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童话世界之外,真实世界的夜晚宁寂而静谧,此刻已是晚上八点半,是晚上街市最热闹的时刻,不少人在一些店铺门口走走停停,偶尔还会在哪个地方驻足停留。
一个与身周热闹环境毫不相符的女孩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奔跑着,她披着灰扑扑的斗篷,在人群里穿梭着。一阵冷风吹过,掀起了她斗篷帽子的一角,露出一缕青色的长发。
郁筠溪跌跌撞撞的走到一处公园的喷泉池边,她扶着喷泉池,以做暂时的休息。自从郁家落魄了后,她在黑童话世界里便沦落到住贫民窟的地步,郁家活下来的人只有她和郁筠静。但不免会被其他贫民认出来了。这些贫民有些没少被贵族们欺辱,怨气自然就撒在了她们两姐妹身上。
郁筠溪还记得郁家覆灭之日,那时候正是她的生辰宴。那天晚上,百之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好像她是一个弱小又卑微的可怜儿。
那时候,百之槐用沾满她父母鲜血的双手捧起她的脸,对她说,
百之槐:“筠溪,既然你这么想念他们,和他们一起去死好不好?”
百之槐那时的神情,郁筠溪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他虽然在笑,但金色的眸子里没一丝笑意,平静如月光下的湖水。
四周血腥味令郁筠溪有些反胃。百之槐并没有杀了她,而是将她们姐妹俩送出了郁家,她们就这样流落到了贫民区。她常常想,这何尝又不是百之槐想要的?
那时郁筠溪不明白,郁家并没有亏欠百之槐什么,百之槐为什么要这么做?
后来,大概是在贫民区放逐的那段时间,她终于明白了,贵族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友谊,只要利益足够,他们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郁筠溪想要找到百之槐,如果可以,她想亲手为父母报仇。她已经回不到以前了。
温柔的夜幕笼罩了整个黑童话世界,月光肆意的倾泻在大地上,寂静而沉默的夜晚。屹立着十字架的墓地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几个身影,默默的走着。
赏金猎人格修缓缓放下烟斗,他不动声色的拿起沉重的猎枪,缓缓逼近那群人。这里可是亚莱瑞家族的专属墓地,贵客特意嘱咐他今晚驻守在这里查看情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只要钱足够,他是愿意接这份委托的。
近了,越来越近了。
格修屏住呼吸,警惕的观望着他们的行动,如果那群人是来盗墓的,那只能怪这些穷鬼不知天高地厚了。只是那些人手里没有拿任何工具,为首的一个人还捧着一束鲜花。
来哀悼死者的?为何大晚上前来?格修心里冒出许多疑问,他放下猎枪,望向那些人。格修是猎人,早已练就了犀利的视觉,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的行为。
为首的那个人停在一座十字架墓碑前,他伸出手轻抚墓碑,似乎陷入了沉思。墓碑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玫瑰花以及亚莱瑞家族的族徽,上面只有寥寥几字。
谢无千,亚莱瑞家族前任家主、黑童话世界前任阁下,轻原·亚莱瑞之继子,享年十五岁。
虽然不知道轻原为何会让人这么写,但这只是墓碑上的一行字而已,不能代表什么。
伊特手捧鲜花出神的站在墓碑前,直到后面的人拍了拍他,他才回过神来。格修眯了眯眼,他认出了伊特,诺林家族的伯爵,伦莱斯刑院的行刑官。
只是,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干什么?
月光温和的照耀在墓碑上,泛着冰冷的光。伊特俯下身将百日菊放好,然后亲吻了一下墓碑,便转身走向墓园外。
他们一众人走向墓园外的时候,伊特与一名少年擦肩而过。伊特停住脚步回头望向少年,少年身高不高,大约十五岁,比同龄女孩还矮,他戴着黑色礼帽和手套,黑纱遮住了他的脸,手捧黑色玫瑰,也许是哪个贵族家的小少爷?
为什么会大晚上来哀悼?和伦莱斯刑院有关的人被轻原监控行踪,所以才会晚上来,他可不记得伦莱斯刑院和这种贵族有所关联。
伊特·诺林:“那位小先生,请等一下,这里是亚莱瑞家族的墓园,请不要擅自进入。”
伊特的语气微冷,遵守职责的他是不会让人越过他的底线的。那个贵族孩子给他一种微妙的熟悉感,但尽管伊特承认他对小阁下有所执念,但也不想把任何人当做替代品。
?“啊,这样吗?”
少年回过头望向伊特,夜风吹起他的黑纱,露出了他精致的下巴。他没有理会伊特的话,懒懒的挥了挥手,
?“这是亚莱瑞家族的墓园,不是诺林家族的墓园,请回吧。”
说完,少年又笑了一声,傲慢的朝伊特勾了勾手指,转头走向墓地深处。伊特的侍卫忍不住替伊特抱怨一句:
侍卫:“嘁,真是嚣张的小少爷。”
伊特只是错愕的站在原地,失去了说话的反应。就在晚风吹起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孩子的眼眸,熟悉至极的眼眸。
不,怎么可能,小阁下应该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只是错觉而已。
伊特这样说服着自己,带着诺林家族的侍卫走出了墓园。风有些微冷,他有些恍惚的望了望宁谧的街道,拐角处有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消失了。
等等!那是谁?伊特果断的追了过去,只留下待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侍卫们。伊特的亲信犹斯平静的挥了挥手,朝伊特去往的方向走了过去。
伯爵啊,您还真是敏感。
真实世界的月光浅浅淡淡的洒了下来,如同月亮女神洒落一地的光华之泉,温柔而清冷。凉凉的冷风吹过人数寥寥无几的街道,静谧感让人感到孤独。
警察局里,一位中年妇女拿着手绢拭着泪,她望着坐在她面前审讯的厉平云,声音悲怆又颤抖,听的人都不由得对她感到同情,
妇女:“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推小欣啊,她可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舍得把她推下楼呢?”
厉平云“据现场来看,窗户外面是有铁杆的,普通女孩怎么可能自己撞开防盗窗跳下去?”
厉平云并不是很相信中年妇女的说辞,他的手指在纸张上轻敲,纸张上是警探苏冉写的调查报告,将每一处细节都描述了出来。
妇女:“我不知道。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精神就不太正常了,总是无缘无故的大声尖叫或者拼命逃跑,请了道法师傅什么的都没用。那时候开始她力气就大的出奇。”
说着,妇女擦了擦眼泪,她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了她手臂上那些青青紫紫的伤痕,
妇女:“警察同志,你看,这就是她弄的,每次一接近她她都会拳打脚踢。”
厉平云观察着她的手臂,想确认那些伤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厉平云刚一碰到她的手腕,妇女立刻把手收了回去,厉平云并没有介意,他看起来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厉平云“您的手腕为什么这么冷?”
妇女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她攥紧手帕,语气不是很自然的回答厉平云,
妇女:“我天生体质差,经常这样。”
厉平云观察了一会妇女的神色,他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随后,他又拿出纸和笔,看向妇女,语气依然平静而毫无波澜,
厉平云“那么您之前是怎么和您女儿鹿欣相处的?”
妇女低下头,似是非常愧疚的看着那块手绢。她抬起头,流着泪说道,
妇女:“我叫宋漾,之前我和女儿相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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