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任由她发狂的捶打,面如寒冰,底下人赶紧把人拖住,鲜血脏染了他的王袍,一批甲士瞬间涌入包围此地。
赵姬还不罢休,破口大骂完全没有一个太后的体面“我养了你这么个不忠不孝的东西,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你死在邯郸”
她泪水与仇恨混作一团,嬴政手里的剑一瞬间失神,原来在她母亲的心里,他的情人胜过一切。
“母后莫不是忘了还有两个孽障”
赵姬脸色倏变,刚刚到狠厉立刻消弭,颤抖着声音哀求“政儿,我求求你,放过他们,他们可是你的兄弟”
“住嘴!我没有兄弟,我是赢氏子孙,你和那个贱奴所生的混账东西与我何干”他眼里泛着狠厉和杀戮的快感,而在那背后是如寒潭无贰的冷寂与孤独。
“太后身体不适,需回宫静养”他擦拭着剑上的血渍,双目空洞,决绝与冷酷都写在脸上。
“大王,那两个孩子怎么处置?”甲士来报。
易千千知道这就是历史上的嫪毐之乱,那两个孩子真的要被这个男人活生生摔死吗?
她觉得浑身颤栗,不敢再往下想,嬴政并没有直接回答,径直打横抱起易千千往外走去,她刚刚受了惊吓,被安顿好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醒来之后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易千千放心不下,今夜怕是要变天,那两个无辜的稚子活不过今晚,若是历史书轻描淡写只不过觉得嬴政残忍,但是真正摆在眼前时,易千千却觉得自己有必要扭转一下这个局面,纵使力量微薄也要试上一试。
千机阁外守卫增了十倍,她无法逃脱。
“怎么,想出去?”砗磲端着饭食语气轻蔑“就凭你还想着当救世主不成”
“你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在你这个年纪,早已经读心术三阶,你想什么一看便知”少年十分得意。
“这样吧,我帮你,不过事成之后你必须离开王宫,如何?”砗磲狡黠的目光倒让易千千觉得有几分可信。
“成交”
易千千蹑手蹑脚的在他的指引下把孩子盗了出来,趁嬴政还没发现快马加鞭拿着砗磲的玉牌一路狂奔出宫。
这两个孩子当真是生的可爱,粉嫩嫩的一团完美继承了父母的好模样,若是真的就这样丧命在大人的权谋争斗中,实在太过可怜。
易千千抱着婴儿的篮子紧了紧,再有一道关卡就能彻底摆脱宫内。
眼看到了城门口,易千千亮出玉牌,可砗磲的巫力不知为何提前失效,婴儿哇哇大哭起来。
士兵即刻警觉,“下来!”他厉声厉色的命令道,易千千知道她绝不能下马,眼看城门就在眼前,成败在此一举,她忽的勒紧绳子,猛抽马鞭,横冲直撞。
“快关城门,禀报将军”士兵大喊,箭雨漫天,易千千一边护着篮子,一边抵挡箭矢,一个不慎,箭头直插心口,闪电一样刺激神经,手差点打滑,她强撑着最后的意识不顾鲜血淋湿半边衣裳。
兵戈相击碰撞,易千千硬是咬牙坚持在城门最后的缝隙间冲了出去,趴在马上走了千里整个人倒了下去还不忘用身体把孩子护住。
“千千?”少女紧张的催促,易千千方才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茅屋,心顿时安下来,熟悉的四周,竟是她进宫前住的地方。
“丝萝,我可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看着熟悉的面孔,丝萝是易千千在宫外的小姐妹,刚刚穿越来时,两个人一起在韩国做活,后来听说易千千要去秦国便也跟着去了。
“你吓死我了,流好多血,我还以为你——”
“呸呸呸!我好好的,没事”易千千也觉得奇怪,之前被打的遍体鳞伤歪个脖子都牵拉着神经,现在不仅伤口痊愈的极快,似乎运气也顺畅许多。
“孩子呢?”易千千着急的四处张望。
“放心吧,那两个小婴儿好着呢,我把他们,刚哄睡着”丝萝给她端了盆水换下额头上的毛巾,包扎的地方整理一番。
“你从哪弄来这两个孩子”丝萝边把毛巾拧成麻花状,一边问道。
易千千不能说它们的来历,索性胡诌“这两个孩子家人被仇家杀害,侥幸躲过一劫被我救下”
“那咱们就养着吧,这两个小家伙这么可爱又可怜”丝萝将孩子抱在怀里,喜欢的紧,眼睛巴巴的望着她,想征求同意。
易千千本来还担心丝萝这小丫头不愿意收养,这反应颇为意外。
也是,她一个人在家未免太寂寞,有两个小家伙陪伴也能打发打发时间,只是她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养孩子的经验,还要躲避秦国的追击,危险肯定是有的,易千千想了想还是同她说了事情经过。
丝萝呆呆的愣在原地,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老天,你这胆子也太大了”丝萝抱着这孩子此刻觉得像块烫手的山芋。
咚咚咚!
门被敲的尘土直掉。
“大王有命,家中若有刚出生的婴儿全部送到亭长那里,有罪犯之子遗落民间,包庇者杀无赦”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现在怎么办”丝萝急得直跳脚,易千千强装镇定,把孩子送到储藏瓜果的地窖,用那点旁门左道学艺不精的巫术给地窖生温,祈祷孩子别哭。
丝萝则等人拾掇好了,踟蹰着开门。
来人凶神恶煞,兵器的寒芒明晃晃的映入眼瞳,丝萝心里发怵,招呼着人“官爷说笑,这里就我和一人,哪里来的孩子,何况我这个年纪也不大像有孩子的吧”
那大高个粗声粗气,就准备进去搜查,丝萝挡都挡不住被人一把推倒在地。
易千千躲在地窖里捂住孩子的嘴,心惊胆战听着外面嘈杂的碰撞声,这些士兵不由分说上来就一通乱翻,往地窖方向走去。
偏偏这个时候小女孩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吓得易千千一哆嗦,赶紧捂紧瞧着上面的动静。
那士兵即将掀开地窖的盖子。
丝萝猛打喷嚏。
“刚刚是什么声音”甲士转头看向她。“你可别告诉我是你在咳嗽,明明有孩子的声音”
“瞧您说的,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有孩子,官爷可别辱没小女子的名声”
那人还是不信一脚踢开盖子,下了地窖,里面大大小小几十个酱缸,他随意翻了许多愣是没找着。
眼看最后一个,丝萝开始痛哭流涕一阵哀嚎“这地方比小女子脸的都干净,如今想腌制的酱赚点银钱过活,可露了空气哪里卖的出去”她死缠烂打泼妇状倒还真的把这大汉弄烦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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