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啊,而今的日子倒是平静,衾辞他,日子过得也算得上清闲……若是弟子到时愧对了你的嘱托,你可会怪罪弟子?”
今日是他数十年前拜入师尊座下之日,砚宣朗独酌了几杯,已然有些醉意,其略带悲凉哀伤的声线自屋内传出,叶衾辞欲去扣门的手顿住了。
那待他如亲子的师尊是缘何元神寂灭的,他是如何也记不起来,每每思及便头痛欲裂,依师兄师姐们同他所言,师尊是在八年前各派大战时死于天罚,以己一命护住了凡界众生,可他总觉着师兄师姐们隐瞒了他一些事情…
叶衾辞收回了去扣门的玉指,失魂落魄的出了院子,他究竟忘了些什么……
俞殊端着食案于半路便桥叶衾辞扶着头朝他这方缓步而来,顾不得其他,俞殊将手中食案随手放在了一处岩石上,便着急忙慌的上千去扶叶衾辞。
“师尊,你身子可有不适?”俞殊觉着自己问了句废话。
叶衾辞摆摆手。
“只是头有些痛。”
“弟子扶您回去。”二师伯当真是个祸害,明知师尊不能饮酒,还非要邀他去小酌,他那两个弟子更是算不得寻常人,一个自命不凡、目中无人,一个懦弱无能,活像个受气包,但愿他今日跨出了这一步,以后不会再退回去了。
“嗯”
叶衾辞忽而忆起二师兄在他昏睡前曽说他那两位徒儿闯祸了,想着午时自己出门时还让俞殊去寻他二人多多讨教,便随口问了一句。
“你二师伯那两位弟子今日可挨罚了?”
“嗯,凌榆师兄被罚关禁闭三日,妄昔师姐挨了五鞭,还得去歺堂做工一月,汐月师姐算是遭了个无妄之灾,也被罚关禁闭十日;师尊,弟子瞧着他两并无半分游历多年的稳重,着实无甚讨教。对了,二师伯被牵连,要去芸生殿诵经十日。”
“何事这般严重?竟连着二师兄也要受罚?”
“还不是二师伯没管教好妄昔师姐,她平日里打压凌榆师兄惯了,今日因着欺辱一名外门弟子与汐月师姐起了冲突,二人扭打在一起,惹的门中弟子皆知了。”俞殊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思,半句没提汐月是为了维护叶衾辞才与妄昔动手的。
“你今日没惹祸?”叶衾辞言语中略有揶揄之意。
“自然没有,弟子不愿给师尊惹麻烦,可不得安分些。”
俞殊言毕侧首去瞧叶衾辞时,便瞧见他以手扶额,眉头紧蹙、面色发白,未做他想,一把将叶衾辞横抱而起,便要疾步回昙玦苑。
此举显然在叶衾辞的意料之外,整个人顾不得头痛,面色即刻便自惊诧转为愠怒。
“俞殊,你这是作何?还不速速放我下去!”
“可是师尊你...”
“放我下去!”
“哦。”他承认此举是有些莽撞了,他忘了与方才白日里昏睡的师尊不同,此刻的师尊是有意识。
俞殊才将叶衾辞放下,其还未站稳身来,便顾不得头痛,疾步而去,俞殊见状忙要追过去,但瞧了一眼那碗莲子羹,还是过去端上食案,才追去昙玦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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