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勒隼看了李长宁良久,心中不知在想什么,最后看了一眼躲在她身后的弥弥古丽,转身向帐外走去。
见阿诗勒隼就这么算了,穆金有些憋屈,难得他起个大早的来抓人赶人,结果现在阿诗勒隼连屁都不放一个了。
等两人都离开了,李长宁突然咳嗽了起来,吓得弥弥立刻担心的扶住了她。
弥弥古丽:“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受凉了?我去给你拿点儿马奶酒,你等一下!”
李长宁“哎!我没事!”
李长宁将弥弥古丽拉了回来,摆了摆手,转身走向桌案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后才出声解释。
李长宁“我没事,就是嗓子有点干,多喝点儿水就没事了。”
李长宁说着,拍了拍弥弥的肩膀。
见她真的没事了,弥弥也放下了心来,又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水。
此时帐外。
阿诗勒隼从大帐里出来后就头也不回的大步向主营帐走,连穆金什么时候追上来的都不知道。
穆金:“虽然你同意那个长姲做你的军师,但是我劝你留几分余地,不要太信任她。”
阿诗勒隼“为什么?”
穆金:“她来路不明啊!”
阿诗勒隼“我知道她的来路。”
穆金:“但她不是我们草原上的人。”
阿诗勒隼“她现在是。”
穆金:“可他们中原人一向心思很多!”
语落,阿诗勒隼停下了脚步,不禁敛了眼眸,穆金也跟着停下看他的神色,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抿了抿唇重新开口。
穆金:“隼,我没别的意思啊。”
阿诗勒隼扭头看向穆金,勾起唇角拍了拍他的肩头。他俩是兄弟,阿诗勒隼自然知道穆金这话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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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清早闹过那一遭事后,李长宁是彻底没了想要再休息的想法,正巧阿诗勒隼派人送来了鹰师的一些战术战报,李长宁便坐在矮椅上看着那些牛皮战报。
一天下来,李长宁获得了不少关于鹰师已经阿诗勒隼的消息。
鹰师战报大概是从阿诗勒隼十九岁时开始的,第一场战况便如战神一般神勇,与西洲之间的战况可谓是大获全胜,收获的战利品也不少,而且西洲还承诺,每年都会给阿诗勒部上缴钱财或牛马羊。
第二场战争是与西域的战事,阿诗勒隼的鹰师便打的他们节节败退。
第三场、第四场,以及之后的每一场,都是以阿诗勒部大获全胜而告捷的。
直到前不久的㮶州之战,鹰师吃了不少亏。
看着㮶州之战的一切,李长宁不禁攥紧了手中的牛皮卷。
阿诗勒隼骗她只是商人秦准,还有那日义父义母血洒芍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可叫她如何是好?
她此生最痛恨撒谎背叛之人,敢欺骗她,必杀之、厌之。
阿母已然在秦王府病死,没落得个好下场,最疼爱她的义父义母也都被逼无奈而自戕。
阿耶偏心与李长歌,阿姊也与她关系这般亲密,对她这个亲生的却是十分生疏。
仔细算来,这世上也没什么她留恋的人了。
不如就背水一战。
阿诗勒隼:“再用力,我鹰师的战报可就要被你毁掉了。”
李长宁“……”
李长宁不知道阿诗勒隼什么时候进入营帐里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阿诗勒隼依旧是那副最令她厌恶的模样,抱臂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松开手将牛皮卷放到桌案上,那牛皮卷上已然有了折痕,李长宁看了一眼,转手拿起旁边的茶水,饮了一口。
李长宁“特勤是有什么事?”
阿诗勒隼:“……并无”
从方才她看的那一眼后,就不再看他了,这让阿诗勒隼有些气闷,也不愿再与她说些原本想说的话。
李长宁“既然特勤没事,那就请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阿诗勒隼身形一怔,随后闷笑一声,掀开帐帘转身出去,李长宁刚松了口气,便又见阿诗勒隼进来,手中还多了许多东西。
他这是……
阿诗勒隼:“你忙你的事,我处理我的事,互不打扰。”
说着,阿诗勒隼直接坐到了李长宁的旁边。
李长宁深吸一口气,一股说不上来的香味窜入她的鼻腔,李长宁从未与男子这般近过,一时有些不适,拿起东西走到大帐中央的茶案前坐下。
阿诗勒隼看着,也只是笑了笑。
正如阿诗勒隼所说,两个人一直在处理自己的事,互不干扰,帐内安静的不像话,也就只有牛皮卷和竹卷翻动的声音。
就一直这样到了傍晚,天色渐渐暗下来,帐内有些昏暗,李长宁便起身点好帐内的许多烛火,又坐回了矮椅上。
烛火明灭间,阿诗勒隼偷偷抬眼看向李长宁,见她被烛火照耀的面色柔和,也不禁温柔了眉眼。
可又想到如今李长宁的心思,他又一阵郁闷。
没过一会儿,弥弥便回来了,看到阿诗勒隼时被吓了一跳。
弥弥古丽:“长姲姐姐,特勤……”
弥弥古丽来到李长宁身旁,边小声询问,边小心翼翼的撇着阿诗勒隼,生怕被他听了去。
李长宁瞥了眼阿诗勒隼,摇了摇头。
李长宁“没事,他犯病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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