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放到桌子上:
蓝忘机:给你的。
薛执玉给我的?什么啊?
薛执玉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根白玉发簪和两个白色耳坠。她不敢置信的去看蓝忘机,而蓝忘机拿着桌案上的书卷正一派正经的看着书,面上还是那副清冷模样,只是耳朵却早已滚烫发热。薛执玉勾起嘴角,摸了摸发簪:
薛执玉谢谢师傅,我很喜欢。
这发簪和耳坠的事原本是半月前薛执玉无意中提起的,那时她正在听蓝忘机讲述蓝氏先祖的故事。当听到蓝氏先祖为遇一人而入红尘,道侣逝世后回到庙宇,在寺中了结余生时,她曾感叹道:
薛执玉真的是好令人羡慕的爱情啊,那位先祖的天定之人一定是位绝世美女!
蓝忘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蓝忘机:肤浅。
切,你们不肤浅,也不知道“云深不知处拒收五官不齐整者”这个家规是谁家的。薛执玉撇了撇嘴,随即道:
薛执玉女子爱美人之常情,要是我有条件,我一定打扮得美美的,穿最好看的衣服,戴最美的首饰!
蓝忘机打量了一眼薛执玉,垂眸:
蓝忘机:你打扮的是过于素净了。
由于薛执玉在蓝家待了不少天,原本刻意在脸上抹的灰尘也早已清洗干净,身上穿上了蓝家的衣裙,活脱脱的一个小美人儿。她并没有特地去打扮,头上也只是随手扎了个马尾,什么发饰也没有,可不是素净。
听到薛执玉的道谢,蓝忘机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脸上充满惊喜的神色后,他的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蓝忘机:不必。
薛执玉抱着锦盒来到镜子前坐下,发现她的马尾辫根本没办法插发簪,于是将头发一散想要挽个发髻,结果比划了半天也没能成功,不禁挫败的叹了口气。
蓝忘机看在眼里,斟酌了许久,问:
蓝忘机:为何不戴发簪?
薛执玉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的说道:
薛执玉我好像不会挽发。
也不能怪薛执玉不会挽发,以前年龄小的时候,头上只是扎两个小揪揪;后面被卖到了思诗轩,每天除了干活就是想着如何离开,根本没有心思去学挽发;在真正逃离思诗轩后她更是整天女扮男装,所以说她是真的没有机会去学挽发啊!
蓝忘机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薛执玉,她却愣生生从蓝忘机的脸上读出了两个字:无语。
薛执玉有些无奈的想要将锦盒盖上,身后突然出现一道身影,她的鼻尖顿时充满少年身上独有的冷香。薛执玉一怔,身后的人一言不发的给她梳理发丝,通过镜面,她可以看见俊雅清冷的少年垂眸给她挽发的样子。不一会儿他捻起簪子插在她的发髻上,视线落在镜子里,与她对视。
薛执玉师傅······
薛执玉呆呆的开口,蓝忘机仿佛才回过神来似的,猛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整张脸瞬间遍布红晕。薛执玉准备向他靠近,蓝忘机却突然喝道:
蓝忘机:站住!
薛执玉诶?
薛执玉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的停下脚步。蓝忘机轻阖双眼,深呼吸几下,睁开眼道:
蓝忘机:刚才是为师逾矩了,你先出去吧。
薛执玉稀里糊涂的走出房门,怎么想都没能搞懂蓝忘机态度陡然大变的原因。她也懒得再思考太多,正巧此时来到了一条小溪边,于是干脆去逗弄水里的小鱼小虾,看着生物从她四肢穿过的感觉格外奇妙。
少女站在波光粼粼的清澈水面上,白皙的脸上扬着笑容,眼睛盯着脚边的鱼虾,弯下腰身双手在水里摸索着什么,撒在发丝上的光都带着暖洋洋的味道,熠熠生辉。入耳满是浩荡溪流声,淋在日光之下的身影近乎半透明,水面折射出璀璨的光落入瞳孔里格外耀目,碧色树叶格外通透,林间有鸟的鸣叫声迎合着眼中一片岁月静好的山水画。
蓝曦臣看着眼前这幅场景不自觉地失了神,直到薛执玉发现他然后惊慌地从水中出来这才回神。他连忙背过身,待薛执玉穿好鞋袜后这才将身体转过来:
蓝曦臣:打扰到薛姑娘了。
薛执玉没事没事,也是我太过放肆了······
薛执玉讷讷的开口,蓝曦臣问道:
蓝曦臣:薛姑娘在云深不知处住得可还习惯?
薛执玉习惯,云深不知处很好,我很喜欢。
见薛执玉有些不自在,蓝曦臣道:
蓝曦臣:如果薛姑娘平日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来找我。
语毕蓝曦臣转身准备离开,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
蓝曦臣:我们现在一直在查阅书籍,相信很快便能找到姑娘变成灵体的根源和解决办法。
薛执玉多谢泽芜君。
薛执玉微微做福,待蓝曦臣离开后这才松了口气。也不知怎么的,明明蓝曦臣是个很温和的人,可每每和蓝曦臣说话时总会让她产生一种莫名的压力。
薛执玉或许这就是仙门大家的宗主身上所不自觉带着的气场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兄弟二人真是上天偏爱的造物,一个清俊出尘,一个温润如玉。
.
几天后蓝忘机突然带着一脸懵逼的薛执玉来到一处房间,进门一看发现蓝曦臣和蓝启仁都坐在里面。薛执玉心中一喜,看来他们应该是找到她这种情况的原因了。
蓝曦臣:这些天我与叔父忘机一直在翻阅古籍,倒是发现几百年前有人出现过类似姑娘一样的症状。
蓝曦臣温和的解释,只是神色有些复杂,
蓝曦臣:那人也是灵体模样,在世间存在了几年后却突然消散,之后便一直没能找到那人。我们推测了一下,那人的最后的结果大概只能有两种——
他顿了顿,
蓝曦臣:回归躯体,或者彻底消散在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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