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微雪,是初次见他之时。他温润如玉,而我亦豆蔻之时,我手执一把红伞,立于桥头向下望。而他,则在桥下与我一眼相见。只是那一眼,便让我一见倾心。
而后,我便看着他怔住,平日里我是一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千金,并无见过这样的男子:温润如玉,俊美无双。
即便有许多富家公子想同文家结亲,但爹娘只是觉着如若将我嫁于我心系之人更甚于心系我之人。
那时,长兄同长姐早已成家,家中只余我一女尚未婚配,只因我无心系之人。
不日后,爹娘携我去宫中参加宴会。讲真,这种宴会我不愿再去,因义母同好友在宫中适才应允。但没想到,我竟再遇上那男子:他竟是白家之子!文家同白家虽然相交甚好,但我却从未见过这白家嫡子。只是没想到,这男子便是有温文尔雅之称的白家嫡子白越卿。
那日,他在义母同爹爹娘亲面前对我许下誓言: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定不负卿。
而后,一日,他领我于一地,那里开满了并蒂莲。他深情款款却又郑重其事道:“并蒂莲一柄双花,如若一花折损,另一花亦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亦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求能觅佳人,相濡以沫,携手共赴白头。”
那日,我便知他系我所求所寻之人。我二人约定,待他筹划一切便来提亲。
是夜,我拉住娘亲,对她道我已找着我心系且心系我之人。那夜娘亲说了什么已然忘记,只记着她不仅将她同爹的经历娓娓道来。末了,依稀记得:愿那托付之人能从一始终,事无巨细皆无欺瞒。
我知,爹对娘就是如此,无姬妾,只娘亲一正妻与两女一子。尽管娘亲年少风华绝代早已被消磨殆尽,但爹仍对娘亲宠爱有加,恨不得将世间最好皆赠予娘亲。这是我最艳羡之处,因而我便从小有此一愿:找一位同爹相似且为知音男子,同娘一样无需担忧府中姬妾之事。
不日,他上门提亲,那日也见着白府夫人:那是一位高贵温柔之人,那为她同我第一次相见,不知为何便将白府传家宝赠予我,而我也觉着她甚好。爹娘见此欣慰应允,而后便同我道大小礼节皆由娘亲于婚期前教于我。
因婚前日子过得较为充实,不知不觉便到了成亲之日,那日娘亲握住我手,如若受辱,则可回府,定会准备周到迎我。而后便觉着有冰凉之物落于我手,想必娘亲定是梨花带雨罢。
忽而觉着又一冰凉之物于柔荑之处,娘亲便道那是外祖赠予娘亲之物,如今又赠予我,愿能代她照拂着我。我知那为娘亲望我多福多寿,在夫家能好好过日子所赠,当下我便决定如若得一女,定在出嫁之时赠予她。
待成亲之礼一切结束,我便同其他出嫁女子般静坐于房中,但仍免不了些许紧张等待自己夫婿到来:即便已经较熟识,常一同谈天论地。
忽而声音响起,我便知是他来了。他轻柔地掀了盖头,对我许下一世承诺: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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