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徐徐吹过,掀起少年凌乱的发丝。夕阳斜照,暮色迟留,让他看上去如折翼的天使,他顺着墨染邪挑起他下巴的手仰头望去。
“真的……还可以吗?”
看着苏翎风眼里的迷茫与燃起的星星之火,墨染邪勾唇:
“那你呢?还想报仇吗?”
苏翎风的手猛的握成一个拳头,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一滴一滴的落下。是啊,他还没有报仇,怎敢就轻易赴死。似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逆光望着看不见容颜的墨染邪:
“想!”
好极了,墨染邪心想。
“想报仇……想终有一日夺回属于自己的的东西,那就去争,去抢。如果这个世俗压制你,那你,就凌驾于世俗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让那些曾经欺辱你的人,都只能仰仗你的鼻息而活!”
“你的命由你,从不由天!”
苏翎风心中震撼,骨血中似有野兽要挣脱牢笼来,看着墨染邪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命由我……不由天吗?”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岳飞《满江红》)
墨染邪气势磅礴的歌声回荡在空气中。
许久,苏翎风朝着墨染邪离开的方向郑重一跪,头磕在坚硬的地上,作了个臣服的姿态,“苏翎风,定不负公子意。”
遥望了一下这个带给自己屈辱的苏家和苏昊然,苏翎风抱起自己的母亲,眼底一片阴霾。
“待我有能力取你性命时,绝不手软!”
苏昊然讥笑,不发一语,嘲讽之色露于眼底。
瘦弱的少年踉跄的行走在冷风中,怀中的小小令牌一片炙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苏家,等着。
此时的苏家并未想到,他们放走的一蹶不振的废物,经年之后会成为苏家一生的噩梦。
而今日目睹墨染邪一席话的几个汉子,此后无一不是有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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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楼
落九站在炼药炉旁,看着出炉的丹药,叹了口气,自己的道行还是不够,希望这次可以支撑久一点。
刚来到天机楼的内阁,落九就听见铁链摩擦地面和器物摔碎的声音。
“啊——”
直到过了许久,室内的声音渐渐平息,落九才推开房门。
入目的地方一片狼藉,摔碎的花瓶,家具,沾染了大片血水,在靠近床榻的地方,用天火锤炼出来的寒铁锁链,将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死死禁锢在方圆五步之内。
“凤瑾,还好吗?”落九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凤瑾,握紧手中的白瓷瓶。
颓废坐在地上的凤瑾闻言,眼神暗淡无光,“这次,又可以支撑多久?”
“三个月!我师傅已经在想办法了,一定可以压制你体内的异动。”
“三个月,哈哈哈——”凤瑾愤怒的将身上长出的黑色龙鳞一片片拔下,所过之处,血肉模糊。
“凤瑾,你别这样,我告诉你,我师傅收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小徒弟,精神力和天赋异禀,短短三年,已经是三品炼药师,她一定可以帮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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