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祭天仪式就在明日举行,听说宋煜去了”
尉迟从美人堆里爬起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听着内侍的禀报。
不禁在心里冷笑着,这个傻子,临国迟早葬送在他手里。
尉迟项准:让临国里的人留意着,若有变故,立刻告知
“是。”内侍刚要走,尉迟又问了句
尉迟项准:那丫头怎么样了?
“按陛下的吩咐,关在后宫里,除了不让她走,她要什么都给了。”
尉迟项准:她要了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都是些吃的。”
尉迟项准:哦?
尉迟忍不住笑了笑,这么有雅兴?
退朝之后,他缓步到了白歌待着的院子。却见她此刻正吃饱喝足地躺在卧榻上打嗝,打完嗝后,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感叹般地说道
月白歌啊,好吃
白歌觉得脚底有些痒,她随即脱下了袜子,闻了闻,一股难闻的气息传了过来,忍不住打了个yue,之后便嫌弃地将袜子扔到了一边,可脚露在外面又有些冷,想了想,她又一脸嫌弃地将袜子穿了回去
尉迟在屋外看得止不住地笑,他忍不住地想着,自己带回来的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真是个姑娘吗?
内侍见尉迟笑的这么开心,也跟着笑
尉迟项准:你笑什么?
内侍敛起笑容,低声说着:“额,这……这女子真是粗俗!”
尉迟皱了皱眉,收起了笑意,转身边走边低声说着
尉迟项准:给她拨几个宫女,拿几套新衣裳
内侍见尉迟要走,有些不解:“陛下……不进去?”
尉迟常带些女子回来,他也是见怪不怪,只是这次带回来的人有些不一样,还以为是他的口味变了。
尉迟摇了摇头,想起他刚才看到的画面,又笑了起来
尉迟项准:先让她在这儿待着吧
“是。”
内侍看着尉迟的笑容,有些晃神,他记得陛下从小就不爱笑,也总是一副冷漠高傲的样子。
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接连几日,尉迟都到这小园子里来。每天总要先来看上几眼,才会去其他妃嫔那里
每天都是沉着脸来,咧着嘴走。
月白歌诶,你家住哪里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呢?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几岁入的宫啊?
她会跟不怎么言语也不怎么被人看得上的宫女闲聊,紧贴在她身边站着,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问着问题
月白歌你怎么什么也不吃呢?你这是挑食你知道吧?这样不行的,你还怎么长身体你说吧?小孩子怎么能挑食呢?快吃。
她会给跑进她院子,不肯吃蔬菜的小猫做思想工作。
看着她每天超出他想象的操作,他都觉得十分解压。但他每次也只是看看,也从不惊扰她。
可他这样的常来常往,很快便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最先注意到的,便是尉迟原来的宠妃。
宠妃送来了一些点心和水果,听闻这个消息,尉迟本能地觉察出了不好。但很快便听内侍传来消息,白歌只看了一眼,便气冲冲提着点心和水果就送了回去,旁人是怎么拦也没拦住,只能任她一股脑地将东西倒进了宠妃院外花园的水池里,还留下了一句
月白歌下毒,你还早着呢,没事去屋里绣花吧,学人下毒,笑死人。
她觉得很生气,自己明明都被关着,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还要被人下毒。还给她下毒?下毒那是她三岁就会的把戏。
宠妃四处哭闹,说是自己一番心意,反遭人诬陷。
傍晚,尉迟便带着宠妃到了白歌的屋里。
兴师问罪的吧?他不来,自己都快把这个人忘了。
白歌心里早有准备,原本在这儿吃得好,住得好,她也没想怎么样,想着过些日子,兴许北国就会派人来,或是遇上个什么天下大赦,尉迟就把她给放了。若不是别人招惹,她也不会如此生气,这御国也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还要遭人祸害。反正都是阶下囚,大不了一死嘛!
“我不知道妹妹不喜欢,我只是想……表示点心意。”
宠妃的眼睛都哭肿了,委屈巴巴地站在尉迟的身后,那样子白歌看着就觉得生气。
她还恶人先告状了?
尉迟坐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听着宠妃的哭哭啼啼,有些不耐烦,这样的把戏他从小到大见得多了,他更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于是他便转眼望向了白歌。
白歌皱起了眉,妹妹?什么妹妹?谁是妹妹?
你怕不是疯了吧?我还能是你妹妹了?!你快闭嘴吧!
白歌心里那个气啊,但她想了想,不能让她一个人这么带节奏啊。于是,哇地一声也哭了出来
月白歌就是你,是你害死了小啾啾!就是你!
