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门口干嘛?该进去打扫了。”
“哎。”简初南应了一声,硬着头皮推门进去。再怎么掩饰,简初南都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惊到了。
那确实是白阳君。
不同于白天在荒野见到他时他一脸清贵疏离的气质,此刻的他如同破碎的贵族娃娃,灼眼逼人的五官放荡不羁。
简初南瞅着瞅着,竟从中品出了违和感。总觉得,这样的脸,更适合清贵高华的气质。
这样浪荡的纨绔贵族模样,着实也令简初南瞠目结舌。若不是都是驸马爷,简初南都得怀疑眼前这个怀抱着两个女子的男子是否是白阳君的胞弟。
在他怀里的那两个女子,衣衫不整,面色绯红,一个手中执着酒杯,一个指尖握着晶莹剔透的葡萄。旁侧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在抚琴,吟唱着淫诗艳曲。在他的前方,还有三三两两衣着暴露的舞衣,露骨地显示着自己傲人的身材。
还在观察着,简初南就觉得自己的衣襟被拽了拽,紧接着就听得一个坐在白阳君的女子嬉笑怒骂道:“这哪里的粗野丫头,像个土包子似的看着我们。”
简初南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盯了他们许久,连忙把头低下。
不远处传来熟悉又清冽的声音,无比凉薄又分外暧昧:“珠娘,你与一个打扫丫头争什么,我还会看上她不成。既是我们好看,就让她看好了。”
奇怪,简初南竟觉得心头涌上细细麻麻如细针扎手的疼痛,不致命却磨人。
“我可不依。一个刚来的小丫头,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刚来的?”
“对啊。白郎你可不知道,这丫头晕在路上被徐姑姑捡来的,给她住了两天,收留了她。”
“原来如此,这年头居然还能有人晕在路上……”
虽是低着头,可简初南好像能感受到白阳君投来的火辣辣的打探的视线。
“白郎怎么对这丫头如此上心,莫非认识?”
简初南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听得白阳君淡淡地说:“怎么可能。只是好奇什么人能让我们的珠娘生气。”
“讨厌啦白郎~人家脾气哪有那么糟糕呀~”
又是一阵细细麻麻的疼。太奇怪了。仿佛从心底深处,不,是灵魂深处的共鸣,一阵一阵地敲打着她。她不记得自己如何若无其事地打扫好他们落下的葡萄,如何装作听不见他们的调情,如何帮她们掉落的衣衫收拾好,如何走出那间糜烂不堪的屋子。
直到走出那间屋子,她都还没有缓过来。
“你刚刚怎么那么奇怪?幸亏那位贵人是这里的常客,惯是脾气好的,才不追究你。”
一向寡言的月桃废了好些口舌在她身上,似乎是恨铁不成钢。可简初南只是一阵恍惚,常客?
这是那个小十说的因为发妻去世一直深情到不再娶妻的白阳君吗?
如果同名同姓算是前世的话,那个她在现代的男孩子,曾经居然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浪荡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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