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恒高二的时候开始往死里学,高一的时候偶尔还能在篮球场上看到他跳动的身影,之后就渐渐找不到人了,这让许多天天驻足在球场上的少女们痛失一名尖叫对象。
这位每天要不就和一尊大佛一般多少个男生去劝去媚去激都无法撼动他一坐到底的心,礼貌的笑脸是在婉拒,让无数男生垂头丧气。
他每天就埋着头做题,做完了就立马噔噔噔抱着书就跑去问问题,就算教师办公室离我们班有一大截需要百米赛跑的速度才能赶得上上课铃的路程,他也会去。
努力程度让我目瞪口呆。
“吴宇恒!红灯了!”
他猛地反应过来刹了车,我抓住他的后座帮他把车拉进白线内,转弯过来的汽车速速擦过他刚刚停的位置。
我盯着吴宇恒一看就心不在焉的脸蛋,“你怎么了?”
他没有什么表情,迷迷糊糊地望向我。
“没事啊。”
然后他悄悄失眠了。
课间的效率逐渐变低,我看到他拿起了笔又放下,最后叹了口气将脸蛋埋进胳膊里。他越来越无精打采,就连陆概他们跑去想逗他玩玩,都被他挥挥手劝退了。
这几天就和霜打的菜叶一样恹恹地委屈在一块,因为状态不好而觉得很难过,但也不爱往外说,把自己闷进小瓶子里。也没有和我一起上学了,似乎是因为想要提高效率虐虐自己,起的更早了。
是谁之前跟我讲有什么事情要说出来的?
“许栩。你能帮我请个假吗?”他站在他的位置前叫我。
下节是体育课,是他唯一和那些男孩子打球的时间,是他放下《龙门专题》之后肆无忌惮散发闪闪发光的青春魅力的时刻,我会远远看着他流汗的样子,那样的漂亮男高中生。
况且我最近也发现他的不对劲,估计是压力太大了,正好户外活动可以放松一下。
“你请假干嘛?”
“我要去趟校医室。”他扭头收拾东西。
“你怎么了?”
他没有转过脸来看我。我盯了他一会,看他特别不熟悉特别明显地避开我的目光。
“吴宇恒,你要是什么都不讲的话。那我也什么都不会说了。”我说。
我去体育老师那给他请了假,没想到他在上体育课完的后半节课才回来。我们那天都没有讲话,只有余光让我知道他反复用那种眼神投过来,想说话又被自我否定的眼神。
下午放学了我才走到他座位给他递了块糖果,薄荷牛奶味的。
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一个人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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