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光

“文师妹也教我如何采摘吧。”尚悦蹲在她身边笑盈盈地看着她，是乖巧。

“师姐，要不你先学一下分辨灵植。”文若把采摘好的灵植收起来，转而拿出一本册子，“这是常见灵植图谱，师姐可以回去看。”

尚悦收下还随意翻了几页，下意识问：“那我现在可以做什么？”

“师姐不是要沐浴吗？”文若往前走了几步，穿过草丛，尚悦赶紧跟上。

“湖到了。暂时没有妖兽来饮水。”她边绕着湖周的灌木丛走了一圈，在尚悦困惑的表情下，她才慢慢道：“四下无人，师姐可此时沐浴，我也会留心四周，第一时间会通知师姐。”

好周到！尚悦急忙点头道谢，然后宽衣解带一丝不挂就入水了。

文若见她倒是不扭捏，一点也不担心在野外沐浴会发生危险，倒是信任自己。然后她绕着湖走，像是在看四周动静。

没有神识的她也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办法。

初入水时的清凉让尚悦不适的一个激灵，但很快就适应了，开始自娱自乐玩水了。

“文师妹！”她喊。

文若抬头去看她，就见尚悦一捧水泼了过来。她抬起手遮挡，放下时袖子湿了大半，她面露无奈，“师姐这是做甚？”

“文师妹，下来一起呗，我们还可以泼水玩。”尚悦眼睛亮亮地看着她，热情发出邀请。

文若摇着头退后一步，像是羞耻般说：“抱歉师姐，我不喜在外沐浴。师姐也早点洗好上来吧，以免出现意外。”

尚悦见她又挪动几步离自己远远的，只好作罢。

本来是想再多游一会儿的。

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带着破碎的美感，水面露出的肌肤如雪般，在破碎的光中剔透美丽，散发着莹莹光晕——湖中的人好似在发光。

文若看着水里的尚悦眯了眯眼睛。

毕竟那里的光最亮，晃眼，但和金闪闪的蹦迪光比起来还是差了些，她直直看向湖中的人。

湖中的人还在玩水，动作悠然惬意，一颦一笑，尽态极妍，她如湖中抽长立在那里的花，也是那水中仙。

“……”文若看了几遍还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会感觉尚悦在发光。

尚悦见文若一直盯着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打算再洗，直接游过来拿衣服。

见尚悦离开了湖中波光粼粼处又恢复正常，一点也没有那些奇怪的画面了，文若心道原来玄机在那光。

尚悦趁文若没看着自己的时候赶紧把衣服床上，又用了灵力施法把自己弄干，然后再一次心中感叹修仙界的好。

“师妹你在看什么？”见文若还站在那里不动，不由出声问。

文若把视线从远处林鸟飞散那边转回来，“师姐，天色要晚了，你该回去了。”

“那你呢？”尚悦奇怪，她这什么意思？难道她今晚要睡在这里？

“我今晚在此处过夜，采摘夜晚可见的灵植，明早也要继续采摘灵植，所以不回去了。师姐回去是御剑的，只要往南一直飞就可以出去了。”文若还贴心指出离开的方向。

尚悦觉得文若是故意想赶走自己。她今天已经两次提让自己走了，她怀疑文若可能藏着什么秘密，她打算一探究竟。

于是她假意要离开，等文若亲眼见她的背影离开后她问系统文若是否还看着自己。

得到否定回答才又悄悄飞回去，在文若不远处她看不见的地方落地隐藏。

文若离开了湖边像是随意选了个方向往前走，时不时停下来采摘。

很快日暮西山，余晖洒在林间，斑驳的红影印在少女灰扑扑的衣裙上，显得不伦不类。她脚下影子被拉得极长，随着她的主人一起在林间走着，偶尔停下。

等星月回归黑夜，文若爬到树上坐到粗壮的树枝上休息。

尚悦拍死了一只飞到自己脸上的蚊子，面无表情地说：“就这？”

【我都说了，一切是宿主臆想。】

“屁的臆想，那是假设！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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