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叫什么?”杨昭看着一屋子人情绪激动,便想先问问别的。
“我家孩子年岁小,还没取名取字,只有个乳名,叫二儿。”李君鸿母亲答道。
“也罢,既然你们都不愿开棺,那便……”杨昭正想从长计议,却被李君鸿的声音打断。“大人!二儿的死必有内情!求大人开棺!”
“小杂种,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李玉弗气急败坏踹了李君鸿一脚,“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二儿是被人害死的?”
“有没有证据,开棺看看不就知道了!”宋衍回头看向跟来的几个衙差,“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开棺验尸!”
宋衍如此强硬的行事作风,也算是叫杨昭见识了什么叫“铁面县令”。
几个衙差把李玉弗的表妹和君妾拖到一边,又拦住李玉弗,而后打开了棺木,杨昭和宋衍一同上去查看,却发现棺材里只有一套衣服和一些首饰,竟然是个衣冠冢。
杨昭紧紧握拳,当机立断:“来人,把李家上下关入大牢,等候审问。李家每一间屋、每一寸土都要细细查探!”
“是!大人!”杨昭身后的侍从和衙差齐声答道,李玉弗却静不下来了:“杨昭!你凭什么关我!凭什么封我府邸!”
“钦差大人,小人之道二儿的尸体在哪!”李君鸿在跟着李家上下拖走的最后一刻说道。
“宋衍,你带几个衙差跟着他走,把尸体送到衙门,再将李君鸿押入大牢!”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整个李府的人便都清空了,每间院落、每间房都贴上了封条,灵堂里,静得出奇,杨昭不说话,就没人敢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体味到了权力的另一面——寂寞。忽地,一声小厮的通报打破了平静,杨昭和闻砚跟随小厮到了一间屋子,那床上满是鲜血,还有一根朴素的玉簪,地上是一张血书,杨昭捡起血书。
“吾少孤,不省所怙,从姨母先生授经,得习忠孝节义。然,盖追先考之淑玉,欲报于母与姨母,兄多假言辞,迫我劳作,不尚忍受,只匆匆而就。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遗书上写的,这孩子想要报答姨母和母亲,但是兄长,也就是李君鸿虐待他,忍受不了便自杀了。
杨昭看着这封遗书,皱着眉头,中那个感觉有些蹊跷。如果二儿是因为李君鸿的虐待而自杀,为什么投案的人会是李君鸿呢?尤其是在女尊男卑的花垣,李君鸿不惜付出有损名节的代价,为自己弹奏《凤求凰》,也要来报案……
但现下唯一的证据,只有一封遗书,一根簪子,和床上的血迹,如果找不到其他证据,即使这些证据和李君鸿的供词不能互证,更不合逻辑,杨昭也只能将李君鸿捉拿归案了。
“大人,宋主簿和君鸿公子带着死者尸体到了衙门了……还有韩少君。”闻砚伏在杨昭耳边悄声说道。
闻砚的话提醒了杨昭,最重要的物证不是这些东西,而是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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