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卡缓缓的行驶着,安宁新奇的看着窗外的世界。
路上的华国老百姓们一个个热情洋溢,大街小巷都有人在哼唱着歌颂祖国的歌曲。大家都有一个期盼,希望这个新的国家能够越来越好。大家都充满干劲,共同为国家的建设努力着。
军卡来到一个地方,这里有高高的铁门,铁门还有威严的荷枪哨兵把守,需要许可证才能进入。
安宁一行人进去之后就下了车,步行回家。
“司乐,回来了啊!”路上随处可见穿着军装的人,他们向司乐打招呼。此刻的顾司予顿时乖了起来,连忙齐声喊道:“叔叔阿姨好!”
在路上,还能看到一群战士训练,他们齐声喊:“1-2-3-4”。还能听到号角声,和红色的歌声。
紧接着,他们来到一个地方,道路宽敞而干净,两旁还种了高大的广玉兰树。房屋普通而简单,有很多户人家定居在这。道路左侧有一块大空地,空地中央还有一颗很大的柿子树,柿子树下有张极大的石桌子,可供路旁的人坐下休息,不远处还有一口水井,还有妇女在提桶打水呢。只见,柿子树旁,一群孩童在欢快的玩闹着,大人们有在树下缝补衣服的,有在石桌旁闲聊的,好不热闹!
树下的人们看见安宁一行人走来,看见安宁头上有些吓人的伤口,都连忙问道:“小安宁,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着了?”
“还不都是我们家这个臭小子,害得宁宁摔倒了,”说起这个,司乐怒气又来了。她揪着顾司予的耳朵,教训着:“顾司予,现在,立刻,去家里把药找出来,给妹妹换药。将功补罪!”
“妈妈,你别揪我耳朵,我听到了,我现在就去。”说完,一溜烟,跑到旁边的大院里的一个房间里去了。
很快,男孩跑了出来,怀里揣着一个医药箱。他把医药箱放在柿子树下的石桌上,一把拉过安宁,让她坐在石桌旁边的石凳子上,熟练的打开医药箱,为安宁的额头上药。安宁看着自己身前的男孩,看他小心翼翼为自己涂药的神情,觉得好笑极了。
一旁的新嫁来的,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妇女看着男孩熟练的手法,赞许道:“司乐,你这儿子,厉害得很,年纪轻轻,还会给人上药,以后怕是当医生的材料啊。”
“你知道这小子为什么会上药吗?他这是从小就野得很,到处跑,喜欢打架,搞得自己一身伤,他爸爸说,自己搞出来的事,自己解决,不让我们给他上药,你看,这不就熟能生巧了吗?这小子这副德行哪能当医生,不祸害别人我就谢天谢地了。”顾司予的妈妈司乐感叹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小孩子嘛,玩心重,这个年龄就是喜欢追追打打,司乐,你也别太忧心,孩子都这样,我们家小满不是一样啊,在家里啊,一分钟都待不住,我刚把他拉回来,在门口洗个菜,人就跑了。诶,大了就好,就懂事了。”一个正在缝补衣服的妇女深有其感,安慰道。
“诶,刘婶子,我家这个不一样,我家顾司予,从小不服管教,怎么打都没用,皮实得很。你看,一没说他,就惹出祸事来了。让他照顾宁宁,他倒好,把宁宁一个人丢在胡同口,害得宁宁摔破了头,你看看,我这怎么跟安司令交代啊!想到这个,就想把我们家那臭小子屁股打烂!”司乐想到这,气急了,大院里的人听这话都笑了。
确实,这个军区大院没人不知道顾司予的。
顾司予,是军区大院顾副参谋的儿子,母亲是军区医院护士长。这大院里就没人不知道,这顾副参谋家出了个大魔王,任谁都想不到,这沉着稳重,待人温和的顾副参谋,竟然生了个,皮的像只猴,精的像只鬼的儿子,这军区大院里的,大的小的孩子,被他揍了个遍。上门找说法的几乎天天都有,司乐只能带着他一个个上门道歉,道歉完了,明天继续打,继续捉弄别人。
“妈妈,你说了,我帮安宁涂药了,就将功补过了。你自己说过的。外公说,不能说话不算话。”小顾司予从小到大就被妈妈教训。司乐虽然之前是部队文工团的,还是跳舞的,后来转业了,为人脾气火爆,基本上每天都能在大院里看到,司乐拿着鸡毛掸子,追着小顾司予喊叫的场景。可能次数多了,顾司予也不怕了,他也知道,他妈妈就是纸老虎。
“你还有脸和我提外公,你说,外公的那副画,是不是你弄坏的!”见小顾司予提起外公,司乐更是来气,今天她本来是要去上班的,自己小妹却找来家里,说自己爸爸高血压犯了,送医院去了。自己得知消息匆匆往医院赶,让顾司予照顾安家的女儿。到医院才得知,又是自己家混小子惹的祸。
