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南北宽数十公里至二三百公里,面积广大,气势磅礴,蔚为壮观。钟灵毓秀,巍峨壮观的秦岭,蕴藏着中国生态密码和人文密码。它是中国气候上的南北分界线。特别表现在冬夏季风的巨大屏障作用。素有“国之龙脉,岭立天下”之称。
周子舒跟随着女真人的商队,坐在拉货的马车上,看着眼前的这座“父亲山”,不禁幽幽吟道:“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这句话被商队前头的一个商贩听见了,他回头看了看周子舒,笑道:“客官是宋人吧?”
周子舒没有慌张,淡淡的看着他:“就因我吟诵一句诗?”
“那可不~”商贩继续笑吟吟的说道:“客官有所不知,我大金会吟诗的人可不多啊~其实依我所言,学学这些也未尝不可~”
“哦?何出此言?”
“我呀,自小就跟着我父亲走南闯北的做生意,这么多年以来,也小有体会——确实还是跟你们宋人做生意最可靠!”
商贩说完,再次回头看了看周子舒:“当然,学到也最多!”
“哈哈哈~”
周子舒被这个商贩的话逗乐了,他问道:“那您这般做生意,一年来往几回啊?”
“唉~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啊,很多老主顾都找不着了,”商贩无奈的摇了摇头,“往年一年都要跑个六、七回的,现在很多新主顾啊,不熟也就算了,彼此也都不是很放心,不过好在一点——大家都是为了过日子嘛~”
周子舒低头笑了笑,没有答话。
这位商贩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虽然衣着考究,但脸上隐约的风霜依稀能看出他曾经艰苦。
一开始,周子舒是对他有些不放心的,他甚至准备好了拔出腰上的佩刀,但他看了看这个商队里的人——各个也都没有女真当兵的杀气,脸上质朴的神情和纯真的眼神让周子舒有些难为情。
“明明是庆之安排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周子舒摇了摇头,再次看向路旁的风景。
此时,阳光普照着秦岭,将大地上所有万物都照的分外祥和。商贩在前队扬起了马鞭,高声唱道:“手段惭非五凤楼。题诗把菊负清秋。黄柑旋拆金苞嫩,白酒新笋玉液稠。身外事,付悠悠。牛山何必涕空流。不如且进杯中物,一酌能消万古......”
商贩的歌声悠扬,淳朴,像谆谆的教诲,又像娓娓的谈话,一直唱到人们的心里,又从心里唱出来,弥漫整个山间。
没过一会儿,商队便穿过秦岭,来到了大宋的地界,在经过阴暗的山洞时,对面洞外明媚刺眼的光亮吸引了商队所有人,当穿过山洞时,周子舒只觉的那份普照在身上的阳光都是那么熟悉。
“师傅!”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周子舒定睛一看,顿时便笑了——是吴阶!他正和蒲庆之等人冲着自己笑呢!
“唉!”周子舒缓缓跳下马车,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笑着问道:“什么时候来的?你弟弟呢?”
“我们都来三天了,”蒲庆之笑道:“他可是天天央求我要过境去找你呢!吴璘在那儿!”
周子舒顺着蒲庆之的手指,看向另一边的草丛——一个男人正和一个孩子在草丛中玩耍。
“怎么?不眼熟吗?”
蒲庆之笑着问道。
周子舒一愣,再次仔细看了看那个男人——是呀,这个人确实像在哪儿见过。
“家寅?!”
那个男人转过身来,与满脸惊愕的周子舒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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