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起挂断电话后,不一会儿服务生便端着红糖姜茶送来了,陆云起接过红糖姜茶后,便看着钟晚晴喝了下去。
陆云起将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便起身走到了浴室,扶着墙拿起了一旁挂着的干净毛巾。
他用毛巾温柔的为钟晚晴擦拭着湿着的头发,俨然忘记了自己的腰还受着伤。
钟晚晴也如小女人一般大撒娇的躺在了陆云起的腿上,陆云起看着围着浴巾的钟晚,便伸手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云起,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不知以后还有没有了。”
“一定有。”
“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么做能够保陆家多久无虞,但我会一直陪着你。”
“晚晴,不知何时开始我竟在你身上感觉到了温婉。”
“你说过我在你面前永远不需要伪装,仔细想来人的一生确实很短暂,也无人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倒不如和所爱之人过上片刻安宁的日子,也算此生未留遗憾。”
“晚晴,你有很想去做但还没来得及去做的事情吗?”
“有。”
“是什么事情?”
“我还没有和一个自年少便对我情根深种,且难以自拔的男人成亲,我还未和他恩恩爱爱,共同抚育属于自己的孩子。”
“等这些事情都处理好,回到S城,我们就继续我们还未完成的婚礼,我一定让你成为整个S城都羡慕的女人。”
“我的云起答应的事情从未食言,这一次也不会食言的,对吧!”
“答应你的事情绝不食言,此行你我一定会全身而退,平安归去。”
“别走了,就在这里睡吧。”
“好,你若困了就先睡吧。”
陆云起将钟晚晴的头放在了枕头上,为她盖好了被子,拉上了遮光的窗帘,便小心翼翼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他走到客厅的酒架上拿了一瓶洋酒,倒下了被子里,自己靠在沙发上喝了几杯。
心里压了太多事情的陆云起也只能借酒消愁,让自己有片刻的放松。陆家家大业大,富可敌国被无数人所羡慕,他们都感叹陆家的成功,感叹陆启明对陆云起的教育方式很成功,塑造了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陆云起。
接管陆家后的这些年,陆云起勤勤恳恳的管理着父亲昔日打下来的老本行,同时尝试了很多不同的领域,参与了很多人不看好的项目。没有钟晚晴的日子里,陆云起只是陆云起,一个成功的陆家大少,有了钟晚晴的陆云起却不仅仅是陆云起,更多的是钟晚晴的陆云起,一个只想做钟晚晴丈夫的陆云起。
原不想把钟晚晴牵扯到这些事情,可钟晚晴却把自己搅入了这这些事情,且不可脱身,此时的陆云起没有办法不让钟晚晴双手沾满鲜血,干干净净不染尘埃,但他却可以做钟晚晴的避风港,一个不论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可以抗住风雨的避风港。
次日一早,陆云起抵达H城的消息便传开了,丁先锋也是第一时间放下了手中的军务前往陆云起所在的饭店。
还未睡醒的钟晚晴和陆云起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陆云起从床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穿着睡袍的陆云起,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的看着穿戴整齐,精神焕发的丁先锋,正准备对着丁先锋发泄起床气时,却被我室内传来的声音打断。
“谁啊,这一大早拆房子啊!”
被钟晚晴声音叫醒的陆云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丁先锋的表情,急忙走到卧室门口对躺在床上的钟晚晴道:“丁先锋来了。”
听到陆云起的话后,钟晚晴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了浴室,准备梳洗换衣服。
陆云起看着钟晚晴走进了浴室,自己便关上了房门走到了一旁的桌子,倒了一杯白开水。
丁先锋则顺势走到了沙发旁坐了下来,笑着调侃道:“看来是我打扰了某人的春宵。”
“别瞎说,别瞎想,不是你想的这样。”
“云起,兵贵神速啊,这就把闹着退婚的晚晴哄好了。”
“你一大早来什么事情。”
“你昨天到了H城,怎么也不说派人告诉我一声。”
“我没派人告诉你,你不也知道我来了。”
“你分会各店铺的员工都知道你查账的事情,所以这不今个一早有些大嘴就嚷嚷开了,说陆会长昨个突袭分会吓的各店铺掌柜不敢吱声。”
“这些个人不去编故事投稿真的浪费了才华。”
“话说你为何突然跑来H城查账,不在S城处理你纺织厂失火的事情。”
“纺织厂时失火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对于受伤的人员陆家也按照规矩给了补偿。”
“意外还是人为?”
“不知。”
“那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查账。”
“查账?这还没到年关你怎么就开始查账了?”
