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为了不被那些人察觉,早就翻身上了屋顶跟着了,这小道士能上哪儿去找他?
当那群人进了那灯红酒绿的翠花苑,他便一个飞身从一旁酒坊的屋顶上轻轻一跃,飞身落在了翠花苑的屋顶上了。
可在这屋顶可看不到人呐~他又是一个翻身,便落在了翠花苑的一处樱花树下,就着最近的一处厢房,他将耳朵贴了上去~
“爱妃,爱妃~莫要跳了莫要跳了~快别叫那风儿将你吹跑了去......”一个浑浊油腻的声音似乎是在梦中说着呓语。
周子舒听得都快吐了,“呕~逛个青楼都觉得自己是汉成帝看赵飞燕跳舞?但凡有盘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吧?那些人中应该是会有这样的人!”
他一晃身,那厢房窗口的黑影便不见了,连续趴来了 几个窗口依然一无所获,周子舒有些急了:“难道真的搞错了?”
正待他灰心丧气地在一处楼梯底下思索时,却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临近了,他一晃闪进了更里头的黑幕中。
那脚步声虽然不重,但发力之稳,步态有力,想来年纪应是不轻了,来到楼梯下,借着青楼昏暗的路烛,周子舒努力睁大眼睛看着那人。
那是个高大威猛的壮汉,其辫发垂后、留脑后发,并以彩色的发带系之,身穿长袍,足着靴,腰系革带,脸上的虬髯遮住了大半张脸,在夜幕下看不清他的脸。
他的身后则跟着一个稍许精瘦了一个汉子,则头顶剃光,后脑两侧长辫垂肩,虽也身着长袍,但那发饰应是先前那大胡子汉子的随从了~
周子舒轻声冷笑了一下:“果真是女真贼金!”
那两人顺着楼梯上了楼,周子舒本想从楼梯后出来跟上去看看是个什么名堂,却再次听到有动静,他只能再次躲回去。
这次的人便多了,当那些人逐一出现在他面前后,让周子舒着实惊的一身冷汗——那些人有身着宽大的绸缎蒙古袍的,一身草原装扮的人;也有正与种帅对峙的西夏身着交领窄袖袍,头剃秃发的西夏人!
看着他们三三两两的上了楼,周子舒惊讶的嘴都快闭不上了——“这是要出什么大事啊?连着大宋这边的人,岂不是天下人都凑到了一块了?不会还有吧?”
他在阴暗处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后面再也没有人了,方才出来,轻声一跃便上了二楼。
幸好!周子舒那身跟踪探听之术还没望,他谨慎在拐角处向前探了探——果不其然,门口却有站岗的!他退了下去,在底下张望了一番环境,绕到那站岗的房间的西面,那儿正对着明晃晃的大街,反而没人站岗,想来是他们觉得没人会如此大胆吧~
就这儿了!周子舒轻轻一蹬加下,接力一旁的假山石用力向上一跃,衣衫“呼呼”的直响,待那轻声一停,他此时已趴在了房间正西的窗口外了。
“我不是很明白~”那浓重的蒙古口音说道:“既然都还没确定下的事情,叫我过来作何呢?”
“既然是叫你,那便是要商议那未确定下来之事啊~”
周子舒皱了皱眉,这会是谁呢?为什么口音如此像我大宋人的?是那个“他”吗?
此时一个男子声音说了一堆女真话,周子舒听不懂说了什么,只是片刻后,一旁的另一人翻译道:“那你是如何想的?我们主人近日也不清闲,少说些没用的吧~”
好大的气派啊~看来这内奸也不一定能吃的准这些外贼嘛~
接着,是一西夏人接话了,那西夏人的汉语说得十分流利,道:“你我两军目前正在对峙,我也是听你说有重大的情况才冒险至此的,你就别绕弯子了~”
那大宋人干笑了两声:“好!我说!种师道,也就是我们种帅,要发兵前往东北支援宗泽了,我不知道这件事在各位看来~是否是值得今夜前来的大事......”
“狗贼!”周子舒在窗外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紧紧握着手里的手刀,恨不得立刻进去杀了这个“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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