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杨昭被留下“慰问”的这段时间,桑奇却到了司礼府,找上了韩烁。
“少君……”桑奇摆弄着一块烙铁,缓缓说道,“少君可能不知,杨少宰出生便带着一块蔷薇形的胎记,城主感念少君和少宰大人琴瑟和谐,特意叫小人,为少君烙个一样的。”
“你这是要烫死我们少君吗?”白芨看了,气愤地说道。
“阿昭在哪?”韩烁看着那块还未烧红的烙铁,问道。
“少宰大人自然是在城主府,等小人复了命,少宰大人也就回来了。”桑奇眼神示意同行的侍从,侍从都是会武功的,白芨武功虽高,却架不住人多。至于韩烁,桑奇就是要看韩烁可不可以自愿被烙上烙铁。
韩烁看着白芨,便知事情不简单:“你们把阿昭怎么了?她在城主府怎么了!”
“韩少君觉得呢?”,桑奇不答反问,“少君早点烙上这烙铁,杨少宰也好早点回来不是?”
桑奇见韩烁态度软化,示意侍从给韩烁脱衣服,一旁的白芨喊着“少君不要啊!”,却被韩烁一抬手示意闭上了嘴:“是不是受了你们的折辱,就放阿昭回来?”
“少君此言差矣,这怎么算是折辱?”桑奇夹着烙铁,眼中一丝情绪也无,“少君若是愿意烙上这印记,杨少宰自然归来。”
杨昭身上的胎记有四个瓣,桑奇也用烙铁烫了四次,桑奇仿若无事一般,还说着杨昭小时候的事情。
“杨少宰出生前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雪,花垣城的雪本来就少,那年百姓们一开始看到雪,都说是瑞雪兆丰年,一派祥和。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场雪连着下了四五天,眼见着就要出雪灾,杨少宰便出生了。”桑奇夹出炭盆里的烙铁,缓缓向韩烁走去,烙在了韩烁胸口处,“杨少宰一出生,花垣城的雪就停了,天也晴了。杨少宰身上又带着胎记,大家都说那是花垣的花,杨司礼也自然而然成了为花垣带来好运的人。”
桑奇语速极慢,烙好了一瓣花瓣,继续说道,“正因为杨少宰出生时候的这天气啊,城主特意给少宰大人取名——昭。”桑奇又将烙铁放回炭盆,踱着步子。
“少宰一岁,抓周的时候,少君猜猜杨少宰抓了个什么?”桑奇又夹起烙铁,缓缓走向韩烁,将烙铁放在他的胸口处,“少宰抓了个前朝的国玺。这下,全城的人都说,少宰将来定是出将入相,果然,现在成了花垣城的少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少宰的父亲,是玄虎人。少宰三岁不到的时候玄虎和花垣便打了一场恶战,杨少宰的父亲回了玄虎,与花垣势不两立,就这样撇下了杨少宰和先杨司户,少宰的父亲和姨母,都是那个时候……战死的。少宰的姨母是在战场上生下的遐昀少爷,杨司户把遐昀少爷抱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个奶娃娃,少宰那年也才三岁。那一仗,一同战死的还有裴司学的母亲,先裴司军。也因为这一层战友的关系,杨家和裴家关系特别好,如果没有三公主,也许和裴司学定亲的就是少宰了……”
“万般皆是命,说来说去,还是少君跟我们少宰有缘分。少宰从小就和大郡主要好,后来大郡主因为少城主从马上摔下来,少宰拎着少城主打了一架,俩人都挂了彩,一起来找我评理。”桑奇说着,又印下了第三瓣花瓣,“那个时候多好啊,可惜大郡主的腿再没好起来,少宰和少城主,也就从小打到了现在。后来啊,少宰被少城主废了武功……”桑奇说着,想到废杨昭武功的,不是陈芊芊而是他,沉吟了一下,“少城主也莫名其妙地没了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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