她爸好不容易托人找名家大师买了一副珍藏已久的古画,费了好大一笔钱,好大一番气力。整天对这幅藏品宝贝得很,顾司予这小子倒好,趁他外公出去遛弯,在那幅藏品上乱涂乱画,气得他外公高血压犯了。
司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想她和丈夫顾卫国,在事业上生活上都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没有哪个人不称赞一番。而自家儿子呢,教他舞蹈,从小就吃不了苦,几个舞蹈基本功,就叫苦连连,死活不肯再学,还得司乐打的来,才肯用心学一下。而有关打架惹事的,倒样样精通,自学成才。司乐觉得自己怕是上辈子欠着他了。
“妈妈,画也不算我弄坏的吧。爸爸说要懂得创新,这叫这叫……这叫什么来着?对。叫艺术再创造!”小顾司予全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理直气壮得很。大院里的人包括安宁都被他这话逗笑了,人不大,道理还挺多的。
“你爸是这个意思吗?你爸说的艺术再创造是在名画上,乱写乱画吗?”司乐咬牙切齿道,她怕自己再听见这混蛋玩意说话,就想一巴掌呼过去。
“妈妈,这不差不多吗?而且你根本就不了解。伟人曾经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不知道,那副画一点都不好看,一团黑黑的,什么也不像。还有,妈妈,你肯定没看过我画的,我画了小鸡小鸭还画了花。我觉得我画的比画画的人,画的好多了!”小顾司予反驳道,对自己妈妈的话极其不赞同,他就是觉得自己的画很好,还颇为骄傲。安宁看着顾司予,笑了,觉得他很有勇气,但是,这位傻孩子,谁给你的勇气啊!让你这么自信!
“顾司予,你皮痒了是吧。我看你毫无悔过之心啊!”司乐怒火中烧,这一件件的事,让她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司乐同志。你就是思想觉悟很低!需要不断学习”小顾司予一脸严肃,正经的说。
“顾司予,你再说一遍!”
“本来就是。”
只见司乐听完这话,迈大步子朝顾司予走去,想一把揪住顾司予的耳朵。
谁知顾司予对他妈妈的打他套路颇为了解,一见他妈脸都黑了,就知道肯定又要来打他了,便赶紧躲开,往其他地方跑去。
“扑通”顾司予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是他跑得太快,撞到了人。
安宁也被这声音吸引而去,她看见路旁,站着一个身穿军装的高大的男人,剑眉,星目,身姿挺拔,有着放在任何时代都会被赞许的容貌,只见他眉眼弯弯,嘴角微微扬起,笑得如沐春风,从容地扶起顾司予,还顺手拍拍顾司予长裤上的灰。
他温柔的抚摸顾司予的头,说:“小予,是不是又惹妈妈生气了啊。”
只见顾司予低下头不说话,只是不停的玩着指甲,显得有些紧张。
“快去,给妈妈道歉。”男人嘱咐着。
安宁以为顾司予会再次反驳为自己辩解,怎知,他却听话了起来,一步步的朝司乐走去,低下头,拉着司乐的衣袖,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说:“妈妈,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我。”
大院里的人看到这平常“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乖乖服了软,也都见怪不怪。
这顾卫国,在外人看来,谦谦如玉,是个君子一般的人物,温和,好相处,但在小顾司予看来这个不怎么归家的父亲确实是神一般的存在,小顾司予十分尊重,敬仰他。
安宁好奇地打量着不远处的顾卫国,他身上穿着挺拔的军装,又气质不凡,通身都是上位者的气息,不难看出,他是个五六十年代的军人干部。而顾司予的妈妈司乐,也穿着这个年代女干部常穿的列宁装。又想起刚来大院在路上看到的军人,安宁猜想,这个大院里住着的,都是军人和他们的家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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