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怒气冲冲地直奔璇玑宫,仙侍见天帝和天后心爱的火神满脸怒容,自然是不敢拦阻的,旭凤强闯璇玑宫,如若无人之境。
璇玑宫是一个“日”字型的院落,正殿三间,坐北朝南,隔开了前后的两个花园,两个院子东西两侧各有宫所。前面的花园更为宽阔,后进的花园润玉用来种一些自己常用的灵植。前院东西两座殿所都是三进的,后院的东西两个殿所一个被润玉做了库房,一个是空置的仙侍卧房——璇玑宫中没有常住的侍候仙侍。
璇玑宫的装饰和栖梧宫的金碧辉煌完全相反,庭院中全无往来执事的仙侍,显得稍许冷清。整个院落以青石玉矶铺地,院中的殿宇俱是青砖碧瓦,泛着冷冷的寒光。前院的花坛中种满了幽昙之花,引了一条碧潭活渠作灌溉之用,渠水上架着几道小巧别致的拱桥通往殿所。
此时,正殿的大门洞开,门帘上挂着的月白色鲛灵纱无风自动,整个院落很是恬然安宁。
旭凤直直冲入正殿。因润玉素喜阔朗,正面大殿的三间屋宇并未用墙面隔断,都是用月白色的屏风为界,正中是平时的迎客之所,一副巨大的应龙戏水图作为挂壁高悬在堂上的玉石案几之后,室内铺着一块银线云缎织就的星轨地毯,一座玉白香炉在地毯正中,炉内并未见焚香,却悠悠地散发着一股淡雅沁鼻的香味。两侧设着的几套待客座椅都铺着云锦软垫。
室内空无一人。
旭凤压着心里的火气,绕过西侧的月白屏风,长长的鲛灵纱在他身后微微扬动。这里是润玉的外书房,靠西面的墙立着高高的书架,放着满满当当的典籍、文书、公文等,同样是一张玉案置于屋内北侧朝南,案上放着笔墨纸砚,井然有序。墙上挂着一副横幅“清净不染”,是润玉的手书。南面窗下设着两副座椅,应该是做公事商谈之所。
润玉也不在此处。
旭凤忍不住高声呼喝:“润玉!你在何处!”一边绕过屏风,又往正殿东侧来。
东间是润玉的茶室,日常的待客之地。以往旭凤来璇玑宫都是在此处被招待。此间东面和南面都是大窗,鲛灵纱低垂,北面靠墙立着博古架,放着润玉搜集来的一些茶具玩器,正中是一个茶桌,南北两侧设着四张坐席,玉石几案上铺着祥云图案的云缎桌垫,青玉的茶具在桌上放着,茶桌东侧的茶炉上还滚着茶水,微微地冒着热气。
旭凤遍寻不到润玉人影,心里更是焦躁,反身出了茶室,便想往别处宫所去寻,却看到润玉一袭白衣,悠闲地自正门缓步踏入。
润玉在前院东侧的殿阁里为蜜儿布置住所,他的璇玑宫一直冷冷清清的,库房里的装饰器物也都是白、青、墨色为主,他正烦恼着蜜儿那灵动活泼的性子,会不会嫌他这地方过于素淡,便感应到了旭凤强闯璇玑宫。
璇玑宫虽然门可罗雀,但这院落中润玉布下的防御暗阵不少,起初是为了在天后手下自保,而现在蜜儿即将入住,润玉怎么可能放任。进门的是旭凤,润玉了解这个兄弟,怕是要来找自己摊牌,便卸了法阵的攻击,且看他如何行动。
见旭凤像个没头的苍蝇一般乱窜,他叹了口气,也罢,总要分说清楚的。便到正殿和旭凤会面。
旭凤一看到润玉,便冲了上来,开口便道:“你和锦觅是怎么回事?”
润玉没正眼看他,直走向了自己的茶室,捡了一套茶具端着自顾自地在茶案旁坐下,不紧不慢地取水洗茶具,暖杯。
旭凤跟在润玉后面,后袍一撩在润玉对面落座,又问道:“你和锦觅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是我先认识锦觅的!”
润玉一边悠闲地洗茶,一边好笑地说道:“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先来后到的?”
“你!你是不是趁我在养伤的时候蛊惑了锦觅?”旭凤紧追不舍,“她明明是更喜欢我的!”
润玉温好茶盏,开始烹茶,“我没有拦着你,你可以去问问她,总要尊重她的选择。”
“你!”旭凤气不打一处来,“你把水镜封了起来,我根本见不着她的面!”
“蜜儿不久就要回归天界,到时候你自可以去问她!”润玉神色庄重,停下了烹茶的手,认真地对着旭凤说道:“但在这之前,你还是顾忌一下她的安全,避免去花界找她吧。”
“笑话!我去找她就不安全,你去找她她就没事?”旭凤冷笑。
润玉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和我的身份不同,你是父帝嫡子,以后是要继承天帝之位的,蜜儿如果只是花界的一个精灵,她便是喜欢你又如何?最终不过落一个先花神的下场,而她现在是水神长女,却是先花神遗珠,天后会同意你和她在一起吗?”
旭凤一下子卡了壳。
“天后一直属意你和鸟族公主的婚事,父帝虽然未下明旨,却也是首肯的。你又如何面对鸟族众人?”润玉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我……我自会和母神细说分明!我和穗禾只有兄妹情分,绝无男女之情!”
“作为下一任天帝的继承人,你的婚姻本就不会让你随心所愿。强硬如父帝,不也是背弃了心头挚爱花神,又在生了我之后还娶了你的母亲?”润玉叹息。
“我去求母神!我才不要做天帝!我去找他们!”旭凤神情激动,起身跑了出去。
润玉轻轻扬起了嘴角:呵,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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