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朱奕亭):大王,您刚才说……我阿姐……您将来的原配?!(我跟着赵迁从姐姐那里出来后,赶紧问他。)
赵迁:寡人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嘛!更何况,你姐姐为了寡人差点失去性命,寡人岂能负了她!?(赵迁一脸认真的说!)
景澜(朱奕亭):可是大王……
赵迁:寡人知道,你是担心大夫们,是吧?
景澜(朱奕亭):是!大王您如今好不容易收回了大部分权力,宗室百官之人,也才刚刚开始对您有所改观,臣怕……
赵迁:你放心!这不还有几年呢嘛!更何况,寡人娶妻,同他们——到底是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的!
景澜(朱奕亭):可是,若日后我阿姐一直不能生育子嗣呢?大王您难道也……
赵迁:寡人方才不是已经发过誓了嘛!你放心,若是她无子嗣,寡人就把这王位——传给兄长,或者是兄长的孩子!(他打断我说。)
景澜(朱奕亭):大王,大王请慎重!(我是真的想不到,他可以为了我姐姐,放弃他这费尽心思才坐稳的王位!)
赵迁:子澜,寡人是说真的!当初决定铲除赵佾的时候,寡人不是就下了密诏,说若寡人出事,王位就由公子嘉继承吗?这王位——本来就该是他的,所以,若是日后要寡人把王位传给他,寡人绝无怨言,这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景澜(朱奕亭):不,大王……好吧,但是臣想恳求大王一件事!
赵迁:好,什么事,你说!
景澜(朱奕亭):请大王——留家姐完璧之身!因为……我阿姐发过誓,此生绝不为妾!大王乃是赵王,若是他日,大王即将加冠之时,六国中有国家想要与大王结亲,就要那王后之位,并且那时,赵国与此国的和睦尤为重要——那么臣以为,大王身为赵王,和亲联姻是大王之责也!若真的有那日,臣希望,大王可以放我阿姐,另寻佳婿!(我跪在地上说。)
赵迁:子澜,子澜你快起来!今天你跪的够多了!(他从见我跪下起,就一直想要扶我起来!)
赵迁:子澜,寡人答应你!但是,寡人也想说,若是真的有你说的那日,寡人——定然会效仿秦王嬴政,此生不立后,却让你姐姐——不是王后,胜似王后!
景澜(朱奕亭):大王!想不到大王,对臣和家姐恩重至此,澜——羞愧!
赵迁:好了,别谢恩了!你是要帮寡人复兴赵国的人,岂能天天如妇人一般,动不动就哭啊!(赵迁说着一笑,擦掉了我脸上那感动的泪水……)
晚上,我们都睡不着,便坐在他的书房的院子里,看星星,看月亮。
赵迁:子澜,你说,寡人真的可以打败秦人吗?
景澜(朱奕亭):大王,臣入赵,就是为了襄助大王,复兴赵国以对抗强秦啊!
赵迁:嗯,那你说——咱们能成功吗?
景澜(朱奕亭):大王,既然选择了要发奋图强,复兴赵国,那就必定是下了决心的,对吧?
赵迁:是!
景澜(朱奕亭):既如此,那大王也一定是对成功与失败都做了假设的吧!
赵迁:嗯……是啊,寡人在决定做这件事之前,就想好了,若是失败,该当如何!
景澜(朱奕亭):是啊,所以——大王何必去纠结于能否成功呢?咱们君臣一心,全力以赴就是了!
赵迁:是啊,君臣一心,全力以赴,不论如何——都要让世人,永远记住我赵人的气概!
景澜(朱奕亭):大王,臣,景澜,本来只是楚国景氏一门的一个不起眼的庶支之子,没什么前途,若不是大王的知遇之恩,澜一辈子都会郁郁不得志!所以,澜——愿同大王,拼一把!
赵迁:子澜,你的心意,寡人一直明白,只是这韩非的变法,真的可以成功吗?
景澜(朱奕亭):大王,变法可以图强,秦人已经替咱们试过了!韩非之才,不在商鞅之下!更何况,眼下,咱们也没有别的良策了呀!公子非留在韩国,也是一生郁郁不得志,说不准哪天,还会为秦人所害!我赵国眼下呢,也正好就缺一个韩非这样的大才,主持大局,何乐而不为呢?
赵迁:你就真的没想过,要当丞相!?
景澜(朱奕亭):大王,臣之志,从不在封侯拜相之上!臣只希望,若是有朝一日,大王之志得以实现,臣可以安安心心的,做一个太傅,教书育人,好好培养陛下的子嗣——臣便满足了!丞相——澜没这能耐!
赵迁:嗯,好,寡人答应你!
景澜(朱奕亭):多谢大王!
赵迁:子澜,当初,商鞅在秦国变法成功,可他自己,却成了兔子死后的那只狗,飞鸟尽后的那把弓!你说,他这一生,这么做,值吗?
景澜(朱奕亭):大王,值不值,只有商鞅他自己知道!他说值,就值!但是,臣以为,商鞅他是自己虽身死,可秦法却被留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他这一生,除了善终,别的名利,也都得到过了,应该不亏!
赵迁:那你说,若是当初,他没有割了那太傅的鼻子,是不是就不会落个车裂的下场了呀?
景澜(朱奕亭):大王,商鞅当初若是没有处置那秦太子的老师,那他的新法就不能服众,变法也就不能成功——届时,他的下场只会更加惨!毕竟,他与秦国老氏族的矛盾,是无法调节的,那些老氏族,在面对自己的利益时,什么国,什么王——都不放在眼里!就是如此的无耻,可秦孝公又偏偏也需要他们的支持,不能把那些人全部杀光了!更不能真的处置了自己的太子!
赵迁:所以,法家说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也就是说说而已喽?
景澜(朱奕亭):大王,法家真正忠于的,从来不是法本身,而是君王!他们的一切行动,皆以君王的意志为指引!所谓法,也不过是君王统治万民的工具罢了!
赵迁:既是工具,那便是,想用就用,不想用时就扔!
景澜(朱奕亭):是!还不光是法——法家有三大派,即:法、术、势!韩非主张的,是三者要合而为一的用,以法约束万民,以术驾驭群臣,以势推行王道!
赵迁:所以……最后,所有的权力皆会归于君王一身?!
景澜(朱奕亭):是,大王,在如今这样的大争之世,君王的集权,还是很有必要的!您看楚国,方圆千里,带甲百万,可是泱泱大国,一盘散沙——其根源,就在于分治,中央权力都握在贵戚手中,地方的权力都在豪强手里,君王的命令,不好使;打仗时更是不能上下一心,而是所有人都各顾私利——如此之国,如何绵延!
赵迁:子澜,你说得对,君王,就要把最宝贵的权力握在手里!只不过,看着商鞅的结局,寡人就总是在想,这些法家之人,为何总是得不到善终呢?
景澜(朱奕亭):大王,法家之人,毕生之志,皆在于辅佐帝王,开创万世伟业,可是与此同时,他们也失去了自我——以权术辅佐帝王的人,终将成为权术的一环!他们教君王如何成为孤家寡人,却同时,把他们自己,也和君王推的越来越远了!
赵迁:所以,他们这一生,真的值吗?
景澜(朱奕亭):大王,他们,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结局,只在乎自己心中的大业,能否成功!他们把自己,活生生的变成了工具,只能说——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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