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杨昭便来到了城主府,本是陪着城主随意走走,也不免聊到杨司户,杨昭也便就坡下驴的提到了要将杨司户归葬玄虎的事。
花垣城城主自然是不同意,杨昭当时便跪下了,城主却回了屋子。
待到正午,天空突然狂风骤作,下起冰雹来,落在地上便化了,此时又是夏天,杨昭身上穿得单薄,开始还觉凉爽,到后面,便是浑身都被冻得发痛,不知跪了多久,杨昭身上已经没了痛感,冰雹也停了。
月出东山,又落西山,杨昭以前也是公事繁忙,常常宿在宗祠堂,司礼府上的人也不知这城主府的事,加上变天,又非朝会,亦没人来拜访城主,更加无人知道杨昭处境了。
而杨昭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跪在冰水中,也要满足杨司户遗愿。或许,她早已经和“杨昭”融为一体了。
第二日早上,花垣城城主便允准了杨司户归葬玄虎的事。不管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情,还是为了权,杨昭已经无力去想,便倒了下去。再回司礼府,是被抬回来的。
杨昭醒来时,已是晚上,却是阖府上下都在杨昭床边守着,大郡主陈沅沅刚刚离开。
杨司户不在了,杨昭便是家主,是整个司礼府和司户府上下的主心骨。这一刻,杨昭才明白。
杨昭坐起来,韩烁马上在她的后背垫了个软垫。
杨昭拍了拍韩烁的手,示意自己没事,对着大家道:“大家快些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出殡,窦芽儿和闻砚留下,我和你说几句话。”窦芽儿是杨司户的贴身侍从,便如闻砚,平日不仅贴身伺候,更是府上管家,也会学着处理政事。
下人们齐刷刷地行了一礼便都退下了,屋里只留下了窦芽儿和闻砚,而韩烁留在了门口,担忧地看向屋内。
“明日出殡,大致阖府上下要走许多人,窦芽儿带些下人留守司户府,闻砚与她一般留守司礼府,接待迎来送往的宾客,打扫庭院之类的,无需我吩咐,你们明白着。”
“是。”闻砚和窦芽儿齐声答道。
“嗯。”杨昭点了点头,却发现自己头痛得厉害,便停下说,“闻砚去睡吧,我有些话跟窦芽儿说。”
“窦姐姐,”杨昭按着自己还在司户府做小姐的叫法唤着窦芽儿,“母亲去时,你可在身边?”
窦芽儿摇摇头:“司户大人那日去了司银府,因为事务多便宿在了那里,第二天回来,便只是一具棺椁了。”
杨昭听着握紧了拳头,刘司银竟这样不收敛吗?还是说杨司户的死另有蹊跷?如果真的有蹊跷,又是谁能在花垣城动手,还嫁祸给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司银呢?杨昭思索着,不敢确定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人,那个自己尽忠的人,只能等暗卫去查探了。
“司礼大人如今有官位在身,莫要像以前做小姐的时候那样唤小人了。”窦芽儿继续道。
“好。”杨昭看了看窦芽儿,“后面几天,司户府就交给你了,快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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