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如约而至。赵王迁带着赵嘉、赵清和霜儿早早就到了!
赵嘉:公子,几日不见,容光焕发了呀!
景澜(朱奕亭):是啊,自从上次同二位公子还有公主骑马以后,澜只觉得浑身舒畅……
赵霜雁:公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转过头去一看,是霜儿,自从那天一别,我都好几天没见到她了,这次,她的声音是那么温柔,我抬头看着她那明亮的眼睛,那含春的笑颜,只觉得全身的气血都涌上心头了——以至于我都没听见赵迁和赵清在叫我,等我反应过来,他们早就在看着我憋笑了!不过幸运的是,他们没有当众戳破我!但是我想他们应该也看出来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反正,赵王答应过我……
我们骑着马,驰骋在广阔的大地。等进了靠近城墙的一处林子,方才停下来,因为上次的刺杀,这回近卫把这片林子围得死死的。我偷偷瞄了一眼她,看她完全不像前几天才被劫持过的人!
赵霜雁:嘿嘿,清哥哥我赢了!
只见她得意的和赵清说。赵清只是微微一笑,不说什么,我看着他们玩的小孩游戏,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景澜(朱奕亭):公主啊,不知臣有没有这样的殊荣,可以和公主对弈一番啊?!
赵霜雁:好啊,来就来。
景澜(朱奕亭):好,公主果然快人快语。不过只下这棋可没意思,咱们赌一样东西吧!
赵霜雁:好,你说赌什么?!
景澜(朱奕亭):还是大王定夺吧!
我看了一眼赵迁,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还冲我笑了笑
赵迁:那不如……就赌寡人身上这块玉佩吧!你们谁赢了,寡人就把这玉佩赏给谁,如何?
“好!”我们异口同声道。
“棋局”开始了,果然,才三五步,她就要败了,我赶紧漏了个破绽,在她以为要赢了时,再打败她——其实这小孩游戏本来不用费那么多步,可是谁让她……三年后要嫁给我呢?这夫妻感情啊,还是要早点培养啊!感觉我自从“成为”景澜以后,就马上适应了男性这个性别,可能就是因为她吧!
我拿到了那块玉佩,我小心端详着,这玉佩通体雪白,颜色均匀,在自然光下,还能隐约看到手指。
我转而又将目光转移到霜儿身上,她果然是一脸的不高兴,嘟囔着小嘴——可爱极了。她一生气,她周围的三个哥哥可都是大气都不敢出啊,我看着她的样子,赶紧对她王兄说:
景澜(朱奕亭):大王,臣虽赢了公主,但臣毕竟比公主年长好多岁,这虽然只是过简单的游戏,可依然可以体现公主之智超于臣,臣羞愧难当,不敢受此玉佩!臣斗胆,想求陛下应允臣将此玉佩送与公主!
赵迁听了,差点没憋住笑,说了“允!”后便再也忍不住了。他一笑,另外两个也跟着笑,只有霜儿得了玉佩,又被夸,心里可谓是美滋滋,我看她开心,我也开心!
赵迁笑了好久才停下来,停下来之后第一句话竟是我如此让着他妹妹,不如给他妹妹做驸马吧!
此话一出,我和她脸都红了——可我们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见我们俩不说话,他也只好作罢,还不忘冲我使眼色。
正当大家都不说话时,不远处就传来了争吵声,大家过去一看,竟是赵王的侍卫和两个楚国女子在争吵。
景淑:你们干什么,我们来这里投靠自己哥哥,你们竟敢扣我们东西,我告诉你,我哥哥可是被你们王上亲自召见过的!……
年龄稍大点的那个女子说
赵迁:怎么回事?
那侍卫刚想开口,那两女子就先跑到了我面前
景淑:阿澜
景澈:二哥
听她们这么叫我,我瞬间想起了兄长和我说的,要来赵国的姐姐和妹妹。
我赶紧和赵王解释,那是我的姐姐妹妹,来赵国投靠我和兄长的。
赵迁:哎呀,公子啊!你的姐妹要来,怎么不提前和寡人说啊!来来来,二位姑娘快请起!
景澜(朱奕亭):大王恕罪,大王天恩,臣感激涕零!主要是在下和兄长不想初到邯郸,不想行事太过张扬,这才私自接家里两位姊妹来邯郸,想着先安顿下来。
赵迁:好,那就算是认识了。来,两位姑娘,坐下休息一会吧,一会儿寡人派几个侍卫把你们兄妹三个一起送回去!
景澈:谢赵王!
景淑:谢赵王!
我看着我两个姊妹的样子:姐姐(景淑)长着和霜儿一样的丹凤眼,也是大眼睛,不过她的双眼皮没有那么宽,整体是很标志的;妹妹(景澈)的容貌则逊色了些,下垂眼,单眼皮,短圆脸,身材瘦小,不过胜在气质不俗,有一种江南女子的书卷气!
果不其然,爱读书的公子嘉见我这妹妹安静娴雅,便问她可读过什么书,妹妹谦虚,可说出来的那些,还是足矣证实她的才女之名!看她与公子嘉谈论的正起劲,我便想起来兄长说的——在邯郸城,给她们物色一个好人家!
