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被这些烦人马尾松扎得浑身发痒,好不容易走出了那树丛,正待他狼狈地挠着后背,突然,他感到自己身后有一双眼睛!
他心里一沉,但一想到自己这身老者的装扮稍许放松了些,依旧装作没有察觉到什么,一边若无其事地东挠挠、西抓抓,一边已悄悄地从怀里掏出了三枚金钱镖,就在他弯腰准备去抓小腿时,他微微一个侧身,那三枚金钱镖已经从右手飞向身后的那个人。
电光火石之间,那人只是微微移动了两下脚,身子左侧后接连脖子右躲一下,整个人连位置都未移动,便轻易避开了周子舒的那三枚金钱镖,直直地飞向他的身后,钉在道观大堂门框上。
看来是高手了!
周子舒此时定睛一看——正是刚刚那个小道士,只见他年纪不大,约莫二十来岁。腰板挺得笔直,浓眉细眼,一张稚嫩的脸生得方正硬朗,头上未带道巾,简单的扎了发髻,身上的蓝色的道袍远远看去,倒也显得清心寡欲。
哼!这世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周子舒轻蔑地一笑,见小道士左手依旧立于胸前,淡淡地看着自己。
“怎么?这是讽刺我刚刚暗箭伤人?”周子舒暗暗想到,“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不然怎会做了出家人还盗我的马?”
见他一句话都不说,周子舒觉得跟这样的人也不用多加废话,先开干吧!只有将这臭道士打趴了,他才会承认自己做的事,否则说那么多,人家指不定以为咱是没本事的人才喜欢废唾沫呢~
他慢慢抽出藏在包袱里的手刀,在烈日的照耀下,刀刃的寒光锋芒竟露,杀气腾腾。
这时候,那小道士竟然动了!还慢慢地朝着周子舒走了过来!
什么?!就这么走过来?也不用点招式?不然,以这个距离给我个冲击也不是不能伤到我啊?周子舒有些持疑不定了,但又不好先发制人,毕竟人家现在手无寸铁的,就算赢了也不光彩。
小道士一直走到周子舒离三尺近的距离才停下,周子舒以为他要开拳了,脚下暗暗摆开架势以备随时接招。
可那小道士突然将一只手伸进了胸膛,周子舒以为他要掏什么暗器,条件反射的一般将手里的手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小道士的手停住了,盯着脖子上的手刀看了一会儿,那刀刃之光直闪得他睁不开眼。他看着周子舒,眼神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似乎一切都像有准备一般的平静。
可以啊,这小子都刀架脖子上了还能这般镇定自若,看来也非等闲之辈啊~周子舒有些对他刮目相看了。
小道士见周子舒的眼神里的杀气渐渐柔了下来,方才缓缓将手从胸前的口袋伸出,只见一封信被掏了出来,它被直接从他胸前递到了周子舒面前。
这又是什么鬼名堂?!周子舒狐疑地看着他,不肯接那信,将手刀往脖子上又靠近了些。
小道士见他不接信,只能无奈地自己拆了信,将信纸抖落开,没看一眼,便将信纸展开到周子舒面前。
只见上面写道:“周壮士,请莫要伤这小道士性命,他亦有前去边境的要务在身,也有保萧大夫之良策,切切。”
什么?保萧大夫?是萧映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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