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怪病

过了一阵子，长安传来消息，说是即将迎接大司马骠骑将军回家，此消息一传到边境，将士们势气大增，沈晴也无比激动，想要赶紧把消息告知霍去病。当她跑进军帐的时候，天空突然变得阴沉无比，乌云密布，雷声呼啸。

“这是怎么回事？”沈晴来不及多想，赶紧跑进军帐。

“将军！”可眼前的一幕彻底把她吓呆了，霍去病竟然像是疯了一般杀死了周围的所有官兵，眼睛猩红好似要滴出血来。

“将军？你怎……”还没等沈晴说完，霍去病快步来到她身前，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军……你”

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卫青赶来了。

“住手！去病，快住手！”卫青大喊道。

此时，霍去病一把将沈晴扔到地上，和卫青打了起来。

沈晴摸着脖子，疼得面部狰狞，不停咳血，看着眼前那个让她十分陌生的“怪物”，她不禁眼里流出了泪水，这还是她的将军吗？

就在霍去病马上要掐住卫青时，沈晴踉跄地从地上爬起，从身后抱住了他，“不要！将军！不要！”

霍去病的动作猛地停住了，猩红的瞳孔也逐渐变淡，卫青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突然，霍去病浑身瘫软，倒在了沈晴的怀中。

沈晴托着疲惫的身体走向霍去病的卧房，霍去病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卫青和医官正在里面交谈。

“情况不太妙，将军的病情又加重了，或许是最近或许疲劳，再加上感染风寒，身体承受不住这才发病。”白发苍苍的医官说道。

“他这到底是什么怪病，整整22年无人知晓，我曾找无数医官诊治都无药可医。”

“古医书中也未曾记载。”

“难道我侄儿这辈子都要忍受疾病的折磨吗？”

“让我试试吧。”沈晴在门外听着他们的对话才知道了将军所得之病，她实在没有办法看着他如此痛苦，在现代时她跟着父亲看过不少医书，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参见卫将军。”沈晴行礼并说道。

“你是？”医官问道。

“我认得他，若不是他，恐怕我现在早已死在我侄儿的手中了。”卫青说道，“你有何办法？”

“卫将军，霍将军他早期可有脑部受过重创？”

“没错，去病儿时喜爱蹴鞠，一次不慎摔下马，头部被砸成重伤，这也正是为他取名为“去病”的原因。”

“原来如此，这并不是什么怪病，而是脑部损伤的后遗症。”沈晴说道。

“何为后遗症？”卫青一脸疑惑地问道。

就连旁边的医官都有些楞住了，“我也未曾听闻。”

“后遗症便是一种疾病治愈后留下的不良症状，有些是后遗症出现的早，早的受伤后就可很快出现，而有些后遗症出现的晚，可能伤后几个月，甚至数年才出现。”

“你是如何知道的？”卫青问。

“臣的父亲略通医术，在父亲的熏陶下自然也略懂一二。”沈晴解释道。

“你如何看？”卫青问医官。

“依属下看，不如让他试试，或许有一线生机。”

医官说道。

“那好，你便试试吧，若医不好……”卫青还未说完，沈晴便说:“我自会去领罚。”

卫青不再说话。

“请将军和医官先出去吧，我自有安排。”沈晴说道。

“那就有劳了。”卫青和医官离开了卧房。

沈晴握起霍去病的手，“将军，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沈晴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划向自己的手掌，霎时间，鲜血淋漓，沈晴不敢浪费，将血滴进霍去病的口中。

她一直保守着一个秘密，她的血可医治万物，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以使用。

说起来这也是她意外得知的，在一次战役中，她的手被敌人的刀刺伤，鲜血喷涌而出，洒在了死去士兵的嘴里，而那些死去的士兵没过一会儿竟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沈晴这才知道，在这个时空中，她的血能让人死而复生，可以医治万物，但她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如果这个秘密被人发现，那么她的下场就是血液全部被抽干，直到成为一具干尸。

但现在在她眼前的是她一生要保护的人，她不得不这样做。

她包扎好伤口，离开了卧房。

门外的卫青和医官看着沈晴虚弱的样子以为她也没有办法，满脸失望，问道:“去病他如何了？”

沈晴失血过多，身子十分虚弱，如今只是强撑着身子，说道:“已经……没事了。”

卫青和医官都笑了起来，卫青说:“做得好！我定会重赏你！”

医官说道:“是啊，小兄弟，在下佩服。”

沈晴硬撑着挤出一抹微笑，但实在无力，“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小兄弟，小兄弟，醒醒啊！”

卫青和医官见状，赶紧将她送到军帐中调养。

没过多久，霍去病醒了过来，他慢慢地睁开眼，脑海中突然想起刚才做的那些事，心中无比自责。

这时，卫青也来到了病房，看到苏醒的霍去病，高兴地抱住他，“去病，你终于醒了！”

“舅舅，对不起，我……”

“去病，你的病已经痊愈了，莫要再说这种话。”

“治好了？我这病不是无药可医吗？”

“说起来，你可要好好感谢你身旁那位小兄弟，是他救了你。”

“您是说……欧阳兄？”霍去病有些震惊，又无比激动，立即更衣。

“去病，你身子还很虚弱，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要去找他，亲自感谢他。”

“不行。”卫青将他推了回去。

“为何？”卫青不解地问。

“他……”卫青支支吾吾地说。

“他怎么了？”霍去病担心地问。

“他为了救你，现在有些虚弱，正在调养，你莫要去打扰他。虽说我也不知他是如何救你，但我想他或许是付出了很大代价。”卫青解释道。

“舅舅，那我更要去看看他！他是以为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怎能袖手旁观？”

“去病，这次你必须听我的！”卫青拂袖而去，离开时将门紧锁，防止霍去病离开。

“舅舅！舅舅！你让我见见他吧！舅舅！……”

无尽的呻吟并没有让卫青心软，“去病，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沈晴此时也醒了过来，医官看着他问道。

“小兄弟，你醒了，为何我察觉不到你的脉象？”

沈晴慢慢坐起，说道:“我自小便如此，一直都是我父亲帮我调养身体，我也无从知晓。”

“原来如此，果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沈晴轻笑，我一个穿越者又怎么会被你识破？

“对了，将军可醒了？”

“多亏了你，将军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就好。”

“只不过将军想见你，可卫将军已你身体虚弱为由拒了。”

沈晴有些失落。

“如今我已无大碍，那我能去见见他吗？”

“这要问卫将军了。”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去吧，他在等你。”

卫青推门而入。

“参见卫将军。”沈晴与医官说道。

“免礼，你身子虚弱，礼数不必了。”

“是，将军。”

“既然你想去便去吧，我知道去病的性子，他不见到你是不会罢休的。”卫青说道。

“是。”沈晴即刻赶往霍去病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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