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想自我了断之际,外面的一道声线让我彻底愣住。
“妈妈,大概什么时候下班啊?”
小男孩乖巧地站在正忙这忙那的女人身边。
这声音,我怎么会听错,是首涣,幼年的他。
“小涣,一会儿婶婶会来接你,妈妈这边一时间抽不开身。”
那女人说完脚步声便远去,连小男孩的答话都没来及听。
半晌,一阵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愈来愈近。
“涣涣,走,婶婶领你去玩!看~生日蛋糕都给你买好了~”
之后的对话我无心再听,因为,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原来,我与首涣相隔一天的生日,竟,隔了这么多。
不止一天,也,不止一人。
白桉落只要我死了,那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之所以人们疯传白桉落是个扫把星,不仅仅是因为随着出生母亲的离世。
还因为接生的那位女医生,完成工作后竟被头顶上的灯活活砸死。
人们眼睁睁的看着庞然大物跌落下来,而站在正中央的女人,早已来不及躲闪。
女人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她还没来得及送出生日礼物,还没来得及说一句“生日快乐”,还没来得及抱抱她的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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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寒室。
蓝涣:“怎么回事?!阿落?!!”
只见白落之身上的花瓣以飞速凋落下来,不仅如此,身上的肉逐渐腐败,最后,竟成了一摊烂泥,只剩森森白骨。
蓝曦臣在一旁绝望地看着这不过瞬秒之间,他痛苦到明明嘴巴大张却发不出喊叫,唯有喉咙的嘶哑声。
也是倏然间,白了半发头。
江澄在一旁手足无措,不信邪的将地上的花瓣往胳膊上放,却再也不见花瓣缠绕之景。
他愤恨的将拳头砸向墙上,直至血顺着手臂滑下,才僵硬地蹲下挠着头发继而弄了个乱。
而蓝曦臣,已然不见踪影。
他不分东南西北的埋头奔跑着,如若不是撞到了树,也许会…就这样跑着不停歇。
蓝涣:颓然地靠在了树下。
“‘天赐’以血为祭,赐予心中所需。”
“‘双生’取心头血一掌,唤其契合者,共用一身。”
“‘情缘’花缠其身,护情护缘。”
“情缘双生乃互补其为天赐。”
尽管声声入耳,但蓝曦臣依然不为所动。
“第一世,姑娘无意,四处留情;潘然觉悟心之所向,身心全数用尽,君子动容;生死攸关,君子顿悟己心以命相抵,女孩含泪殉情。”
“第二世,丫头半世悲惨,少年悲悯与她;丫头相知恨晚,少年犹豫不决;丫头命数已尽,少年话未说明尤为心切最终命丧半路。”
蓝曦臣起身御剑去了那深林,取名为“薄荷昉”。
蓝涣:“说好的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要生生世世在一起阿落怎可食言?”
蓝涣:“阿落,你洗衣,我晾晒;你炒菜,我焖饭;你烧水,我斟茶;你磨墨,我绘写…多好。”
蓝涣:眼中含泪,苦笑着,苦笑着。
再也没有那个声音,关心他,呵护他……爱他……
“第三世,女孩重活第一世,二人相遇一眼定情,女孩妄想改命,步了那后尘,公子苦等十余年,却一眼白骨,终是日日抚琴作画闭关不出。”
“到底是我不由这世间,还是这世间不由我。”
ʙᴀᴅ ᴇɴᴅɪɴ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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