白歌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跪坐在地上的瞬间,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只有尉迟见她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小啾啾?小啾啾是什么东西?!
只见白歌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只小老鼠,小老鼠躺在她的手心一动不动,她更是哭的泣不成声
月白歌这可是我,亲手养大的,小啾啾就是吃了你送来的东西,它就这么走了!你赔我小啾啾!
宠妃一愣,这是什么套路?没见过啊!怎么还随手能抓出死老鼠了?!
“你诬赖我!你这么说有何凭证?你去我屋前诽谤我,可是所有人都看见的。”宠妃有些急了。
白歌啜泣着
月白歌小啾啾死的时候,也是所有人都看见的,它就在我手心里,吐血身亡啊!啊-我的小啾啾啊,你死的好惨啊!
她说着,再次嚎啕出声。
尉迟笑够了,转脸望向宠妃,低声说着
尉迟项准:回去吧。
“可是陛下……臣妾无辜受冤,请……”宠妃还想继续卖惨,却见尉迟眼色一转,眸子一冷地说了句
尉迟项准:回去!
她吓得一震,立刻躬身行礼,带着人匆忙离去。
她见过尉迟这样的表情,是他看向上一个被她斗下去的宠妃。
她一走,白歌便收了声,随手将小老鼠扔在了一边。
月白歌切,纸老虎。
尉迟朝着她走了过去,她刚一转身,便和他的眼睛撞了个正着
尉迟项准:朕想着,你会有什么办法,结果又是耍无赖的这一套。
他眼嘴里却满是嘲讽,眼里却带着笑。
月白歌你懂什么?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不管什么方法,有用就行。
尉迟项准:你真不怕她?
月白歌怕什么?这样的女人我三岁就见过了。
尉迟项准:哦?
月白歌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
她又露出了那副嚣张的神色,见她如此,尉迟不禁勾起了嘴角。
月白歌笑什么笑啊?问你话呢!
白歌皱着眉看着他,心想着,跟他交流可真是费劲
她也想走?尉迟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他才不会蠢到再放走第二个
于是,他便扬了扬眉,斩钉截铁地说道
尉迟项准:这辈子,你都别想走。
月白歌你说什么?
她有些诧异地望向尉迟,尉迟搂着她的腰,顺势吻了上去
他终于想明白自己喜欢她什么了,也想清楚了她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她最猖狂,但她也最真实。
白歌被这一吻吓了一跳,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嘴唇上,随即就是一个踩脚锁手转身加背摔,毫无防备的尉迟被这一套组合拳打懵了,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这是她的娘亲交给她的防身术,仅此一招,专门用来防止流氓的靠近
她望着被摔疼的尉迟,一边带着些嫌弃地擦着嘴,一边冲他恶狠狠地吐出一句
月白歌臭流氓
尉迟背摔在地,心里那个气啊,这人还真是不识抬举!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不笑掉大牙!!背部全方位的疼痛,让他躺在地上缓了两秒才从地上坐起来
屋外的护卫听见了巨大的声响,连忙进屋来看。眼见着白歌站在一边,尉迟倒在地上,他们便以为是行刺,想要冲上来。
尉迟项准:退下!
尉迟坐在地上,在他的喝止中,护卫收住了拔刀的手。
他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到了白歌面前,死盯着她的眼睛,冲着她猛地抬起了手
白歌被这气势镇住,一时只能瞪着眼望向那高抬起来的手掌,眼见着他的手飞速靠近,耳边的发都随之被煽动,她背靠着房柱,咬着牙,而他却在空中突然减速,手指从她的脸上,像逗弄般轻而快地划了过去
月白歌:你……
尉迟的动作让白歌欲言又止,她感觉自己又被调戏了,但又感觉好像不是。
只见他扬了扬眉道
尉迟项准:扯平了
说罢,他便往外走,边走边做着扩胸运动,这是真疼啊。
“陛下,您还好吗?”内侍在一旁跟着关切询问。临走前,还不忘冲着白歌,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呀你……哎……”继而又紧跟着尉迟:“陛下小心,当心台阶。”
白歌等了好久才回过味来,感情这小子把自己锁在这儿,不是要杀她,是要她做妃子吗?
什么爱好啊?这是
不行,得走!打定了主意,可转念一想这儿有那么多好吃的,不行不行,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还是得走!
带些吃的走?
可以啊!
想完之后,白歌便开始点菜,把爱吃的想吃的,没吃过的通通点了一遍。
等菜来了,她便开吃,等吃撑了,也走不动了,算了,还是明天再走吧。
她这么想着,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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