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娘亲适才所教的可记着了?”
“记着了。”软软却又坚定地娃娃音响起。
“那书书你为娘亲弹奏一次,可好?”少妇那同孩子般清澈透亮的双眼看着白书雪。
“好。”小丫头微微点头,而后一双还有点婴儿肥的小手在清水中清洗几次,捧着一个小炉子,将它轻柔地放在桌上,而后低头拿起一炷香,点燃,虔诚地作了几个揖,将它插入炉中。
少妇在一旁看着小丫头的一举一动,微微点头。一双美目目光炯炯地看着小丫头:她将一壶中的水倒入一小茶杯中,而后小手轻轻沾取,微微洒在琴身上:据说这壶中的水为三四年的雨露,存下来只是因这种雨露经时间的洗礼,更为纯净,没有一点杂质,琴弦本在制出时就被沾染了污秽之物,因而需寻一些纯净之雨露而时常清洗,最宜之时则是在要动用之前几时辰,如此才不会在弹奏之时而亵玩它。
本来这些史书上并无任何记载,白书雪念了几年书中也无任何记载,可她对自己的娘亲如此信任:无论娘亲所述皆为属实的,也皆为正确的。错?只有其他人才会错。
闭目,娘亲的话语好似还在耳边,温柔地向自己诉说:“正襟危坐,十指弯曲,轻轻放在弦上。将自己同琴弦合二为一,然后想象情形,感受,人物,最后以琴声宣泄出来。记着,要将自己对情感代进去,身临其境。如此便达到人琴合二为一之境界。”
而当时的白书雪什么都不懂,只知自家娘亲说的话便是对的,就必须得这样做似的。
而在不日后,文蘩媛便同白越卿一同去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地方,她还记得当时娘亲曼妙的舞姿与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还有她脸上带有的温婉笑容同那大家闺秀的仪态,当时所有人眼中的惊艳。想必如若不是早同白越卿成亲,那么追求者定然更多。
可是......不知为何,娘亲却更爱同她讲外祖同外祖母之事,却不爱讲白家。如今想来,应是白家没文家好罢。
当时,祖母还在世,娘亲同她也特别投缘,祖母特别喜爱她,常常向她念叨:待她入土后,便将所有首饰物件全给她们娘俩。而当时自己在百般无聊之中便记着了,以至于一直记到现在。
没几年,祖母便仙逝了。当时的娘亲哭得就如同个小孩子般,梨花带雨。
也不知为何,那年兄长在外游历。而她在那时,便遇见了一位小哥哥。是他同她一起去郊外陪她赏雪,也是他在她受伤之时替她包扎,也是他在保护她时不在乎自己身体安危导致他最后受伤,因此她才会去学习医术。只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在遇见小哥哥时能陪伴在他的身边,在他受伤时为他包扎,曾经还想过能够做他的解语花。可是,从那之后十几年过去,她仍不知那位小哥哥在哪,也不知那位小哥哥是谁,只记得他当时温暖如阳光般的笑容同他那曾牵过自己手的大掌,仍阵阵温暖着她的心。
妃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