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打看旋儿,秋色正浓。
“咔嚓!”
摄影师见成果满意,随即叫了一声:“好了,收工。”声音都比平时温柔了不少。
“呼。”
终于忙完了,田诗菡连忙从大石上下来,眼尖的立马递了一块纸巾。
“谢谢。”
少女的声音清脆又好听,宛若风铃的振动。
她穿着白色的碎花裙,裙摆点缀着小黄花。白色的过膝袜遮住修长、雪白的细腿,漆黑的小皮鞋 沾了一些泥土。
应该是拍照的时候不小心溅上的。毕竟是森林嘛。即使路上再怎么小心,沾上一点泥土也在所难免。
田诗菡想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太阳当空照,阳光透过缝隙散在她脸上,原本白净小巧的脸蛋更显温婉和雅。
她叫田诗菡,人如其名。如诗歌一般优雅令人沉醉其中,又如荷花一般洁身自好。
“叮叮叮…”
电话声不合时宜的响起,现在大家都在吃饭,声音更显得突兀。
大家循着声音,往田诗菡身上瞧去。
声音正是在他的粉色小熊包里发出的。
田诗菡心虚的摸了一下鼻子,不好意思的望了同事们一眼,便快步拉开包的拉链。
来电人正是季潇。
她不悦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来,内心不自觉的泛起甜蜜,她甚至觉得四周都闪着粉红色小泡泡。
季潇是她的男朋友,他们自小青梅竹马,再加上互相喜欢,所以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喂,潇潇。”
她特意压低了声音,却怎么都挡不住散发的激动和惊喜,还有一丝诧异。
“潇潇”是田诗菡对季潇的亲称。她非常这么喜欢称呼他,因为“潇潇”两个字,只有她能叫。
对于田诗菡来说,“小草”这两个字也只有季潇能叫。
田诗菡,小名田小草。
有时候田诗菡真的觉得他跟李潇相遇并在一起,简直是一种缘分。
“潇潇雨歇停,我遇到了一根小草。尽管它普通无比,我都犹如草木对光阴的钟情,不可避免的爱上她。”
他们除了是爱人这一层关系外,也是兄妹。
田诗菡其实是个孤儿。恰逢季父想抱女,但季母本就娇弱,自从生下季潇之后就难产而亡。
自此,成为了季父此生的遗憾。
大概天定,田诗菡的眸眼颇像继母年轻时分的模样,圆润的杏眼不知不觉让人想到皎洁的月亮,灵动的表像又藏着狐狸般的狡黠。
讨喜。
季父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她深深吸引住了,脑海不由自主地蹦出这个词语。
于是便顺水推舟将田诗菡过继到他的名下,成为季氏千金,季潇的妹妹。
季潇并不喜欢这个名义下的妹妹,田诗菡的确十分讨喜,或许是出于原本家里只属于他一个的领地被一个陌生人所侵占所带来的不喜。
季潇对田诗菡的态度不热,甚至可以说是不屑
。
一个贵族培养的天之骄子对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平民带来的轻视。
“不就是披着凤凰皮的鸟鸦?”他想。
田诗菡很乖,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不装成季父喜欢的样子,一定会被重新送回孤儿院。
不,我不想回孤儿院。
想到那阴冷潮湿的宿舍环境,田诗菡的耳旁似乎又响起了老鼠啃木板的吱吱叫,大晚上尤其惨人。
还有还凉的快馊掉的米饭,经常成为苍蝇、蚊子的菜花园。
更别提季潇对我的态度,如果他在季父面前说一句我的坏话……
田诗菡的身躯轻微颤抖几下。
她仿佛回到三天前,亦是季父带田诗菡回季家的时间。
小男孩冷冷地瞟了一眼躲在季父身后只露出脑袋的田诗菡。
他才十二岁,眼神冷默的让人想到冬天,彻骨的寒冷。
“你…好,哥哥。”
田诗菡出于礼貌,向幼年季潇问候。
但是对上季潇的目光,语言开始变的磕磕巴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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