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阿诗勒隼都赖在李长宁的帐里不肯走,李长宁也就直接视如无物,专心看着手中的卷轴。
阿诗勒隼也就时不时的抽出时间瞥一眼她,随后继续处理自己手中鹰师的事物。
二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有弥弥古丽,浑身觉得不自在,于是便在帐外待了一天,知道晚饭时刻,弥弥才端着一碗热汤和一些吃食进来。。
弥弥古丽:“长姲,喝点热汤,对身体好。”
李长宁“只有我的?你吃过了没有?”
弥弥古丽:“我还不饿,你赶紧喝。”
说着,弥弥将热汤往李长宁面前推了些,李长宁瞧着手边冒着热气的热汤,摇了摇头,抬手将热汤放回了弥弥手中的盘子上。
李长宁“你喝吧,我没什么胃口。”
言罢,李长宁按了按眉心,将旁边的烛火拿近了些。
阿诗勒隼:“你先下去吧。”
弥弥古丽听到阿诗勒隼的声音,吓得顿了一下,手中的托盘险些没端稳,偏头看了看正盯着李长宁面无表情的阿诗勒隼,又看了眼李长宁,最终只得抿抿嘴放下托盘走出去。
整个营帐里就又只剩了李长宁与阿诗勒隼两个人。
李长宁原本拿着皮卷看的正认真,可阿诗勒隼那直白的视线实在是叫人难以忽略。
心绪被扰乱,李长宁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将皮卷扔在了桌岸上,撑着腿对上阿诗勒隼的视线。
李长宁“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阿诗勒隼:“回哪儿去?”
李长宁“回你自己的帐里去!”
阿诗勒隼:“你将热汤喝掉,我就……”
还不等阿诗勒隼说完,李长宁便端起碗一饮而尽,阿诗勒隼见她这般,咽了咽口水。
不烫吗?
李长宁气急败坏的将碗扔回托盘上,从嘴角流出的热汤她直接用袖子擦掉。
李长宁“我喝完了,你走吧。”
李长宁指了指帐帘,态度坚决。
见她这般抗拒了,阿诗勒隼抿着嘴点了点头,脸上多了些苦涩,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收拾好后,径直离开了李长宁的营帐。
蹲在营帐外数星星的弥弥古丽不出意外的又被吓了一跳,阿诗勒隼只是瞥了她一眼,便没有好气的离开了。
弥弥古丽疑惑又吃惊的看着阿诗勒隼远去的背影,一张小嘴闭都闭不上。
鹰师的特勤被长姲赶出来了?!
-
李长宁越想越气,干脆便不看了,将东西收拾好后,直接走到榻前坐下脱衣就寝。
睡梦中,李长宁回到了㮶州城的公孙府,一切都还是最初的模样,义父义母于园中弹琴作赋,媛娘在花丛间穿梭游玩,秦老手中拄着自己的长杖笑看着媛娘。
一切都这么美好,李长宁也不禁笑了起来。
突然,媛娘停下了奔跑的步伐,扭头看向李长宁,义父义母也变得衣衫破旧凌乱,发丝潦草,脖颈处还汩汩的流着鲜红的血液,秦老也带着怨毒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周遭的一切变得破旧惨败。
李长宁被这突然的改变吓得后退,可就仿佛是逃不掉一般,无论后退多远,几人还是紧紧跟上来。
退着退着,身后竟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湍急的河流,李长宁一下就跌了进去,冰凉的河水浸湿全身,灌入口鼻,李长宁挣扎着想让几人救自己,可四人只是无情的看着她被河水一点点淹没。
李长宁不敢大口呼吸,只能小口小口急促的呼吸着。
忽然场景一转,周遭不再是深不见底的河水,而是一处柔软的床榻,她身上还盖着舒适的丝被。
李长宁渐渐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
-
阿诗勒隼看着怀里逐渐安静下来的李长宁,紧促的眉头慢慢缓和,轻柔的松开揽住她的手,起身拿起了一旁木盆里的帕子,将帕子上的水拧的半干,轻轻擦拭着李长宁的脸庞。
弥弥古丽在一旁看着,严重藏不住的担忧。
弥弥古丽:“特勤,要不还是我来吧?”
#阿诗勒隼:“不用,麻烦帮我换一盆水。”
阿诗勒隼为李长宁擦拭这脸上的细汗,对于弥弥古丽的建议直接回绝。
弥弥古丽担忧的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睡得不安稳的李长宁,弯腰抱起木盆走了出去。
今晚睡着睡着,李长宁突然做起了噩梦,她一看,竟然发热了,光是她自己肯定是照顾不来的,无奈间她只好去阿诗勒隼的帐外祈求,怎料刚说完,阿诗勒隼便从大帐走了出来,疾步走进了李长宁的帐。
已经大半夜了,都是阿诗勒隼在照顾李长宁,她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等着阿诗勒隼的吩咐。
再次将木盆抱回了营帐,阿诗勒隼直接下了驱逐令。
#阿诗勒隼:“你去旁边的帐子睡吧,以后就不要和她住一起了。”
弥弥古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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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诈尸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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