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的话,肖姨为首的几位长辈都望向周濯,她们和周濯的母亲都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在后者为了爱情而隐退前,都是话剧社的台柱子,一起排练一起创作。
她们这个圈子的基本上都是从小认识的,或者间接有相同的朋友,当年周濯的母亲拼死拼活要嫁给他的父亲,没有一个人不劝她再考虑考虑的。
可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和他们一怒之下断了关系。
直到周濯的父亲暴露本性,周濯的母亲万念俱灰之下,在自杀之前求他们照顾周濯。
他们虽然恨好朋友不成器,但终究还是可怜她,这么多年一直照拂着周濯。
尤其这孩子跟他母亲一样在大提琴演奏上十分有才华,他们是真在他身上看到他母亲生命的延续。
可惜人长得太好看,太受欢迎,飘的很,也因为父母婚姻的影响,对于感情还是有些阴影。
他们虽然没有天天盯着他,但就周濯这张招蜂引蝶的脸就注定不可能单纯得像白纸。
但是他从来没带任何一个女孩儿到他们的面前,结果这次直接带过来请他们帮忙,只为了给她聊天解惑。
小周子万年铁树终于要开花了,可这女孩儿说和周濯并不是男女朋友。
周濯却深深地望着她没有反驳,这不禁让人联想到周濯平时纨绔做派的报应。
“找各位叔叔阿姨是为了正事,岑溪这小孩儿最近对自己想做什么迷茫得很,你们阅历多,有时间和她聊聊吗?。”
“你得知道,我们很忙……”
李叔为难的表情在周濯掏出来畅音阁的戏票后,在坐的几位叔叔嘻嘻脸色都变得狂热起来。
毕竟已经下班了,幸好他们还没直接走掉,没点好处还要加班,算盘敲得太响了。
畅音阁是全国有名的戏楼,平时一票难求,现在周濯一下掏出五六张票,肯定托了关系。
都做到这种程度,再来说两个人没关系,是他们自己在装傻还是把围观群众当傻子。
坐在最中央的的男人不是演员,是编剧,听周濯说岑溪以前有写过剧本还得过奖,只不过他事情多,也是华清大学的好学生,对她很温和。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周濯这么会做事,怎么不见以前经常来献献殷勤?”李叔打趣道。
“这不是平时没时间嘛。”周濯笑着道:“今晚我已经定好了望月楼,不醉不归?”
望月楼也是本市有名的餐厅,是当地的老牌私房菜,平时生意都十分火爆。
今天周濯几乎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是一定要让这些叔叔阿姨用人生阅历给她解惑。
岑溪一开始是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这其中的任何一样她都还不起。
就连带她到喜欢的话剧演员面前,试问有几个人会有这种待遇。
岑溪对于这样的帮助手足无措。
“周濯,你这样破费,我真的还不起。”
周濯却毫不在意:“没指望你还,我都说了带着你,指定得做到。”
“再说了,哥又不是那种天天就指着骗女人钱的小白脸,就指望着从女人身上吸血……”
周濯这话说得潇洒,刚说完,看着岑溪的脸想起来什么,赶紧道:“我这可不是给你压力哈,今天周濯所做一切,没有一丝道德绑架的可能……”
“要是有一点骗人……”
“周濯就单身一辈子。”
周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叔打断。
他直接拆台:“怎么年轻小伙子追女孩儿都没点儿新鲜话,比我们当年还不如。”
转头对岑溪道:“走,叔带你下馆子,边吃饭边聊,你这个年纪迷茫很正常,不用焦虑,我以前在国外采风,好多人二十四五岁才正式开始读书……”
他们几个主演卸完妆换下戏服,直接领着岑溪要去望月楼。
在马路上等着叔叔们把车子开上来时,周濯给她递头盔,却被肖姨拉走。
“四个轮子还有车厢的车,不比那两个轮子的做起来舒服?你跟阿姨走,让他一个人跟着后面吃尾气。”
周濯:……
合着他真是个外人。
周濯无话可说,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男人,难为着难为着,这辈子就过去了。
他放好头盔,眼神示意岑溪和阿姨他们一起没关系。
等几位叔叔开车上来,岑溪上了车,他才骑着机车跟在后面。
岑溪非常紧张。
尤其莫名有一种见家长的感觉。
一般网上都说这个时候男生得给足女孩子安全感,但现在周濯在他们车后面吃尾气。
并且她还没和周濯真正确认关系。
肖姨问她:“乖乖,你刚说,和周濯不是我们想的关系是什么意思呀?”
岑溪斟酌着措辞,尽量不让人误会:“我们……是比较好的朋友,只是我最近心态有点不好,所以他帮帮我。”
肖姨明显不信:“你说你们是关系好的朋友,可以前他谈恋爱,都没把女生带到我们面前过,还不让人家和我们多接触呢!”
岑溪思考了会儿道:“可能我迷茫得刚好和你们专业对口……”
这一下倒是把一车几个人逗笑了。
高智低社交能力的学霸,难怪周濯拿不下。
大部分确实表现得像木头,但周濯那个花心萝卜头,没这么个老实人收了,估计不到四十就能把自己玩得肾衰竭。
小女孩儿确实单纯点儿好。
岑溪眨眨眼,不明白为什么肖姨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更加软和了不少。
虽说话还是不多,但目光仍是很慈爱。
后来他们问岑溪完岑溪的家庭情况之后,就表示她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他们能回答得回答,不会的就问百度。
岑溪都忍不住被逗笑,笑得不行。
而此时的周濯,还在车后追尾气。
车子开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才停下。
周濯因为在一个路口错过红绿灯稍微慢点到。
等到地方了,刚坐下发现众人看自己目光不对。
都是很气愤的样子,独有岑溪有点心虚。
“你说了什么?”
岑溪正准备回答,却被上完卫生间的肖姨和阿姨拦住:“男人嘛,只有挂在墙上才会安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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