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喧天,喜事将近。
然而,一夜之间,白布换红账。
可悲可叹……
夜里繁星笼罩,月下一双男女立在一棵垂柳下,似在争吵。
“若晴,是我安盛负了你!可如今你许配给了程家的大少爷,你是攀了高枝!自然就瞧不上我了!”
苏家的小姐——苏若晴,闻言,不可置信望向安盛,一双秋水似的双眼刹那充满泪水,眼泪如断了弦的珠子,一滴滴沿着雪白的肌肤滚落。
“你可知这些天来,我寝食难安,日日夜夜盼着你来接我回家,可没想到我心心念念的人到了跟前,却是句句伤人,你还有良心吗?”
苏若晴边说边举手锤了锤安盛的胸口,最后,泣不成声,扭过头去不愿再瞧安盛一眼。
“若晴,此话当真!”
安盛欣喜若狂,拥住苏若晴,原以为那日苏若晴是赌气回了娘家,却不料过了七日竟还未回来,他甚是想念,寻到了苏家,可昨日登门,却被她娘赶了出来,还放话说苏若晴另有良配,让他休要纠缠。
那时,他气得半死,苏若晴与他定了亲,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怎可让别人抢走。
“……哼!”苏若晴推搡了安盛一下,嗔怪道,“我心里只有你,安盛,你为什么不早点来,等到现在,你是不是都快把我忘了?还是你已经有了别人?”
“若晴,我从来没有别人,我也一直在想你,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回来时你就走了,我问我娘,她说你和她拌了几嘴,你就回了娘家,又赶上衙门里公务繁忙,我这才抽空,却听说你与程毅恒定了亲事?”
“还不是你娘嫌我,说要让你休了我,拿出了休书,我一气之下就签了休书,你说你心里有我,怎么玩还会写休书,分明是在哄骗我!”
苏若晴说着说着眼泪冒了出来,安盛他为什么不帮她,还写了休书,不就是在纵容他母亲欺负她吗?越想越委屈……
“你知道我娘她的性子,我要不写,她定要闹得我赶不上衙门上的办公,我也是迫于无奈……”
“那我被你娘伤了心,我就不难受吗?你娘这么欺负我,我都没反驳过,现在还嫌我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安盛!你有你的无奈,我有我的难受,我也不想这样煎熬下去……”
“若晴,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我向上天起誓,我安盛永远只爱你苏若晴。”
“可我们……”
“事已至此,若晴,你愿与我共赴黄泉吗?来世再做夫妻。”
“……好。”苏若晴泪眼婆娑,望向安盛。
“明日戌时,我会在城南的那棵老树下,你在婚房里,到时我们黄泉再见。”
“若晴,我好想你。”约定好来世,两人抱在一起缠绵。
“我也是。”
苏若晴靠在安盛的怀里,心里露出丝丝甜蜜。
第二日戌时一刻。
苏若晴扯下一块红帐,踩在板凳上,将红帐一头绕过房梁,搭在上面,系了个结。
苏若晴心想:安盛,我来了。来世再做夫妻。
啪嗒一声,板凳翻了。
同时撕拉一声,哎呦一声响起。
红帐:又被主角拿来当寻短见的工具,这次我要反了,天天挂上面,都快疼死了,我就是要救下女主!谁管我!
突然,时空扭曲了一瞬,又回到了苏若晴踩凳搭红帐的画面。
红帐:?
啪嗒!
撕拉!
啪嗒!
撕拉!
啪嗒!
撕拉!
经历了四次极限拉扯。
红帐气喘吁吁:哈啊哈啊……什么情况?女主必须死?还有没有天理啦!在这样下去,就算我开了灵识,双手……不,浑身沾满杀戮,日后我还怎么得道?不行,她不能死!
啪嗒!
撕……
红帐:什么东西?揪住了我的身子,动弹不得。
女主:哈啊哈啊……安盛,等我,一定,要等我……
红帐听见女主极力挣扎,直至呼吸渐渐消失,温热的肌肤变得冰冷僵硬,没有心的红帐却有些发闷,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是愿意随他一同去?愿意牺牲自己吗?
程毅恒推门而入,欣喜望里探了一下头,却一眼看见横梁下红帐吊着的新娘,瞪大了双眼,急忙跑到新娘跟前,抱起新娘身子放倒在床上。
“娘子!”
程毅恒探了一下新娘的鼻息,已无生气,垂下了手,望着新娘的面容喃喃道:“我又晚了一步……”
红帐:他在说什么?怎么这么耳熟?似乎在哪听到过?
下一秒,红帐感觉到一束寒光射了过来,红帐瑟缩着,俯视程毅恒。
程毅恒叫下人处理新娘的尸首后,遣散了下人,然后将目光投向红帐,抬起手将红帐解了下来。
“你这害人精,活该一把火烧了你!”
男人拂袖,红帐被无情的摔在地上。
红帐大惊!
不要烧!
又不是我逼着新娘上吊的!你讲不讲道理啊!
“哎,这辈子,我是注定孤独一生了啊?你要怎么赔我啊?”
男人抬袖,将地上的红帐拾起,五指收紧。
红帐:……唔——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背景板,要找去找新娘去!在这仗势欺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要不是我没能修成人形,看我不得打飞你!
“若晴……这次我要去哪寻你?”
若晴?
是新娘的名字吗?
后记:
红帐自灵识初开,便在一家商铺里,辗转多地,被封在木柜中,从此不见光明。直到某日,一位少女将红帐取出,经过多人之手,最后放在了婚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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