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府邸庭中,男子一身墨蓝长衫,略微倚靠在柱子上,手秉书卷,夜色凉如水,晚风拂动发丝,烛光映亮他白皙的面颊。
“王爷、王爷!”一个侍从急匆匆地跑来。
“何事如此惊慌?”他放下手中的书卷,坐在庭中长椅上,拂袖倾了一杯茶。
“有人掉进了后山的池塘中。”
他轻轻抿了口茶,道:“有无大碍?”
“没有没有,就是这姑娘好像摔得不清,满嘴疯言疯语,奴不知…如何处置。”
“本王去看看。”说罢便缓缓置茶杯于桌上,拂袖起身。
琼琅堂
“姑娘,你醒了。”小栀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安一。
“啊!你谁啊?”安一迅速的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看着眼前的人。
“奴是小芝,你刚落水了,我来照顾你。”
“对对,我掉水里了,不是,这哪啊。”安一怀着鄙夷的眼光看着死下的陈设,又看了看小芝,走下床,看见自己的衣着打扮,拽了拽裙身。
“这穿的是什么玩意儿?”安一暗自嘀咕到。
“姑娘,您说什么?”小芝问。
“奥,没事,我自己的衣服呢?”安一笑着摆摆手道。
“您的衣服全都湿了,在后面的院子里晾着。”
安一继续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一切,最后看向小芝,带着点坏笑道:“录这一期给多少?”
“姑娘您说什么我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都是干这行的,跟我装傻。”说罢推了小芝一下,又四下的走。
“这布景,这摆设,肯定是高端剧组,咱们一期酬劳,不低吧?”安一拿着琉璃花瓶给小芝看。
“姑娘,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一放下花瓶,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她说,“行行行,你真是入戏了,这也没人在拍,等会我去导演。”
说罢又拿起旁边的一个白玉舞人端详起来。
门被打开,来人看了眼小芝,又看了看拿着白玉舞人的安一,小芝立马低下头,“王爷……”
安一闻声回过头,突然愣住了,这人…生得怎么这般好看,安一呆呆地看着他。
温瑾珩手中握着折扇,款款走上前去,用手中的扇子在安一眼前晃了晃,“姑娘?”安一回过神来,摇摇脑袋,“唉?”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不好意思,那个、你长得有点扎眼。”
屋里的侍从和奴婢都低下头憋着不敢笑出声,他家王爷生得标致,天下女子全都想多看一眼,更有甚者千里迢迢只为一见。
温瑾珩轻轻咳了一声,“都下去吧。”
屋子里只剩下安一和温瑾珩两个人,温瑾珩端坐在椅子上,安一趴在门上看大家都走了,把门紧紧的关严实,转头紧张的看了一眼温瑾珩,随即坐在他对面,“我到现在都没看到剧本,大哥,你人美一定心善,给我看看你剧本。”
温瑾珩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拜托拜托。”安一把双手合十举到鼻尖轻搓着。
“本王不知你是何意?”温瑾珩语气更加轻柔的说道,像在安抚一个病人。
安一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之后,突然就爆发了,这里的每个人好像都在看她像看个精神病,都是出来演戏的,也没人在拍,搞那么逼真做什么?
“演演演!演什么啊演,没人拍的!”安一站起身来,指着房间里每个角落,“没有摄像机的!我醒了就被扔这剧组了,一个负责人也没有,你们不帮我,也不能跟着欺负我啊!”安一鼓着腮,气呼呼的看着温瑾珩。
温瑾珩看着眼前暴跳的人,突然有点想笑,“本王并未欺负你啊,你有何疑问,本王一定知无不言。”
“导演在哪儿,或者负责人在哪,我得拿我的剧本。”安一说到。
“导演…是指?”温瑾珩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
“啊!别演了!唉,算了,晚点我经纪人肯定会来的。”安一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看着屋里的布置,温瑾珩含笑看着这小姑娘,安一察觉到他在看自己,把茶放下,笑着靠了过去。
“大哥,你叫啥啊?”
“温瑾珩。”他看着靠过来的人,眉目清秀,有一种淡淡的清香,是他从前从未闻到过的。
“还不知姑娘芳名?”
“安一、安一。”安一伸出手想要和他握个手,温瑾珩又摆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安一悻悻地收回手。
“唉?大哥,这头发是谁给你做的,好自然啊!我之前拍古装,那头发边上总是会翘起来,上镜特别不自然,你回头把他联系方式给我一个呗。”安一站起来,摆弄着温瑾珩的头发,看到额头的时候,安一努力找着接缝,却发现好像没有接缝。她惊讶的俯下身看着温瑾珩。
“大哥,你这头发是真的啊,自己留的、还是现去接的啊。”
温瑾珩此刻明白了侍从嘴里说的,这姑娘脑袋可能真的摔坏了,疯言疯语,不知所云。
温瑾珩摇摇头,拂袖起身,推开门去,安一也跟着出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场景直接把安一雷在了门口。
小桥流水,长亭古道,鸟语花香,婢女侍从们来来往往,各自忙着手头的工作,完全不像在为了录节目而刻意表现,一切场景也过于逼真,树间的飞鸟,摇曳的花树,以及四下望不到边的生活气息。
安一拽住温瑾珩的衣袖,他回过头,看着安一。
“大哥,今年…何年?”“琅星年。”
“这…这是哪。”“本王的府邸——珩王府。”
安一松开他的衣袖,抬头看着天,走回屋里,把门紧紧的关上,靠在上面,一切都不对,她甚至有些确定,她来到了其它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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