,“杀一为罪,屠万为雄;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杨昭看着花垣城城主,她的瞳孔已然失去神采,杨昭的瞳孔却闪过一丝狠厉,一寸一寸地丈量着花垣城城主的尸体,说话好似梦呓,又如同魔音,“你我不过是成王败寇,怪只怪你一心想要刹去杨氏羽翼,却没胆子赶尽杀绝。”
杨昭伸出手抚上花垣城城主的眉眼处,城主的眼睛却阖不上,竟是死不瞑目!
此时,桑奇瞪大了满是血丝的双眼,抓起床头柜上的短刀,照着杨昭心口捅了进去,桑奇拔刀的那一刻,杨昭的血不停地从伤口处流出,此刻正是初春,杨昭最外层穿的是白色官服,竟也染红了,血迹正顺着衣裳的纹理慢慢向下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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