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乘电梯下楼的时候,钟嘉希先跟她打了招呼,秦韵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后没了下文,她这个态度搞得钟嘉希明显不爽,她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
透过电梯厢反射过来,秦韵看到她翻了白眼,没什么表情的勾了勾嘴角。
回到家里秦韵将手里的包往沙发上一甩,然后整个人都陷在了沙发里面,放空了一会儿秦韵才拿出手机稀里糊涂的点了个外卖,然后把手机丢在一旁不管。
说实话她挺郁闷的,平时她跟钟嘉希这人八竿子打不着,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背地里说她坏话,她不算那种心胸宽广的人,虽然表面上像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里一样,可一听到别人说她不好她就会耿耿于怀的那种。
她吐了郁气,约莫二十多分钟后外卖就送来了,秦韵认命穿上拖鞋跑下楼又跑上来,整个过程累的她气喘吁吁的,打开外卖吃了几口就没什么胃口了,但还是硬逼着自己吃完了。
吃完后收拾了一下她去冰箱里拿了罐可乐喝,然后打开电视漫无目的的调着台,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手机响了,她将可乐放在桌子上,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她妈妈打电话过来。
她将电视关掉,随手接起:“喂?”
“韵韵啊,这段时间你有空吗,妈妈想来你这边住几天。”
女人的声音很低,语气很平缓,但秦韵还是听出了妈妈语气里微微的颤抖,登时她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你又被他打了?”秦韵语气冷了下去。
那边的女人没说话,似乎很害怕秦韵会说什么一般,但到最后秦韵都没说什么,胸腔里那股气上不去下不来,她只是吐了口气,语气隐忍又无奈:“你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好。”女人这才像如释重负一样。
挂了电话,秦韵看着手机屏幕从通话界面返回到主屏幕,抬手狠狠了按了下眉心。
自她有记忆起就看到父亲经常家暴母亲,每次动手的时候秦韵就在一旁冷眼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不相爱的两个人最终会结婚。
越长大秦韵就越想不通,好几次都劝母亲跟那个男人离婚,可母亲每次拒绝的态度都很坚决,有次还哭了出来,她颤着声音对秦韵道:“韵韵啊,妈妈要是跟他离婚了以后咱们母女俩就真的没地方住了。”
她说的也没错,那个男人没有赌钱的嗜好,只是在工作上不如意回家会对自己的妻子下手。
母亲的语气近乎哀求,秦韵还想要说点什么的心思也消了下去,只是想着以后大学一定要念法律,来帮母亲脱离这可怖的男人。
秦韵从回忆中脱离出来,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澡的时候她都有些出神,不知道洗了多久才将水阀关掉,看着全是雾气的浴室,有那么一刻秦韵感觉自己飞升了一样。
擦干头发秦韵找吹风机,边吹头发边神游,今晚她的状态有些不好。
吹完头发去拿手机的时候,有个电话打了进来,秦韵接起:“喂?”
“是我。”那边的声音低沉悦耳,秦韵愣了一下。
“怎么了?”
“有空吗?”宋敬渊问。
“现在?”
“嗯。”
“有啊。”秦韵答道。
“下来。”宋敬渊言简意赅。
“啊?”秦韵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说,”宋敬渊又道,“下来。”
“我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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