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本来是一件欣喜的事,而今踏上回家的路程,却怎的也高兴不起来。就在刚刚,亲眼见证了两个亲人的离去,有何能欣喜?
抬眼望去,从前黑漆的小路,此刻却是光亮一片,就连影子都无处遁形,只好老实的屈在脚下。儿时泥泞不堪的小道也成了宽敞的大路,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大路上,此刻并没有什么人,显得格外安静,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是多么不平静。静静蹲坐在大路旁,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如同儿时一般,眼泪啪嗒啪嗒的砸落,心中也同样在祈祷,不停的呼唤母亲的名字,希望她能够找到自己,带自己回家。哪怕会批评自己成天到处乱跑。可和儿时不同的是:小时候等到了来寻自己的母亲,而现在并没有等到那个打着手电,神色焦急的妇人。
希望一点点破碎,只剩下呜呜咆哮的北风。风吹的树哗哗作响,拨动了的灌木丛,最后刮向自己,做好被刀割的觉悟,却没料风只是如同羽毛般轻轻地拂过脸颊,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别那么难过。突兀出声:"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谁能帮帮我,带我…回家。"没人听到,也没人回答。风似乎听到了我心中的忧愁,却也无可奈何。心结只能自己结,心病医生是治不好的。
翌日清晨,睁开眼,看到的是再熟悉不过的房梁,再抬眼望向四周,这不正是自己家吗?努力回忆昨夜的情景,却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丝毫想不起关于自己回到家这一件事,想了半天也没弄个明白,也就索性不想。转身,把自己埋入被窝里。依旧不愿接受父母过逝的消息,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啊,可事实摆在眼前,是自己亲眼见证了父母生命的消逝,却无能为力,也是自己一手操办了父母的葬礼。葬礼很浩大、隆重,几乎花光了自己这一年来的积蓄,自己却不甚在意。虽然去的人很多,用门庭若市来形容当时的场景都不为过,但大多数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又有人是真心为此感伤的呢?心中嗤笑,感叹这人世薄凉,却也无可奈何。
思绪至此便被敲门声打断了,快速起身,叠好被子,套上衣服,打开门,只见来人是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妇人,身穿条纹大衣,肥大的长裤遮掩了身形,从脸来看,依希能看出当年美人的影子。一对修长的柳叶眉,眉下是一双好看的杏仁眼,眼睛似是一颗黑曜石,闪着耀眼夺目的光。(总之就是很好看,一个字:美)只见妇人啊不对美人开口说到:"世如,你啊…唉,也是个重感情的人,逝者不可追,希望你能从悲痛中走出来,你爹娘若还在,定会心疼的,你想让你爹娘在地下也不得安生么?"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肩,说这话的正是虞念秋,大家通常叫她虞大娘。虞大娘抿了抿唇,似是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长叹一声,没再说话。也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一双眼晴似是无声的说:你不答应我,就一直盯着你。开始时,还能装做不知道,后来就差把这几个字写在自己脸上了,最终还是妥协了,答应好好生活,绝不像之前一般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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