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总觉着师尊近日里不愿瞧见我,弟子若是犯了错,您尽管打骂便是,但是,您能不能别总躲着我啊。”
言毕,俞殊那双桃花眼中浸上了一层水雾,他是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若是清醒着,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断然不敢行此越矩之事啊。此事他虽是占到了“大便宜”,够他窃喜回味许久了,但若是以师尊疏远他为代价,他是断然不愿交换的。
“......”瞧着俞殊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叶衾辞即刻便心软了,也是,这孩子只是吃醉了酒,分不清男女,错将他当作了心上人,并非是刻意为之,此事是他自己没有躲开,怨不得俞殊的。可这混小子前几日非要逼问他“梦”中情镜真假,是否因为此事他才躲着自己的,这让他如何作答,直接捅破了去?不,他可丢不起这人。
“进来吧。”
叶衾辞松开推着院门的手,径直往院中走去,俞殊见状大喜,抵着木门的手没了阻力,整个人往前趔趄了一步,来不及惊慌,俞殊站稳了身子,随手抹了把眼泪,便屁颠屁颠的跟过去了。
叶衾辞推开寝屋房门,还是一如往日的干净整洁,想来是掌门遣人每日过来打扫过,此次出门的随身行礼包袱除了衣物拿去浣洗了,其余的也送回他房中了。
“酉时已至,你不去歺堂么?”
叶衾辞打开衣匣,寻了身淡青色竹叶纹的衣衫,转过身来便瞧见俞殊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你不饿?”
“有一点儿....”
“那你为何不去?”
“院中池水有些凉,弟子去玉林堂给您打些热水。”俞殊此时倒挺有眼力见,转身便要去打水。
叶衾辞终是被他逗笑了,出言唤住了他。
“行了,这般燥热的天,池水暖度是适宜的,何须费这般气力。”
俞殊闻言又巴巴的转身走了回来,瞧见叶衾辞面上挂着的笑,他心情即刻便明朗了些。
“走吧。”叶衾辞放下手中衣物,而后越过俞殊出了屋门。
“师尊,我们去哪儿啊?”俞殊虽是不解,却未做片刻思虑,即刻便跟了上去。
“歺堂,以免你饿昏了,门中弟子私下议论我苛待了你。”
俞殊闻言只知道嘿嘿的傻笑着,在叶衾辞身侧左蹦右跳的,口中不知在念叨些什么,模样甚是滑稽,二人这般走了一路,从花开满园的华清院路过,穿过了仙雾缭绕的鹤华亭,直至行至那座横跨龙吟溪的鹊翎桥之上,叶衾辞才终是被俞殊逗笑了去。
酉时的落日余晖洒在二人身上,身影与花鸟水木交相辉映,美得如梦似幻,胜过了画卷千万分。
此后几日,俞殊行事都是刻意恪守陈规,不敢对叶衾辞行过分亲密之举;只能眼生生的看着顾南秋每日时时刻刻皆粘着叶衾辞,不至深夜歇息绝不离去;不过好在顾南秋每次对叶衾辞刻意制造肢体接触时,皆被其不经意的躲了过去。汐月更是每日一早便在昙玦苑门外候着,只为待叶衾辞出门时,羞答答的朝他问声好,若是撞见叶衾辞教习那日她便会巴巴的跟过去。而素潋这几日忙着带林婉清适应门内各个事物,倒是极少有空闲前来“骚扰”叶衾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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