“因为纺织厂失火的事情我受益匪浅。”
“你这东一句西一句,我给你说的云里雾里的。”
“等晚晴梳洗好去定丁家细聊吧。”
“行,那我就先回丁家等你们。”
“你顺便把小寻一起带到丁家,我和晚晴稍后就来。”
“好。”
丁先锋离开时按照陆云起的吩咐把周寻一同带走了,钟晚晴梳洗打扮换好衣服后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陆云起。
陆云起梳洗换好衣服后,看着沙发上的钟晚晴,神情有些不对劲,他便蹲在了钟晚晴面前问道:“怎么了?”
“你来H城是不是为了找他商议该如何做,才能显得不刻意。”
“嗯。”
“你不怕他出卖你?”
“虽然他做错过事情,害得钟伯父离世,但我相信这绝非他的本意,经过上次的事情,他的脾气也有所收敛,做事也开始三思而后行了。加上我和丁先锋也打过交道,我能够看得出来他虽有性格缺陷,但为人绝对足够正直,也绝非会做出卖朋友的事情。”
“你对他的评价挺高啊!”
“那我的评价是否有虚呢?”
“若他真的能够改改这冲动的毛病,日后能少受不少苦。”
“晚晴,那你会生我的气吗?”
“自然是生气的。”
“那我该怎么做才可以让你不生气呢?”
“去丁家谈完事情,是不是可以考虑陪我逛逛呢?”
“自然,你看上的东西我都给你买。”
“那走吧。”
钟晚晴没有真的生气,陆云起也知道钟晚晴没有生气,两人眉眼带笑的离开了饭店,前往丁家商议事情。
抵达丁家后,丁先锋让人把守着书房,若无自己吩咐谁也不得靠近。
陆云起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丁先锋,同时让丁先锋为自己分析分析各城大帅之间相生相克的关系,以免自己不小心拜错了码头,做错了事情。
丁先锋思考后告知陆云起,自己也许帮不了他,因为他也不确定这些老谋深算的大帅之间相生相克的关系,他也不知谁真的是感情好,谁是表面工作。
只是他听自己父亲在世的时候提过一嘴,但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些大帅已经将手中的权给了自己的儿子,不管任何军务。
从丁先锋口中,陆云起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困难,其中复杂程度不亚于生意场的算计。
“其中利害关系,说实话我也摸不清楚,这些个老狐狸各个老谋深算,自是不会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
丁先锋爱莫能助的对陆云起说道。
丁先锋的话让周寻和钟晚晴也同陆云起一般面露难色,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若我爹没死,或者钟伯父还在世,也许还能道出其中一二,毕竟他们昔日都是一个战场上下来的兄弟。”
周寻对着丁先锋道:“要是钟伯父还在,谁敢在他的眼皮子下动陆家。”
“我怎么忘记了他们都是一个战场下下来的兄弟。”
钟晚晴听到丁先锋的话后,茅塞顿开,藏不住心中喜悦道。
“什么意思?”
陆云起看向了钟晚晴不解的问道。
“我爹去世的时候,有两位多年不见的故友来祭拜了我父亲。”
“钟伯父离世的时候去祭拜的故友何止两人。”
“这么多人只有两人手真心的 也只有这两个人是我父亲真的当兄弟的人。”
“是谁?”
“K城的黎缘黎大帅,N城的周庆周大帅,他们也许知道各城大帅其中的利害关系。”
钟晚晴话音刚落,丁先锋便斩钉截铁道:“不是也许是一定。”
陆云起看着丁先锋疑惑道:“先锋,你为何这么肯定?”
“因为第一批跟随统帅反封建王朝的军人都曾在一起共吃住很多年,彼此的习惯禀性都是心知肚明,这也是为什么战争结束后,统帅严禁各城大帅私下往来和干涉地方军务。”
周寻起身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对着陆云起道:“云起,既然如此,那我们事不宜迟即可启程先去临近H城的K城找黎大帅一问究竟。”
“明日启程吧。”
“为何?”
“昨个没休息好,想好好在休息一天。”
“你不是很着急吗?怎么这个时候不着急了?”
丁先锋看着周寻不理解的样子,突然起身拍打着周寻的肩膀笑道:“小寻,一夜春宵值千金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某人和某人昨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不明白吗?”
丁先锋点明后,周寻即可反应了过来他的意思,他盯着钟晚晴和陆云起道:“他说的真的假的,你们是不是春宵了。。”
“丁先锋,你若在胡说,信不信我即可拔掉你的舌头。”
“我闭嘴。”
“云起,你和晚晴到底有没有春宵啊!”
“没有。”
“真没有假没有,是你不行还是晚晴不愿,怎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能做到相安无事。”
“周寻,你若在多言一句,你信不信我让你去见鬼。”
“晚晴,你别这么凶哎,我这不是在关心关心我最好的两个朋友的终身大事。”
“用不着你操心,云起既然说了明日启程,那今日你就自己单独行动,别跟着我们。”
钟晚晴说罢便拉着陆云起离开了丁家,丁先锋的和周寻看着两人离开时脸上的红晕,忍不住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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