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馆外面的天空,已从云朵漂浮的旭日白昼,到被染成黑色的筱声暗夜。只剩月亮挂在那一方上空,与旁边的星星耳语。
羽生结弦拉着榆次的手,两人在冰场上肆意挥舞着汗水。他教的还是有点用的,榆次跟在他身后,也没有再摔跤,主要还是因为,他拉着她。
很奇怪的感觉,亲身体验过榆次才知道,其实滑冰,比她想象的要美好。当一个人可以忘记所有的烦恼,全身心的把精力放在一件事上,它所给你到来的成就感,远远比痛苦要多。
她还做不到在冰场上摇曳生姿,轻身如燕。但她可以看着羽生结弦这样,而且只有她一个观众。
羽生结弦说:“你站在一边看我滑一次,好不好?”
榆次笑的很好看:“我的荣幸。”
不仅如此,榆次还拿出手机放了轻音乐,对他说:“我给你放歌,你跟着感觉走。”
两人击了个掌,羽生结弦在冰场中间站定,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然后,只有她一个观众,属于羽生结弦的花滑独舞开始了。
音乐响起,他欠身鞠躬,然后扬起笑容。他脚滑在冰面上的感觉,就如同鱼儿在水里游动一样稳。榆次看着他抬起手臂,接着弯下腰转圈,动作果断干练,丝毫不拖泥带水。
音乐声逐渐走向高潮,他伸开脚旋转,然后收起,又继续旋转。接着,他在冰场平滑,然后起身跳跃,在空中跳出3A最后平稳落地,音乐与动作相辅相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在榆次的心上抛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榆次突然可惜自己没有带来相机,不然仅仅只是眼睛的装载,她怕自己会忽然有一天忘掉。即使再刻骨铭心,时间久了,她也害怕记忆会消失。
音乐结束,动作停止。羽生结弦仰头抬起手臂,而后轻轻垂下眼帘,嘴角扬起,他微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表演结束,榆次双手鼓掌,并大喊:“羽生结弦你超棒!”
俨然粉丝见到偶像的样子。
她踩着冰鞋滑到他面前,毫不吝啬的夸赞道:“你太绝了你知道吗?我有三条腿四只手都不能滑成你这样。”
“啊?”羽生结弦忍不住笑出声:“那样的话,场面会很怪吧”
榆次想了想,迅速摇了摇头,也是,那已经不属于人类了。
看他一直在喘气,她说:“去休息一下,看你累的。”,羽生结弦点了点头,怕他体力不支摔一跤,她扶着他:“小心点。”
两人没去休息室,就直接坐在冰场外观战的地面上,榆次掏出一瓶水递给他,他接过后问她:“你有吗?”
她点了点头,他说:“拿出来我看看。”
她妥协道:“好吧我没有。”
羽生结弦扭开瓶盖,递给她:“你先喝。 ”
榆次问:“可以对嘴吗?”
……
羽生结弦看着她,没说话。榆次以为他是默认,不客气的对嘴喝了。
喝了两口给他,看他接过的动作带着犹豫,榆次说:“有洁癖?”
羽生结弦摇了摇头。
“那干嘛不喝?”
榆次刚一说完,他仰头就将瓶子里剩余的水一口干了,一滴没留。他看向她,晃了晃见底的瓶子:“本来想让你多喝两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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