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后,发生了一件让枝玉大跌眼镜的事。
有一日,一位自称是聂府的总管,领着几个人抬了几个箱子来到客栈后院的客厅,对接待的王管家没头没尾地说到:“烦请把中秋夜去过东街的姑娘叫出来。”
“这……”王管家瞅着这些大小不一的箱子,简直是一头雾水啊,他哪知道谁去了东街。
“何事啊?”
就在王管家愁眉不展的时候,沈亦带着枝玉一起走了进来。
王管家:“老爷,这位说是聂府的总管……”
聂总管看向沈亦,颔首道:“沈老板,”说话间他瞟了一眼枝玉,“我今日是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向这位姑娘提亲的。”
枝玉前后看了看,指着自己问道,“我???”
莫名被求亲?
聂管家:“正是姑娘。”
沈亦往前走了几步在主座上坐下,冷哼道:“我说聂有云,你家公子可真能祸害人,娶了十房小妾了还不够吗?”
“小人只是奉命行事,”他望向枝玉,“还望姑娘收下这些聘礼,择日完婚。”
这聂有云长得人模人样的,看似恭敬又透露出几分傲慢,想必主子也不是好惹的货色,枝玉道:“你家公子哪位啊?我们有见过吗?你又知道我是谁吗?”
“我家公子是云城富商,中秋夜在东街有幸目睹姑娘芳容,便想着要把姑娘娶进门,只知道姑娘是外来人士,居住于喜回客栈,至于姑娘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对于我们公子来说都不重要,姑娘只管跟着享受荣华富贵便是。”
“……”枝玉顿时无语,富商的作风她看不懂,“你请回吧,把带来的这些东西都带走。”
聂总管好像对于这个答案并不在意,淡然一笑道:“我会把姑娘的意思传达给公子,”他对默不作声的沈亦拱手道:“告辞。”
这简直是莫名其妙啊……
待这位聂府的总管收拾东西离去后,枝玉坐到一旁,开口问道:“老爷,这聂府的公子是谁啊?”
沈亦呷了一口茶,道:“就是一个浪荡子,叫聂涛涛,他爹聂鸿在京为官,长姐又是贵妃,仗着家世在云城为非作歹,欺压百姓,哼,什么富商,称之为恶霸还差不多!”
枝玉:“就没人管吗?”
沈亦:“管?怎么管?地方官员都是他的狗腿子……”说到一半,他欣慰地看向枝玉,“枝玉啊,难得你不被那些缥缈的富贵所蛊惑。”
这件事太突然了,任谁都不会接受的,枝玉笑道:“女儿家的终身大事自然是要谨慎些的。”
“总之,你离这聂府远远的,千万不能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来……”
沈亦突然想起他找枝玉来的目的,忙道:“哦,对了,我身子骨不行了,这几日可能要拜托你和王管家照看店里的生意了。”
闻言,枝玉从椅子上站起来,关切道:“严重吗?丛竹……哥哥呢?”
“坐下坐下……就是时常眩晕,大夫说了要休养一段时间。”沈亦安慰道。
“我前些时日出门打听到了我女儿的下落,找了十年了啊,我说要带她回来,她还不肯,偏偏要丛竹去接她才肯回来,我看那户人家对喜儿挺不错的,就想着让她在那里多留几日,今天一早我就让丛竹去接她了,大概要些时日才能回来。”
对于沈亦还有一个失踪的女儿,枝玉没有听谁提起过,更不知道沈亦一直在坚持寻找,也真正知道了“喜回客栈”这个店名的含义。
曾几何时,她也妄想过在风和日丽的某一天,会有家人来寻她,她会兴奋地扑到他们怀里。
枝玉坐回位置上,呵呵笑道:“恭喜老爷寻回女儿。”
沈亦开怀大笑,道:“多亏了你啊,是你来了之后给我带来了好运,找了十年没找着,枝玉你一来我就找着了……”
枝玉:“是老爷善心感动天地。”
“哈哈……就你会说话……”
…………
随后,枝玉去往前厅里跟着王管家学习,她脑子还算好使,算盘、记账这些练习了几遍也记得差不多了,王管家也一个劲地夸她一点就通。
枝玉暗自窃喜,丛竹不在,她从一个籍籍无名的端盘小妹一下跃升为掌柜,这种感觉别提有多爽了。
王管家见教得差不多了,便对枝玉说自己有事需要去办,晚间再来替她,枝玉胸有成竹地一再保证自己会好好干活,不会让他失望的,王管家欣慰地点点头就出门去了。
“小二,来一壶酒!”
这时一位食客喊到。
枝玉从柜台望过去,一思快步走过来,把一个酒壶放在台面上,道:“枝玉,在你身后左起第二个酒坛打一壶酒。”
“好的。”
枝玉把手中的笔放下,拿起酒壶转身打开酒坛子,打满后递给一思,道:“好了,拿去吧。”
一思接过酒壶,嘿嘿笑道:“枝玉,这么看着你还真有一点掌柜的样子了。”
“哈哈哈……”
枝玉很快就收了笑,故作严肃道:“还不快去,没看到客人等着了吗?”
“你别说,你学大公子的语气还学得挺像……”一思笑哈哈地说完就拿酒去给客人了。
枝玉也乐了,一边想着平时丛竹严肃的表情一边不由自主地学起了他的表情和语气,对着空气就是一通挤眉弄眼,在这期间她无意中瞥见有客人来了,赶忙换上笑脸,看着站在柜台前的人,询问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呢?”
来人直直盯着枝玉,道:“枝玉姑娘。”
“??”枝玉看着眼前衣着华贵,长相平平无奇的人,疑惑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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