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为师买的本就是‘姻缘美满’。”
俞殊这才低头去将手中河灯瞧了个仔细,果真如叶衾辞所言;俞殊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能注意到他,这才缓缓上前将那莲灯放入了河中,瞧着它随波逐渐飘远,俞殊却另做了祈愿。
愿师尊此生安乐无忧。
……
二人回到仙门之时已是辰时末了,俞殊将叶衾辞送回昙玦苑才念念不舍的离开,直至推开自己寝屋木门时还在回味着。
而寅川也才回来不久,正对着手中的同心结傻乐,瞧见俞殊推门而入,即刻便将之一把塞在了枕头下面。
“藏什么呢?做贼心虚似的,难不成怕我抢你的啊?”俞殊将手中的最后一颗糖葫芦吃掉,顺手将竹签搁在了桌案上,随后嚼了两口,没忍住酸,打了个颤。
“你管我藏什么!倒是你,多大人了,还学人姑娘家吃什么糖葫芦。”
“你懂什么?这可是我师尊买给我的。”俞殊很是得意。
“六长老拿你当孩子哄呢?”寅川闻言很是震惊,他简直无法设想,若是他师尊哪日给他买串糖葫芦让他吃,那该是何种境遇。
俞殊白了他一眼没再理他,若不是怕寅川四处乱传,他定要说师尊还送了他河灯。俞殊拿出一身衣物便要去玉林堂,寅川笑他这般晚了还穷讲究,而俞殊反嘲寅川邋遢,日后定没有女子愿与他结为道侣,寅川闻言思虑片刻,便也寻了身衣物跟上去了。
“你心仪的女子究竟是谁啊?我也没瞧见你去接近哪位女弟子啊,你不会是瞧上雀儿了吧?我跟你说,那不行的,她是个活了几百岁的老妖婆!”
“……你以为我同你一样啊?爱慕就非要去接近?”
“诶,不是,你爱慕一人,便是既不言明,也不争取的么?”
“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我瞧着,若是六长老是女儿身,你便定是思慕于他。”时时刻刻粘着自己师尊的俞殊算是头一个。
俞殊顿了一步,而后疾步而去,并未再同寅川多言。
....
幽暗、湿冷的荒林,一束凄冷的月光撒在墓包上,碑上刻的字如何也瞧不清,跪在墓前的白衣少年似是将泪哭干了,眼神空洞的盯着墓碑。
一处宅院,抬头隐约能看见牌匾上“聂宅”二字,偌大的宅院,血溅在石地、梁柱、墙柱上,满院的尸身。少年恍若忽然清醒,手中染满鲜血的剑“哐当”掉落在地,跌坐在地,垂首瞧了一眼自己嫣红刺眼的双手,一身的白衣已被污血沾染了大半;他在宅院内疾步四处找寻着,崩溃哭喊着:“小槐,小槐!”
“师尊?师尊,你醒醒!”
“小槐!”
叶衾辞猛地睁开双眸,许是脑子还是混沌的,瞧见坐于床沿上的俞殊,忽而猛地坐起,一把抱住他,口中喃喃道。
“小槐,你还活着,还活着。”
俞殊虽是觉着云里雾里,但是他‘小槐’二字,他听的真切,那是他的名,自父母双亡后,便只有十二年前的师尊如此唤过他了,俞殊欣喜万分,他想着师尊这是认出他来了?可为何又会讶于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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