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沫醒了。
稍微缓了会经历的事情,随后便自行起身。
宫女·月儿:娘娘……让月儿来服侍您罢。
苏子沫挥了挥手,示意不需要。
她自行穿上了便衣,挥却了跟随着仆从,向御花园走去。
三9:子沫,你切勿多劳……
苏子沫抬眸看那开的繁密的白花,抬起手抚了上去。
恍若有风吹过似的,白花簌簌的落下,拂过她的发丝、脸庞,眷恋的扫过她的唇边,最后又垂在了她的肩,不愿离去。
远远看来,苏子沫恍若花仙。白色的,纯洁而纯净,一丝黑污也沾不得,否则就会像水墨染画,一会儿便被侵染,完全,不剩丝毫的白。
苏子沫:这又有甚么?我就是想看看这夜里的月罢。
烛光影影绰绰,苏子沫好似完全陷入了不知名的虚空,有些不切真实。
三9:子沫……
苏子沫:不必再说些甚么了,就让我再走走罢。
三9沉寂下来。他看着唇角带笑,脸庞恬静的苏子沫,满腔的话硬是吐不出分毫。
良久,他嗫喏道:
三9:好。
终于是完全静了的。
苏子沫就走着。虽只有隐隐烛火,再借着头顶闪闪星光,这夜晚的黑,也不觉难受了。
苏子沫:小九,你看着满园的花,开的多好啊。
三9:嗯,很美。
三9不知道说些甚么,只是应付着。
苏子沫:游着锦鲤的小湖,小湖旁栽着的古树,古树遮蔽着的小亭,小亭旁盘绕着的淡色的花,淡色的花不比娇艳的花讨宫里主子的喜欢,日日只得开在这小亭。有心情不好的主子经过,还要被拈去些花儿,实在疼痛,却说不出话来。
苏子沫捻起一瓣掉落的花瓣,花汁沾在她玉白的手指,也不嫌脏,反而就这那花汁,涂抹了自己的右颊。
苏子沫:好看吗?
三9并不作答。他是真的不知道说些甚么。
苏子沫:你不说罢?这也无碍。
苏子沫:还是我告诉你罢。
苏子沫忽的轻轻笑起来,那笑一直达到眼底,渐深,明眼人便能看出她喜悦极了。
三9:……好。
苏子沫:这花呢,叫作丹江花。四处可见,四处可摘。顽皮的孩子可以用脚玩闹的碾碎她,小少年可以采摘她给心悦的姑娘,子女可以将她送与父母……丹江花,可以代表任何……
苏子沫:不论是爱也好,恨也罢。你认为她是甚么罢,她便是甚么罢。
苏子沫:你看,
苏子沫指了指脸颊上的花汁。
苏子沫:你觉得她现在是甚么?
三9:……
苏子沫:哈,她是情窦初开的小少年送给心悦的姑娘的,小姑娘也欢喜,就这么抹了上去罢。
……
苏子沫:你说,星会归属于谁?所有的一切又会归属于谁?
三9:子沫……
赵付澜:沫儿……
灯笼将这儿完全照亮,人群嘈杂的好似她死时,漫天的说话声,总是会掺杂这些谩骂声。
苏子沫转向声源处,她笑意盈盈。
苏子沫:参见陛下。
苏子沫:陛下夜安。
听罢,赵付澜心中不悦,面上却不显。想着绮妃,在之前虽说对他也不甚亲近,但好在无这般疏离。
实在奇怪。
赵付澜:沫儿,这般晚了,出来赏景便罢,怎还不带些仆从?
赵付澜从身旁太监那接过一件披风,亲昵的披上苏子沫的肩。
苏子沫从背后接住。
苏子沫:陛下,这种小事,臣妾自己做便可。
赵付澜:沫儿,你是朕的妾,朕做这些,并不觉得甚么不妥。
苏子沫也不阻拦了,待完全穿好,她便与赵付澜对上视线。
苏子沫:陛下。
赵付澜:嗯?
苏子沫轻笑一声。她带着笑意的眸倒映着灯笼闪烁的光,又或是夜空闪耀的星。亮而珍贵,以致迷人。
赵付澜隐约感到熟悉感,这抹思绪还未完全展开,就被猛烈冲散。
苏子沫:那您是否还要对其他嫔妃做这种小事?
苏子沫:毕竟她们都是陛下的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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