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语在一节节课的知识灌输中过的很是舒服,每次到了课中或者快下课的时候,许语就忍不住睡觉,昏昏欲睡的头渐渐的低了下去,直到下课预备铃响了才醒过来。
“原来这就是好班的老师,见到学生睡觉都不管的…”许语感慨的说着。
转头看向李树,问着:“能不能下次我睡着了,你叫我一下?每节课都睡,我会考的很恶心的!”许语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李树。
李树无奈的摇摇头说:“我叫过你了,可是你醒了说‘不要打扰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李树叫过他了,而许语只是用愤恨的眼神望着李树,李树只好摇摇头,继续学习。
许语忘记了这回事了,可能是睡觉太美好了。
接下来的一周里,顾辽断断续续的来找过许语,聊聊天,吃个东西,顾辽对于李树的意见也随着时间慢慢冲淡,但不是没有,但顾辽但愿希望自己想多了,人家又不是男同。
许语在学校里的日子不是痛苦就是瞌睡,痛苦的是永远有背不完的公式、作文与理论,讲不完的例题,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在许语眼里那些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哪怕有那么一节物理课许语认真听了,下课去看看自己做的笔记,自己都看不明白了,印刷字和黑笔字混合在一起,仿佛就是一张黑纸,许语苦笑着,看着满黑板的字觉得自己不听课是最好的选择。
许语侧过头看李树在干嘛。
“你干啥的呢?同桌?”许语看着他在抄什么东西,就问了。
“笔记。”李树言简意赅的话正如他做题一样,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啥笔记啊?我怎么不知道?”许语迫切的问着,生怕自己啥作业没写。
“课堂笔记。”
“那没事了。”许语又一细想,又补充道:“哎,什么玩意啊?课堂笔记?你怎么这么用功啊?我看看好吧?”还没等李树说好,许语就已经把手伸过去了,李树还能说什么,许语拿上就是一顿乱翻乱看,看了半天只是觉得很用心和专业,看不看的懂就是另一回事了。
许语感慨道:“女生看到那种小说里的学霸与现实一点都不一样啊,你看看你,最近被物理迫害的黑眼圈的,竟然还长了痘,看来还是我对你的滤镜太重了。以后绝不相信小说里什么纯情男高,算是假的,十本小说都凑不上现实里真正高中生,树啊,也憔悴了!”
李树看着许语心里觉得这个人怕是不是傻,忍不住吐槽道:“小说里的故事谁信啊,我能相信的无非是余华老师的作品。网络上看到的只是把这个形象美化了,显得他不是很可怜,没有人愿意把不好展示在大众眼前,你能看到的一定是一个人最好的一面。”
“为什么啊?人真的好奇怪,为什么一定要展示出好的一面啊?既然都是人,人人都有缺点,无可否认的问题,承认不足,慢慢进步不是嘛?”许语好奇的问着。
“人总渴望完美,哪怕无限接近完美。”李树看着许语的眼睛肃重的说着。
许语想要从李树眼睛中看到点什么,可是那双眼睛深不见底,仿佛有人想要探求他的奥秘就会坠入深渊似的。
莫名其妙许语觉得李树这个人很危险,不谙尘世,如一个游荡在他人之外的深谋远虑的雄鬼。
许语不自觉张嘴问了李树“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啊?感觉你无情似有情…”自觉割裂自己与他人的关系这句话没有说出来。
“个人性格问题。”李树收回眼光望着幽远的远方。又有谁能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他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这说了个什么鬼啊?好好回答行吗,我这是在关心你!”许语有点生气的说着。
李树望着许语,缓缓张嘴说:“我不知道,我没有经历过什么,只是曾经的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爱瞎想,现在想透了。”
许语自知不该继续刨根问底,就问下一个问题“你有啥理想没有?”
“没有。”李树想到没有想就得出一个干脆的回答。
“没有理想跟我一样哎!我也没有啥理想,我就只想活着,可是我的父母一定要让我考大学,考上一流大学,考研考博,找个体面工作,然后结婚,有孩子,继续这样教育他,好像这么一看人生最有趣的阶段竟然是教育小孩,我的妈呀!太可怕了!”许语越扯越远,越说越上头,还好及时感受到了李树那受不了的眼神。
李树只是说了一句“我有远超一切的信仰,只是不知他何时到达。”
说不定那天在顶楼站着,看着客观存在的宏观事物们,总会引发他对世界的向往,那时活着便是最大的信仰。
许语和李树这次的交谈在他们心里,对方已成自己最了解的对象。这些话可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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