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言看着白书雪,无声地叹了口气,轻柔地将白书雪带到床上坐着。
白书雪回过神,微微一笑:“王爷,今日天色已晚。不如......”
听至此,君墨言又有何不明白,深深看了一眼白书雪:“着实不错,今天色已晚,本王...。”
“恭送王爷。”
待君墨言走后,白书雪不知从哪翻出一个箱子,轻轻呢喃:“娘亲,是不是,是不是我错了啊。可是,书书,想你了啊......书,书书再也不,不任性了,您回来好不好......”一滴清泪滑入鬓间,便这样迷迷糊糊和衣而睡。
模糊中,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永远温婉,气质出尘。可是,她仿佛永远在彼岸,她们之间的那条溪流仿若永远阻隔于她们之间,难以渡过。
次日,迷迷糊糊中,白书雪便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而后便听得慧儿声音响起:“小姐,你起了吗?老爷差人来请你去前厅讲话呢。”
白书雪一愣,不知为何白越卿要叫她,忙忙梳洗了一番去了前厅。只见,白越卿坐于上座,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娓娓道:“如今,你便是要成亲之人,且嫁于皇家,行事不可乖张。且,你先于兄长二姊成家,本就有悖礼教。届时,你定要帮扶你二位阿姊同你阿兄,以护白氏宗室。”
白书雪垂眸,掩住神色,“是。”
白越卿摆摆手,示意她退下,她趋步至外,斜风送香,明明金秋时节,却如寒冬腊月,心入冰潭,寒意彻骨。
她自嘲般笑笑:“是否脾性好的人皆会被欺侮,离去之人遗留下的回忆皆会被遗忘。”她伸手,便见着一只枯叶蝶混杂着落叶缓缓停在指尖,垂眸,恍若隔世母兄皆在家中之景;抬眸,四周却如霜雪千年,冰封尘世,洗净铅华,不见污秽。
自那日后,白书雪仅去了一趟文蘩媛留下的产业一趟,整顿了里面的风气,便再无踏出过房门一步。她翻出了文蘩媛的旧物,含泪整理了一番。又收到了家兄寄予的书信,兄长表明将会于她成亲前夕回京,且已呈书于陛下,此次回京便不再回到边疆,只需留在京城安顿秩序,日后便可护佑她。而祖父母听闻她要成亲,从江南匆匆赶来,每日照顾其吃穿住行,白书雪微微一笑,酒窝分外温柔可爱。而白越卿几人,再无找过白书雪麻烦,白书雪时而同慧儿偷跑出去买些零嘴,听书听戏,倒也落得个清闲自在。而莫飞絮同柳若雨二人也常常去白府同白书雪谈论天南海北,并共赏诗词歌赋,踏青,倒也见了些许绮丽景色。白书雪也是极少数几次没胡思乱想,夜半旧梦。在其治理家中后一切变得井然有序且其平和的态度使得下人无不信服。而家中人无不是想着花样为她做出各种吃食,才堪堪将她养圆润了一点,但远远望去仍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状态,使得人抓心挠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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