等到离别时,公子嘉与妹妹已经有点熟络了,而我则和姐姐与霜儿玩了一下午。赵清夹在妹妹和公子嘉之间,赵迁则挤在我们三个人里,一心想要和姐姐套近乎,顺便开我和霜儿的玩笑!
一天下来,大家都松快了,只是我,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自从“穿越”了以后,整个人都忧郁了,脑子里一堆事,各种不全的头绪——剪不断,理还乱!
……
自从姐姐和妹妹带着侄儿到了邯郸,兄长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下了!还记得那日她们在邯郸城郊外,我那侄儿还躲在拉行礼的车里,和他姑姑赌气。自从他来了邯郸,我们兄弟二人的府邸就没安静过,侄儿每天都是像窜天猴一般,上蹿下跳!
我和兄长有了官职,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忙,赵迁却还三天两头的要我进宫去,还得带着姐姐一起去。他召我进宫,也无外乎就是他母后和伯父的事,亦或者是那些吃喝玩乐的事!不过因为他总是召我和姐姐进宫,如今姐姐和他算是彻底熟了,我也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可是我姐姐都十八岁了,而赵迁才十四岁,按那时的规矩,男子要二十岁加冠后才能娶妻,而那时我姐姐都二十四岁了——所以这怎么可能呢?
大概半个月后,有一次赵迁召我入宫议事,这一次可没有叫姐姐一起去!我总感觉会有事,兄长也让我小心。
我进了宫,果然,赵迁见到我就直接拉着我往他的书房跑,还让所有太监全部走,并嘱咐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他看了我许久,才开口道:
赵迁:爱卿啊,今日,寡人召你来,是为两件事:这第一件事呢,是合纵之议,上次你在李牧将军府说的话,寡人如今想来还是觉得有道理,明日,六国重臣又要在春平君府上议事,到时候你们兄弟二人肯定也要去,你切记一定要敦促各国,早日促成合纵之议;这第二件事嘛,就是关于那个春平君——你明日去了他府上,那日的事,要权当不知道,他赵佾还是那个忠心耿耿的春平君!
景澜(朱奕亭):是,大王,臣明白
赵迁:放心,寡人早晚会杀了他的!(他把头靠近,咬着后槽牙说。)
就在这时,书房里突然有了动静,我被吓得握紧了手里的剑,只见那刺客就要往赵王身上砍,他却直接从我的剑鞘里拔出了剑,刺死了那个人!然后把剑放到我手里,作出慌张的样子大喊有刺客。话音刚落,一群太监和侍卫就冲了进来,过了一会,赵太后也来了,他一见赵太后来,就直接抓住她的手说他被刺杀,是我救了他,要母后查出行刺之人等等!我被他的话惊住了——难怪他要把剑放到我手里!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回到府里,兄长因为刚刚听说我为赵王杀了刺客,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两个姊妹也是如此,只有我那六岁的小侄儿不是。
景涵:阿澜啊,我记得你的身体从小不好,小时候武功也基本没学,怎么会……
景澈:哎呀,大哥,没准是二哥如今长大了呢!
景淑:是啊!我看阿澜如今又长高了!
吃完了晚饭,哥哥便去书房处理政务了,姐姐和妹妹则带着丫鬟在房里绣花,我独自步行在后院中,今天的月色还是那么皎洁,那星星,更是尤其明亮……我喝着酒,闭上眼睛,吹着那习习的凉风,直到那风冷得有些刺骨,我才准备起身回屋去,可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又出现了!——是的,赵迁来了!
景澜(朱奕亭):大王。
赵迁:爱卿免礼,寡人今日来,是有要事,没打扰你吧?
景澜(朱奕亭):哪有,大王请。(说着,我为他倒了酒。)
赵迁:明日,你们去春平君府上议事完之后,他一定会来找寡人谈牵头六国合纵的事情,到时候寡人会派他出使列国,没个一两个月,他回不来……
景澜(朱奕亭):所以大王这是要……干什么?
赵迁:寡人会在这一两个月里,把他在邯郸的势力——一一清除——愿意为寡人所用的,寡人就予以重任,顺便掌握他的把柄;不愿为寡人所用的,——寡人索性就随了他的死对头,郭开的愿!……
景澜(朱奕亭):大王……大王这是做好准备了?
赵迁:是,寡人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就等他离开邯郸——等他再后来的时候,他已经动弹不得了!爱卿啊,到时候如果他要你跟他一起去,你千万要推辞,就说是寡人要你留下!
景澜(朱奕亭):是,臣谨遵王命!只是……
赵迁:爱卿有何疑虑,尽管提!
景澜(朱奕亭):是,大王,臣冒昧的问一下……大王白天……为何要说是臣救了您?
赵迁:这个啊,……等你明天议完事回来就知道了——不错,刺客是寡人自己安排的,那不过是狱中被判了酷刑的囚犯罢了,寡人给了他一个痛快!
见我吃惊,他只是微微一笑,而后又说:
赵迁:爱卿早些休息吧!明日,寡人还期盼你可以再说出如当日那样论点呢!寡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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