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师兄,师妹!不好了!”
半月后的一日傍晚,夕阳还未落,几名弟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魏无羡“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魏无羡:怎么了,出什么事这么急?
江澄:怎么少了一个人?六师弟呢?
半月前,虞紫鸢和江枫眠吵了数次,后来魏无羡被虞紫鸢禁足,不得出去摘莲蓬。一连数月,众师兄弟都在莲花坞里射风筝,终是腻了,今日提前收了场,让六师弟和战绩最差的几名师弟去捡风筝,谁知回来,便成了这幅慌张模样。
一名师弟答道:
“是一群温家的人,为首的是个年轻的女的,我们过去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只独眼怪风筝,见了我们就问是谁的。”
另一名师弟接道:
“那只风筝是六师弟的,六师弟就说了是他的。谁知那女的立刻脸色大变,说了一句‘好大的胆子!’,就让人把六师弟抓起来了!我们问她为什么抓六师弟,她就一直说他大逆不道、包藏祸心,我们没办法,只好先回来了!”
江澄咬牙道:
江澄:抓人连个理由都没有,温家人要上天吗?!
安如烟顺了顺气,低声道:
安如烟:还是小点声吧,当心隔墙有耳。
魏无羡:都先别急,我问你,那个女的是不是没有佩剑?是不是长得挺漂亮,嘴皮上有一颗痣?
“是,就是她!”
江澄恨声道:
江澄:王灵娇!这个……
正说着,一道凌厉的女声冷冷地传了过来:
虞紫鸢:吵什么吵?一天天不让人清净!
虞紫鸢带着金珠银珠,紫衣翩翩的走来。
江澄唤道:
江澄:阿娘!温家人来了,六师弟被他们抓了!
虞紫鸢道:
虞紫鸢:你们喊得那么大声,我在里屋都听见了!抓起来了又不是杀了,就在这又喊又叫的,还有没有一点未来宗主的样子?!
她转向校场的之前的大门,一众温家修士鱼贯而入,他们之后,一名彩衣女子款步轻摇的走来。
王灵娇抿嘴笑道:
王灵娇:虞夫人,我又来了。
虞紫鸢不答,好像跟她多说一句话都会脏了自己的嘴。
王灵娇又道:
王灵娇:今日有不少话要与虞夫人说呢,咱们进去坐下慢慢说吧。上次来下令时,都没好好坐坐呢。
听到“下令”二字,江澄和安如烟都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冷笑。
岐山温氏家大势大,而王灵娇现下又是温晁身边的红人,在这个节骨眼得罪她自然没好果子吃。因此,纵然虞夫人满面讥嘲,满腔阴阳怪气,还是道:
虞紫鸢:好啊,那你就进去吧。
王灵娇笑笑,果真就进去了。
她踏入正室,没有人请,就自己坐在了首席上。环视一周,突然用手敲着桌面,道:
王灵娇:茶呢?
虞夫人自在次席落座宽大的裙摆和袖子滑开,更显得腰肢纤细,姿态优美。金银双珠分侍两旁。银珠道:
银珠:没有茶,要喝自己倒。
王灵娇美目圆睁。
王灵娇:云梦江氏的家仆从来不做事的?
银珠嗤道:
银珠:云梦江氏的家仆,有更重要的正经事做,端茶送水这种家奴都能做的事,不需要旁人代劳。
王灵娇道:
王灵娇:你们是谁?
虞夫人冷冷答道:
虞紫鸢:我的贴身侍女。
王灵娇嗔道:
王灵娇:这可不行,你们云梦江氏也太不像话了,一个侍女都敢在厅堂上乱插嘴,这样的人在岐山温氏是要被掌嘴的。
安如烟暗暗冷哼一声,心道:你怎么不先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虞紫鸢:金珠银珠自小就跟在我身边,不伺候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也没有人能掌她们的嘴。不能,也不敢。
王灵娇哼道:
王灵娇:这怎么行?世家之中,尊卑还是得分清的。
闻言,安如烟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魏无羡此刻一定在暗暗咬牙。虞夫人瞥了魏无羡一眼,竟颇为认同,道:
虞紫鸢:你说得对。
随即,她又道:
虞紫鸢:你抓我云梦江氏的子弟做什么?
王灵娇嗤笑一声,道:
王灵娇:做什么?他包藏祸心,对我岐山温氏大不敬,已被我送去发落了。
似是再也忍不住,江澄道:
江澄:六师弟能包藏什么祸心?!
王灵娇一挑眉,“啪”地往桌上摔了一只风筝。
王灵娇:证据确凿!还想抵赖!
是一只独眼怪。
魏无羡也道:
魏无羡:不就是只寻常的独眼怪风筝,算什么证据?!
王灵娇冷哼道:
王灵娇:哼,你以为我瞎吗?
她一指那风筝,装模作样的分析道:
王灵娇:这风筝是什么形状?圆形!什么颜色?金色!所以这风筝上画的分明就是代表我岐山温氏的太阳,他射这样一只风筝,分明是在接机暗喻射日!
听着她那一番胡编乱造的理由,江澄简直气极反笑,道:
江澄:这风筝是金色的圆形的不错,但和太阳差了十万八千里,哪里像了?
安如烟:你去街上看看,这种独眼怪多了去,难道全是代指你岐山温氏的太阳?
不等王灵娇回答,虞夫人冷声问道:
虞紫鸢:所以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风筝?
闻言,王灵娇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王灵娇:当然不是,我这次来,是代表岐山温氏和温公子,来惩治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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